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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旦。

荣升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深感荣初在自己和荣家危难之时的帮助,亲笔书信解除了他和荣家的主仆关系,恢复姓氏,重回杨家宗祠。从今往后,这世上便再无荣初,只有杨家长子杨慕初。

由于身在天津,无法去杨家祖宅焚告祖先,杨慕初便在王志云的府中简单遥祭了一场,待到一应事务完成之后,他抬起头,看到阿次被信之搀扶着站在檐下,微微笑着,眼中似有盈光闪烁。

只是一眼,千言万语便已诉说。

四少神色黯了黯,带着人疾步走了出去。

“你醒了。”阿初握住那人的手,脱下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外面风大,怎么出来了。”阿次望着他,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眼睛却清亮得仿若雨后星辰,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傻笑了半天,只低声叫了句:“大哥……”“嗯?”阿初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眸中盛满了担忧:“怎么了?”

阿次端详了他一会,方才轻声应道:“从今往后,杨慕初就是杨慕次的大哥。”阿初忍不住在他头上弹了个爆栗,轻笑道:“一直都是。”

天空又飞起了雪花,飘飘荡荡、挥挥洒洒,为小小的院落添了几许盎然生机,兄弟俩一时看的有些出神。阿次忽然弯下腰捂着嘴低低咳嗽起来,阿初心里一紧,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抄过双腿稳当的抱了起来。人轻的没什么重量,远不是当初的样子,阿初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睛的涩意。

阿次似乎并不情愿,挣扎了几下便央求道:“大哥,放我下来。”“不放!”阿初脸色沉了沉,手又紧了几分。他不是神,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失去挚爱的痛苦。

阿次心知他误会了,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轻声笑道:“大哥,我可以走路了,我想跟你一起走。”

只是想站在你身边,现在,以及将来……

阿初十分欣喜,脸上却带着一丝嗔怪:“不打算离开我了?”阿次但笑不语,顺着他的手臂慢慢站了起来,径直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还是这副倔强的样子,阿初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急忙追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到房间,将阿次安顿好,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后,阿初稍稍松了一口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那天为什么要走?”阿次愣了愣,下意识的别过了头:“我……以为你喜欢她,我不想你为难。”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呢?”阿初既气恼又心疼:“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我或许会不得已撒谎,但是……”他将阿次的手握住拉到胸口的位置,正色道:“杨慕初对杨慕次从没有过半分虚情假意。”

阿次怔怔的望着他,眼睛却没有焦距,阿初唯恐他再胡思乱想,急忙发誓般举起了右手:“阿次,大哥的心只有一颗,给了你,便绝不会再有其他可能。”

阿次感觉脑袋有些懵,大哥的确对自己好的无话可说,几次三番搭救,甚至连命都可以豁出去,这究竟是爱情还是亲情?在看到大哥和雅淑拥抱的那一霎,他真的动摇了。的确,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心里有个节,始终没有解开。

阿次低下头,声音有些沉闷,神色却是带着些淡淡的忧伤:“大哥,当年是你主动追求的雅淑,是不是因为我,才让你们分开……”如果真是这样,就是自己破坏了他们的感情,雅淑没有恨错他。

看着阿次一脸悔恨自责的样子,阿初恨不得立即将心剖出来给他看个清楚。这件事的确是他当年做的不地道,但却不是阿次想的那样,可惜自己一直都没有在意。想到小混蛋默默藏在心里误会了这么久,阿初的心又疼了起来:“阿次,这件事情我向你道歉。”他低眉沉默了片刻,方才继续道:“当时,我的确是一看到你跟和雅淑在一起就浑身不舒服。”

仿佛猜想终于被证实般,阿次的身体狠狠颤了颤。“我……我以为我爱的是雅淑,才会想尽办法拆散你们,直到那次车祸我才明白并不是这样。”阿初仔细的斟酌着用词,愈发的小心翼翼。

阿次抬起了头,眼中是不解的迷离。言语在事实面前总是苍白无力,阿初笑了笑,伸头吻了吻他的额角,柔声道:“你刚刚醒过来,身体经不起折腾,现在立即躺下好好休息,这个答案,大哥明天会让你亲眼看到。”

阿初仔细为阿次盖好被子,温热的手掌在他脸上流恋摩挲,直到听到他安稳绵长的呼吸。

阿次,或许以前我伤害过你,可是明天以后,请相信我,我会给你我所有的真心……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早,不过是傍晚时分,天已经黑了下来。四少靠坐在院落的台阶上,一瓶接着一瓶的灌着酒,天空为幕、白雪为衬,在这夜色之中越发显得形单影只、孤单寂寥。

程信之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何必呢?”“信之,你不明白,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过一个人。”四少扬唇笑着,眼中却噙着泪花:“我用尽了我的全心全意,只可惜,无论我怎么做,都始终走不到他的身边。”

信之摇了摇头,叹道:“明知他的良人不是你,不如放手。”

“我原本也这样以为,可是我错了。信之,你知道吗……”四少的声音黯哑而忧伤,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冷厉的样子:“王老先生说,阿次的身体熬不了几年了……”

他吸了吸鼻子,重又夺过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将头浮在臂上呜呜哭了起来。

程信之心里一凛,伸手按上他的肩膀,宽慰道:“凡事没有绝对,你不要灰心。”

半晌后,四少抬起头,狠狠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所以,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他离开。”

“你是说……”片刻后,信之惊疑道:“你疯了,先不说他大哥一定不会同意,光是谨之那边你又预备怎么处理?”毕竟只有这一个妹妹,秉性如何,信之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前阿次人在上海,四少见不到人,她也就罢了。如果阿次真的去了东北跟四少日夜相对,谨之决计不会再让他活着!

四少喝完最后一滴酒,将酒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冷声道:“她喜欢杀人,我便给她一个不能杀的理由。”

第二天一早,四少便有急事出了门,而阿初则第一次走进了关押何雅淑的柴房,撕去了粘在她嘴上的胶布。

“阿初,你……你终于来救我了……”和雅淑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她的声音说不出的黯哑难听,这几天来饱受折磨,此刻她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再没有了往日的娇艳动人。不过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看着杨慕初,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阿初,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害阿次的,这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阿初并没有解开她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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