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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终于缓缓的抬起了头,眼角似乎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着,琴子听到他颤颤的说出了三个字:“杨、羽、桦……”心中的伤疤陡然被揭开,琴子陡然一颤,挥起巴掌朝他狠狠扇了过去。五道清晰的血痕印在脸上,阿次眼前一暗,喷出了一大口血,头重重垂了下去......

第八十五章

松井琴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频临死亡的男人:“你知道,你竟然都知道!”她狠狠的揪起阿次的头发,抽打着他的脸,尖声叫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父亲为了保护你弟弟屈从军部,与我母亲分离了整整二十年!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阿次勉强撑开一丝视线,他实在没有力气解释,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摇着头。

琴子忽然松开了手,低下头哽咽道:“我母亲为了能把我生下来,只能被迫嫁给松井石根。这二十年,她留在日本过着独居的日子,就是为了等父亲日后能回来跟她团聚......她痛苦了二十年,也等了二十年,最后却只等到了一盒骨灰......”

阿次怜悯地望着她,哀伤充斥了整个心脏。身份隐藏不见天日、亲情却求而不得,这种痛苦,没有人比他更懂得.......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了二十年,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敢叫我思桐,我的名字叫杨思桐,是父亲给我取的,不是松井琴子,可我却被迫像鬼魅一样隐藏着不能被世人所知的身份。”琴子怔怔的抬起了头,眼泪不停的涌了出来:“父亲每次来看我,都只能偷偷摸摸。他给我带好吃的,他有多疼爱我你知道吗?可是你却杀了他,你杀了他!所以我母亲也跟着父亲一起死了,我在这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这都是你造成的!”

“不,思桐,你……你还有亲人,你是我……是我妹妹……”阿次拼命逼自己发出声音,这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希望能减轻一点她心里的痛苦,可是这些都丝毫没用作用,杨思桐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只是疯狂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厉声质问着:“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他为了保住你弟弟抛弃一切留在上海,你竟然为了他的财产恩将仇报,你该死!你该死!”

阿次被她晃得快要失去意识了,可是他仍死死支撑着,思桐误会了,她一定是被田中樱子欺骗了。阿次心急如焚,口一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终于,他用尽全力的喊了出来:“不、不是这样,叔叔他,他卖国求荣,血洗了杨家,他并非、并非……”语音未落,杨思桐一拳狠狠揍上了他的胸口,怒声道:“不许你侮辱我父亲!”

眼看着阿次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没有了一丝动弹,杨思桐的肩膀剧烈抖动起来,她的神情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哭:“哈哈哈,父亲,父亲……思桐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眼前这个人害死了父亲,累得母亲痛苦了二十年郁郁而终,现在总算落到了自己手里,荣初,就这样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

她的眼睛狠狠掠过男人血迹斑斑的身体,不过一瞬,她忽然凝重起来。伸手撕开那人的衣服,除了这次新添的鞭痕,这一具身体上竟然还纵横着大大小小的伤疤,甚至还有枪伤!

怎么会这样?荣初不是个商人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痕?片刻后,她的唇角不觉弯成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原来如此!她轻轻吐了口气。果然,之前察觉的异常没有错,眼前这人不是荣初,而是杨慕次!

听说父亲对他爱若至宝,但他却伙同荣初一起害了他性命,一样的该死!琴子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世人皆知荣初爱弟如命,如今杨慕次落在了自己手里,何愁折磨不了他。这,可比直接杀死他更有意思!哈哈哈,这当真是上天垂怜,父母亲保佑!

既然知道了兄弟俩的秘密,可不能白白浪了这个大好的机会。荣初,当你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受到最残忍的折磨和虐待,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是十分有趣,万分吧?

杨思桐抽出匕首砍断了缚在阿次身上的绳索。失去支撑后的阿次瞬间摔倒在了地上,已经入冬的天气,又被冰水浇透,他却已经感觉不到冷了,他瘫倒在地上,浑身不停的抽搐着,勉强撑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花白。他真的很想和思桐解释清楚这其中的误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叔叔的确是被大哥所杀,这其中的缘由,却不是思桐所知道的那样,可是该怎样才能让她相信?叔叔虽然罪孽深重,却是真心实意疼爱了自己二十年,养育之恩恩同再造,自己救不了他,也不该让他女儿的一生被仇恨摧毁......大哥迟早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他也一定会亲手杀了思桐。杨家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不能再手足相残了......

模糊中,手被人强行拉起,指尖有什么东西划过,他不知道思桐想做什么,可是他却看不清楚,只能静静躺在地上,任人摆布。

恣意的笑声响了起来,杨思桐握着一把锋利而泛着寒光的匕首,在阿次的手上来回抚动。这双手虽然有着微微的薄茧,但骨节分明,修长齐整,的确是十分好看。她牢牢的盯着,如同在欣赏一件弥足珍贵的艺术品。

良久之后,似乎是看得腻了,她起了笑意,声音变得狠辣起来:“杨慕次,还记得这把匕首吗?这是我母亲送给父亲的,他常年挂在书房,就好像我母亲陪在他身边一样。这匕首承载着我母亲二十年的痛和恨,现在你好好尝尝这种滋味!”伴随着阿次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鲜血崩射出来,匕首竟然穿透了阿次的左手掌,牢牢的钉在了地上,他立即休克过去。

杨思桐双眼闪闪发亮,她高声叫道:“给他注射肾上腺素,别让他死了!”药水很快被推进了血管,意识又一次被强行拉回,手掌的剧痛让阿次想发疯,他甚至还来不及喘息,剧痛又一次从右手掌传来。“啊啊......”整间屋子充斥着凄厉的惨叫声,这疼痛仿佛没有止境、却痛彻心扉......

琴子满脸都是血,这种疯狂的快感超出了她神所能承受的负荷,她失控的狂笑起来,荣初,荣初!哈哈哈,你等着……

(荣公馆)

根据阿辰的描述和警察局的线索,袭击荣公馆的很可能是驻守上海日军的某一个分支。荣公馆和警察局几乎出动了所有可以调遣的力量去寻找,但一直到了晚上,荣初也没有等到阿次的消息,反而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件被鲜血浸透的睡衣。

荣初看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睡衣紧紧搂在了怀里,这件衣服是他自己的,深蓝色,带着清爽简单的条纹,那天早上他亲手帮阿次换上的。他对昏睡中的阿次说,

虽然这几天大哥不能陪你,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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