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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跟以前一样经磨搓,肯上一点麻药也不至于疼成这样!”

“战地麻药本来就供不应求,我这点小伤忍忍就过了。”阿次望着大哥磨磨蹭蹭的样子,不由得想哭:“大哥,求你了,你这么个弄法天亮也缝不完,不如爽快点,早死早超生!”

“呸!”阿初狠狠啐道:“说的什么混话,有大哥在能让你出事吗!”

他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也不去看阿次,手起针落,速战速决的解决完伤口,才发现小混蛋一身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说话连牙齿都在打着颤:“你……你真是我亲大哥……”

阿初拿手帕轻轻擦去他一头的汗,声音不由放得轻柔起来:“疼得厉害么,去睡一会吧,大哥陪着你。”

“不用。”阿次摇摇晃晃站起身,咬牙道:“我去看信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及时的手术和输血让信之的伤势很快稳定下来,此时他整个人陷在了白色的被褥之下,沉沉昏睡着,显得虚弱而安静。

阿初扶着阿次走了进来,四少立即站起身,低声责备道:“这个时候跑来干什么,快去歇着。”阿次的状态并不好,折腾了一晚,又受了伤,若不是挂念着信之,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信之救了我的命,我来看看他。”

四少见他眼神虽然疲惫,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固执,心知劝阻无用,便扶着他坐了下来:“流了这么多血,头晕不晕?”“没有,我很好。”阿次望了望床上的人:“他呢,他怎么样?”“没有危险了,不过恢复期会有些难熬。”阿次点点头:“信之的身体不比军人,得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四少鼻子有些发酸,眼前的人什么都懂,就是不肯顾惜一下自己。他飞快的揩去眼中的湿意,耳边又响起了在天津时王志云的告诫。

“这位杨先生内里已伤,不可逆转,即便外伤痊愈,身体也会一天比一天衰弱,若是好生休养,可保十年无虞,若是再如此下去,恐怕时日无多。”

那天,他苦苦哀求了王志云许久,最终也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这么年轻的阿次、善良得让人心疼的阿次,他难道只能眼睁睁看他一点一滴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却无能为力吗?原本,让他来东北,就是想守着他十年,可如今……

床上的人双眼紧紧闭着,他以前不知道,现在却没办法去忽视,那双永远淡然温和的眼睛下,究竟蕴藏了怎样的秘密与深情。

“对不起!”一旁静默着的阿初忽然向四少伸出了手:“我原本是想撮合你和信之,没想到反而害了你们。”

没有意料中的怒火,四少只是愣愣望着床上的人,喃喃道:“姓杨的,你说信之……是真的喜欢我吗?”

“难为他守了一根木头这么久。”阿初叹了口气:“你难道一直都没有察觉吗,上次他为你挡炸弹,这次又为了你救阿次,若是他不喜欢你,现在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四少深深吸了口气,将头埋进了掌中:“我一直以为,他把我当兄弟。”

“他知道谨之也喜欢你,所以一直隐藏自己的感情,经过了这么多,你总该也能看到他的真心。”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明白了。”良久,四少终于重新抬起了头:“来打一场吧!”

“那个……”阿初讪笑了两声:“我知道这次的确是我不对,但其实……暴力也并不能解决问题。”

“少废话,是男人就再跟我打一场!”他望着阿次笑了笑,又无奈的耸了耸肩:“顶多,这回保证给你留点面子,行了吧?”

开打之后,阿初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什么叫兵不厌诈,什么叫留点面子,事实上,他结结实实被四少狂殴了一顿,更可恨的是,阿次还摆了张椅子坐在一旁袖手旁观。

“四少那个脾气,万一拿枪指着我的头,你管还是不管?”

“不管,四少要崩了你,阿次就把你带回南京埋了。”

没良心的兔崽子,还真是看着亲大哥任人宰割!他一边力招架着四少猛烈的攻击,一边暗自构想了一百种拾小混蛋的方法。

长夜漫漫寒风摧,要论打架爷怕谁!

这一架时快时缓、打得持久,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天亮才喘着粗气、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一个毫发无损,一个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我们扯平了!”四少抬手覆在脸上,声音有些闷:“姓杨的,从今往后,阿次就交给你了。”

阿初咬牙抬起酸痛的手臂锤了捶他的肩:“信之是个好人,你好好珍惜。”

“废话,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我当然知道。”四少爬了起来径直向阿次,用力将他揽在了怀里:“不管未来有多难,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他说得很慢,肩膀微微有些颤抖:“阿次,你要长命百岁,活得长长久久。”

“你放心。”阿次笑着回应了他的拥抱,人在生死面前无能为力,他要做的,便是珍惜能看到的每一天,守护住身边的每一个人。

“杨慕初,我他娘的……是真羡慕你!”虽然不舍,四少还是松开了渴望已久的怀抱,轻笑着走了出去。

有时候,人拼尽全力也得不到心中所爱。今生能得一知己,也算是老天厚待了。

信之,对不起,这辈子,我把最好的爱都给了阿次,但我保证,我会把余生,都留给你……

与此同时

程谨之的意识陷在了无尽的深渊里,逼婚时的枪口相向、沛林充满恨意的眼神、杨慕次孤傲的身影,以及大哥的鲜血、独守空房的眼泪和悲哀……这一年多来的光景恍如电影般,一幕幕不停重放。她在黑暗中放声大哭,哭得昏天暗地、肝肠寸断……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曾说过,谨之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会得到最好的幸福。母亲一定不会骗她,等她把眼泪流尽了,便再也不会哭了……

半月后

伤愈的程谨之自请解除了与慕容沣的婚姻关系,并随父亲的部队去了黑龙江驻守。她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只留下了一只千纸鹤立在四少的书桌上。

红色的千纸鹤,奔放热情,一如她和四少当年鲜衣怒马、年少轻狂的少年时代,已足够她一生去回忆、去流连……

沛林,我放手了,杨慕次也好,大哥也好,只要你过得好,便一切都好,其余的种种,都忘了吧……

我听说,

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夫妻是缘,无缘不聚。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不管是善缘也好,恶缘也罢,我们的夫妻缘分,尽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不知不觉,到东北已是三年。

阿次本就十分具有军事头脑,又有了四少多番关照,很快就在承军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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