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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腰:“四少走了,想他吗?”“想啊。”荣初手上一紧,带着他一个挺立向前:“有多想?”阿次轻笑道:“朋友之间当然会互相挂念。”

音乐渐入高潮,几个动作缓冲下来,阿次微微有些气喘。“如果我说,你以后都只能想着我一个人呢?”荣初脚下退后一步,手顺势将阿次身体带着往下一压,欺身俯视道。

阿次别开有些泛红的脸:“你不是一直陪在我身边么?”“那也不许想别人。”一个起落,又把阿次拉起旋转两圈倒入怀里:“记住了吗?”“嗯。”“嗯是什么意思?”荣初把头抵在阿次脖颈上,挑衅般轻吹着温热的气息,一口咬住他的耳垂:“是指你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吗?”阿次忍不住轻轻颤了颤,脸色已成绯红:“大哥,你害不害臊。”

“别转移话题,这问题你必须回答。”荣初笑意里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阿次缩了缩发痒的脖子,咬牙道:“你说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我说……“荣初促狭的笑着:“杨慕次是我的,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松开已是红透的耳垂,荣初一路轻吻,直到探入那柔软温热的唇。

舌尖肆意的挑逗,是谁的心在尖声惊叫,好像着了火,入了魔……

这心动的感觉,迷离而美妙,刻骨铭心,一瞬永恒……

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荣初终于恋恋不舍的退出了阵地,拨开那人额头散落的额发,蜻蜓点水般在那光洁的额上覆上一吻,轻声耳语:“阿次,今夜真美好……”

第四十七章

夜色包围的城市,落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褪去白日伪装的温良,松井琴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清酒。母亲曾经说过,酒可以把一切都烧成灰烬,连同烦恼和伤痛,还有仇恨。她亲眼所见,母亲痛苦了二十年,也夜夜买醉了整整二十年,直到死去……

可是每当她像母亲一样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心里的恨却愈发强烈起来。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照片,上面的男人温润儒雅,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在她看来,却是深深的嘲讽,以及,该千刀万剐的恶心!

手指用力,几欲把照片捏成粉碎,荣初,这个害死了她父母的刽子手,今生,她松井琴子即便倾尽所有,拼上性命,也要让他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自葬礼以后,松井一直有派人去荣公馆进行友好探视,昨日更是送了正式的请帖过来,邀请荣初上门做客。既然要执行狡兔计划,日后与日本人的周旋就无可避,因此,虽然心里万般厌恶,荣初还是勉强接受了邀请,第二天一早就一身正装的出了门。

留在家里的阿次有些坐立不安,本想着自己代替大哥去赴约,但荣初一口咬定首次见面,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疑点,才方便日后取得信任。夏跃春也认为商人和军人身上毕竟是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气息,即便是经过伪装,也难流露出微妙的差异,他是个军人,松井也是个军人,彼此之间会有很多共同的东西。反正第一次会面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是由荣初出席比较妥当,但考虑到以后互换的安全,荣初需要尽量的记住此次会面的各项细节。

松井的府邸并不是很大,简单整洁,倒是复合军人的作风。松井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并不像常年征战的人般粗犷黝黑,反而身形颀长瘦削,笑容温文尔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放眼望去,还隐隐有着几分书卷气息。

出于主家的礼貌,松井主动向荣初伸出了友好的手,进行客气的交握。荣初的手是大户人家所特有的细腻柔软,而非军人一样有力粗糙,他的气质儒雅闲适,也远非军人那般硬朗笔挺。松井微微一笑:“荣老板,欢迎大驾光临,不甚荣幸。”

由于只是各取所需,各谋其利,谈话进行的十分顺利。去掉伪意的寒暄,荣初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是个商人,有利可图的事没有一定要推开的道理,日方与荣氏企业合资的项目,双方各委派一名主事,共同监督,利益可以五五分成。但合作的首要前提是,日方必须交出杨家的灭门仇人田中樱子,任由他处置。松井觉得并不是难事,便一力应承下来。

晚上荣初留在了松井家用餐,席间,松井的女儿琴子笑意盎然,频频为他斟酒,十分殷勤周道。这是个典型的日本女人,低眉浅笑,柔顺贤淑,进退得宜,荣初对此颇为赞赏,暗道松井的家教着实不错。

回到荣公馆后,阿初便一五一十给早已等候的阿次和夏跃春描述此次见面的情况,以及松井和琴子的外貌特征。阿次平时不方便露面,但肯定会有与松井打交道的时候,半点也不能出错。

阿次一边凝神听着,一边手下动作不停,不多时两张画像便跃然纸上。“大哥,你看看,这样像不像?”荣初仔细看了看:“松井的眼睛再稍微长一点,下巴再突出些。琴子的鼻子再高一点,眼睛嘛……”荣初想了想,忽然抬起头:“对了,她的眼睛跟你长得很相似,难怪我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熟悉。”

“跟我们兄弟俩长了一样的眼睛?”阿次有些疑惑,对画像又做了稍稍修改:“你看是不是这样?”荣初看了一眼,不由倒吸了口冷气:“阿次,你莫非其实偷偷跟着我去了?不然怎么会画得这么像,跟照片似的?”

一旁的夏跃春得意的笑了:“阿初,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们的杨慕次同志,他的人物绘像可是一绝,帮组织解决了多少难题。”荣初看着夏跃春一脸得瑟的样子,不由抽了抽嘴角,炫耀错对象了吧,我和阿次,什么关系!岂是你和你的组织比得上的。随即心里又一黯,兴许……还真是比得上,说不定还超出自己好大一截……于是,再看向夏跃春的眼神就带了些许哀怨和酸溜溜的味道。

在一旁盯着松井琴子画像出神的阿次显然没有心思关注这两人,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琴子,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好像有些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但又始终想不起来。画像上的人,眉目清秀,是一张没有见过的生面孔,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和自己兄弟长着一双相似的眼睛?

“大哥,这个琴子,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荣初皱眉想了想:“好像,没有啊,她和其他日本人女人一样,十分柔顺温和,而且,似乎……”荣初眯了眯眼。“似乎什么?”阿次紧张的问道。

“似乎,对我特别热情。”荣初昂首理了理领口,露出他那一贯迷人的笑容:“难道是看我这么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所以,看上我了?”“你……”阿次脸一黑,转过头不想理他,眼睛却继续盯着琴子的画像,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却又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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