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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已同时出鞘,指向了对方的脑袋!

刷的一声,国日两边的士兵拔枪对峙。空气仿佛已经凝固,只剩下浓浓的硝烟味在流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一声令下。

片刻后,电话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室僵局。“司令,天皇陛下密电,要您立即回军部处理。”这么快!西尾寿造心下一惊,他狠狠的盯了一下对手,杜旅宁那张雷打不动的臭脸让人恨不得立即将他毙了,不过眼下却不能再耽搁。短暂权衡之后,西尾寿造不甘的将枪放了下来,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撤!”

日本士兵跟着西尾寿造鱼跃而出,屋内气氛陡然松了下来。“快带阿次去医院,开我的车!”杜旅宁急步走过去,帮荣初将阿次背在了背上。一行人快速的跑了出去。趁着没人注意,夏跃春带着手下的人有意拉下了一段距离,然后悄悄上了另一条道。

“去沈宅,松雪街荣公馆旁边,那里设备比医院好!”荣初朝司机吼完又冲着车外的阿四喊道:“通知夏院长,立即去沈宅帮忙!”

车子稳稳飞驰出去,荣初让阿次靠在自己身上,伸出手紧紧揽着:“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到家了。”阿次力的睁了睁眼睛,又闭上,身体微微有些发抖。杜旅宁立即脱下军装盖在他身上:“荣先生,阿次现在怎么样?”

荣初伸出右手握住了阿次的脉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很不好,体温过低,脉搏断断续续,很微弱,快,再开快点,我怕他会撑不下去。”最后几个字,荣初几乎是抖着发出了声音。杜旅宁冲着司机大吼:“开快点,什么都别管,把油门踩到底!”

司机满手冷汗,车快得又快又急,轮胎和地面快速的摩擦导致火花迸射,到最后,整辆车几乎是要飞了起来。

刚进沈宅,夏跃春就迎了出来,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仿佛是刚从医院赶过来:“我接到阿四电话,阿次出什么事了?”“他受伤了,夏院长,要麻烦你了。”杜旅宁一边礼貌的和他招呼一边帮荣初一起将阿次抬进了二楼准备好的手术台上。

“跃春,照旧行事,我们一起配合。”荣初快速的给手臂消好毒,将针头刺了进去。“好!”夏跃春麻利的剪开阿次身上的纱布检查伤口:“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过,有发炎迹象,部分伤口需要重新缝合,不过,问题不大。”他轻轻按了按几处重要脏器又将听诊器按上去听了一会,不禁皱紧了眉头:“身体脏器明显衰弱。”荣初点了点头:“短期内多次受创所致,不能再使用麻醉剂。”

夏跃春将阿次手掌翻转过来仔细检查:“阿初,不对劲。这里的伤不仅没有好转,反而红肿化脓,这说明里面的伤口并没有恢复,或者说,还在恶化!”荣初心里一沉,这正是几日来他一直担心的问题,阿次的手脚还没有一点力气。

上次缝针的线已经长进了肉里,为了深入检查,夏跃春不得不重新在阿次的手掌上划开了一个口子,片刻之后,他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阿初……”“怎么了?”荣初心高高悬了起来。“里面的筋是断的,松井石根没有让医生给阿次从里面缝合。”

“怎么会这样……”荣初颤声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处理,筋络和神经都会坏死,那阿次,阿次……”他张大了口却不敢说下去,那将会给阿次带来终身的残疾,他愣愣的望着手术台上苍白透明的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尽最大的努力,最乐观的情况,以后还是能正常行走,但其他,不能再强求了。”夏跃春眼眶有些泛红,但仍然对他挤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阿次会好起来的。”荣初抬头吸了吸鼻子,艰难的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人还在就好。”

“我来给他联接筋络。”夏跃春别过头,拿起了托盘中的手术针和线,顿了顿,又有些不忍道:“没有麻醉剂,他可能会痛醒,阿初,你来按住他。”“好。”荣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郑重道:“跃春,拜托你了!”

筋脉缝合是件十分细的活,阿次的伤口创面大,受损时间长,处理起来更是难上加难。阿次痛醒过两次,冷汗像水一样不停冒了出来,但终究身体太过虚弱,他也只是轻轻呻吟了几声,又重新陷入了昏迷,因此,手术进行的也还算顺利。荣初和夏跃春整整站了十个小时,终于将伤口全部处理好。

“阿次以后不适合再执行任务了。”夏跃春摘下了口罩。“别放弃他。”荣初带着浓浓的鼻音。夏跃春诧异的望着他:“你说什么?”“他身体不行了,可是……”荣初望了望门外,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对阿次来说,信仰比他的性命还重要,请你,和你的组织……不要放弃他。”荣初的眼泪流了下来,天知道他多想带阿次一起去国外过平静的生活,可是他明白,骄傲如阿次,又怎么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况且,他还欠了这许许多多的命和情,如果这个时候带着他远离信仰和危险,只怕他会伤的更重。

“跃春,不要放弃他,以后我就是他的枪……”

阿次,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以后,请换我守护你……

第一百零一章

“阿初,我们组织不会放弃任何一名同志!”夏跃春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庄重和认真:“我会根据阿次的恢复情况,向组织申请重新安排适合的任务。”“谢谢你,跃春。”荣初稍稍松了口气下来,只要信仰还在,阿次,应该能挺得过去吧……

“得了,别这么一副哭丧脸又深情款款的样子,我可不是阿次,不吃你这一套。”夏跃春故作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这么久,你也该去休息了,阿次还需要你照顾。”他看了看老同学白的实在有点人的脸,不由又叹了口气:“还有啊,记得给自己多做几盘猪肝,这段时间都输了多少血了。”“那也没有阿次流的血多。”荣初的声音有些闷,眼看着又要落泪,夏跃春心里大急:“喂喂喂,亲大哥,千万忍住,别哭了,我给你们炒双份,让阿次一起补,行了吧?”

至少阿次的命保住了,以后的事,只能接受现实,慢慢帮阿次进行恢复。不管是身体的伤、还是心理的伤,总会好的。荣初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守在阿次的身边,安慰他,照顾他,保护他,一如那晚在教堂,他在耶稣面前许下的誓言。又或许,他们之间的羁绊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情深缘定,至死不灭。

正如那晚,他当着雅淑的面,对着他说:“杨慕次,在这世上,你没有别的亲人了,除了我……”

这台手术从晌午做到了深夜,看到他们一出来,杜旅宁立即迎了上去:“阿次怎么样?”“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他手和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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