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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当时阿次身中四枪,奄奄一息的样子,荣初心里就漫过一阵强烈的恐慌,他立即就否定了这可怕的想法,不会的,这次他们有备而来,又带了这么多人手和武器,他一定能保护好阿次。

马场因为是在郊外,地方大又几乎没有遮挡,因此比市区更要冷上一些。阿次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感觉得到是在拼命压抑,荣初不又为自己一时心软做出的让步后悔起来,真的不应该让他跟来!雨这么大,出门的时候就不放心他的身体,硬逼着他穿了雨衣,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满意,雨水淋在雨衣上,多少还是带着寒意,于是又要求他再多撑把伞。结果把阿次彻底惹毛了,脸黑得跟炭一样,脾气一上来,雨衣也脱了,拎起伞就跑了出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你见过谁穿雨衣还撑雨伞,何况还是保人周全的保镖,也不怕被人笑话!”

呆立在厅中的荣初感到十分委屈,穿雨衣打伞怎么了,这不也是担心你受凉么,谁要敢笑话,我立刻就把他给拾了!

果然,雨下得这么大,不听话的小混蛋一定是着凉了,一路都在咳嗽,看来之前那些调理的功夫又白了!荣初心里焦灼难耐,一时竟连寻找田中樱子的心思都散了几分。

在马场转了一圈,这里有些荒凉,不像还在对外营业的样子。但走到后面发现竟然还保留着几处马棚,里面圈养着一些马匹,有一男一女两个工人正在打扫马粪,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穿着粗布衣裳。

“请问,这里还接待客人吗?我想挑选几匹好马。”荣初走上去跟那两名工人打听。两人都停下了动作,互相对望了一眼,男的先开了口:“可以的,先生。不过马棚地方小,装不下这么多人,麻烦您跟我来。”他恭敬的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荣初望了望里面,空间的确是不怎么宽敞,还养着一些马,于是冲身后的人摆摆手,自己跟了进去。

已经进去有一刻钟了,守在门口的阿次有些担心。怎么还不出来?探听情况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买马。会不会出什么事?可是马棚就这么小,四周都是自己人,里面也没有声音传出来,难不成还另有玄机?不行,太久了,不能再等了,阿次做了个手势,便带着人推门往里走去。眼前的情景出乎意料,除了兀自吃草饮水的马匹,一个人影也没有!

阿次脑袋轰的一声,大哥出事了!他立即冲到里面,仔仔细细的检查起来,三个大活人在里面,不可能凭空消失了,一定是哪里有问题!很快,他发现墙角最靠里的一匹马身后堆着一垛比人还高的柴火,移将开来是一个不到两尺高的小木门,一打开,风夹着雨水便从外面卷了进来。柴垛的旁边落着一块衣服的碎片,阿次手紧紧攥成了拳,他认得,这是大哥今天穿的西服布料。一定是田中樱子,大哥有危险!

“大家分成四组,各负责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在马棚附近查看,大家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有什么异常马上让人通知我。”阿次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迅速做好了安排。雨越下越大,渐成滂沱之势,但大家已经没心思顾忌了,一头便扎进了雨幕中。

阿次在马棚里里外外反复的检查,头脑里不断放映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景象。雨虽然大,但是他们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大哥被人打晕或用药迷倒,从马棚的小门运出去。但这里四处空旷,要确保途中不被人发现,有些冒险。二是马棚内或旁边还有其他密室,他们仍然在这附近。既然柴垛边上留有大哥的衣服,就说明应该已经去了室外,可那会是哪里?

阿次站在马棚外,望着空荡荡的一片,心急如焚。大哥让军部放弃了田中樱子和雷霆,她一定恨之入骨,时间拖得越久,大哥就越危险!怎么办?怎么办?大哥,你到底在哪里?

雨水从头顶冲下,全身是透骨的寒冷,头疼得像要裂开了,阿次只能用指尖拼命掐着自己的手心,尽量保持着理智和清醒。该死的田中樱子,到底把大哥藏到哪去了!

不对,有哪里不对!阿次在雨中急促的喘息着,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去布置这个机关?机关如果设置在室外,难有被人看到的时候,实在不利于隐蔽,但如果是在室内,又如何解释这扇小门,以及地上的碎布?猛然间,他睁大了眼睛,障眼法!

没有一刻犹豫,他疾步冲进马棚,把拴在马身上的绳子解开,遣散马匹,然后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反复摸索查探。果然,第三匹马的身后多了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但那石头却是被固定了的,用力拧动下去,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响,右侧的地板缓缓打开,一道长长的楼梯露了出来。

果然有密室!阿次心里一喜,让身边的弟兄立即去通知大家过来,自己掏出怀里的手枪,子弹上膛,率先弯腰走了下去。

第五十一章

冷水泼下,荣初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躺在地上,头有些晕,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转头看了看,这是一间暗室,十分宽敞,周围立着几排书架,前方摆放着桌椅。此刻,田中樱子正坐在桌子旁边,轻轻擦拭着她的手枪:“好儿子,你醒了?真是想死母亲了。”“呸,谁是你儿子,少做梦了!”荣初怒不可遏,那不断挣扎扭曲的身体表明了他此刻恨不能立即将她凌迟的冲动。

“哈哈,荣老板,阿次叫了我二十年的母亲,你作为他的兄弟,难道不也该喊我一声母亲吗?”田中樱子欣赏着荣初脸上的愤怒,笑得十分开心。“你不配提阿次!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一定会将你剥皮抽筋,让你不得好死!”

“可惜啊可惜,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田中樱子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片刻后,笑容敛去,她起身走到荣初面前,又换上了一副因仇恨而扭曲狰狞的嘴脸:“我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成果被你们毁于一旦,现在又拜你所赐,我被自己奉献了一生的军部所放弃和追杀。荣初,我当时真是小瞧了你,才让你活到今天。不过,同样的错误绝不会犯两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手枪已逼到了眼前,荣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满是仇恨与不甘。当真是大意了,以前面对着黑龙会和军统,他亦敢独来独往,即便是松井的府邸,他也只身赴约。想不到,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小的马棚!甚至于,此刻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由仇人宰割!难道老天爷要再一次让悲剧上演,他也要如同父母和姐姐一样,死在这个日本女人的手里吗?他不甘心!阿次还在外面等他,如果他死了,阿次怎么办,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要怎么继续走下去?

扳机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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