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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出发之前阿次就醒了过来。“感觉怎么样?”荣初紧紧盯着弟弟瘦削苍白的脸,眼中满溢着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担忧。“我没事……大哥,阿四……阿四他们到了吗?”失血过多的身体实在提不起力气,勉强发出的声音虚弱得仿佛只剩下气音。

“到了,你别担心,现在我们安全了。”荣初握了握阿次冰冷的手,试图给他一些温暖和宽慰。“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我们要立刻出发。”说完,阿次撑起身想下床,腹部和手臂传来尖锐的疼痛,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手一脱力重又倒了下去。

“阿次!“荣初惊得立即起身,撩开他的衣服,仔细检查着伤口:“还好,没有裂开,吓死我了。”虚惊一场,阿初定了定神,小心的把弟弟托扶在自己怀里,心疼的替他擦着额上的冷汗,开口的话却是带着隐隐的怒气:“乱动什么,不知道身上有伤吗,再乱来有你好受的!”转而看到弟弟眉头紧皱,力忍痛的样子,又不禁后悔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对阿次发脾气,当下又换了轻软的语气劝道:“阿次,你乖乖躺着别动,阿四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大哥抱你上车。”“不,不用,我自己可以。”阿次身体僵了僵,苍白的脸上飞过一抹微红。荣初叹了口气,手下用力,二话不说便将他打横抱起,一路走出大门,轻放入门口停放的车里。

并排坐在后座,荣初伸手揽住弟弟的肩膀,让他斜靠在自己肩上,尽量维持一个舒服的姿势。阿次心里有些不安,昨天的事大哥一直没有提,不知道是不是……犹豫了半天,终是忐忑的开口问道:“大哥,昨晚……”“是军统的人。”荣初脸色阴沉。“你怎么知道?”阿次有点心虚。“你大哥不是傻子,杀兄助弟,阴毒至极!说吧,是什么目的?”“大哥,你别担心,我、我保证……保证能护你周全。”“够了,怎么保证?像昨晚那样吗?阿次,我是你大哥,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安危来保护我,昨晚的事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况且,我荣初也并非任人宰割不知还手的羔羊!”阿次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大哥,你想做什么?”“没什么,既然已经欺负到了我们兄弟头上,那自然是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荣初脸上一片平静,眸中却杀机闪现。

阿次心里焦灼不已,大哥要干什么?自己本打算先回侦缉处找老师求情,如果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偷偷把大哥送出国,自己一样可以执行李代桃僵的计划。但大哥眼下,似乎铁了心要和军统斗,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能让大哥与军统树敌,否则绝无生机!想到这,阿次急切道:“大哥,那是军统,不是黑帮小混混,你别胡来,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军统如此咄咄逼人,我难道会怕了他!”“不行,你听我……”“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没有商量余地。”荣初神色坚毅、显是已下定了决心,看着弟弟急切而担忧的样子,心下又一软,不禁轻拍着阿次的肩膀,软声说道:“阿次,你不必为我担心,这件事大哥自有分寸,定不会引火自焚。”

车在路上平稳飞驰,阿次满踹着不安、担忧与急切,终是支撑不住沉沉睡去,意识失去前的喃喃自语一字不落的落入阿初耳中:“大哥,你,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你别,别来离开我,阿次,阿次不能没有大哥……”唇角缓缓勾起,阿初在他额上落下轻柔一吻:“放心吧,阿次,大哥会永远陪着你……”

第二十五章

刚回到上海,阿初就把阿次送去了春和医院。借着给阿次缝合伤口的机会,夏跃春将余晓江的计划和盘托出,杜旅宁果然去了重庆,约莫还得三四天才能回来,不知最后结果能否如愿。心里始终悬着,坐卧不安,阿次草草休养了三天,听到杜旅宁赶回了上海的消息,便不顾阿初和夏跃春的反对坚持回了侦缉处。

“处座!”杨慕次军装笔挺,出现在办公室。杜旅宁转过身来,上下扫视一番,不皱了眉头:“脸色这么差,身体还没好吗?”阿次有些心虚,但仍抬头大声应道:“报告老师,已经没事了!”“阿次,前几天我去见了戴局长,日本人的雷霆计划仍在继续,你大哥是破获雷霆的关键人物,所以,上峰暂时终止了对他的暗杀令。”大哥暂时安全了,阿次稍稍松了口气,继而也十分感念杜旅宁的相护之情:“多谢老师帮忙斡旋。”“你不必谢我,我也是为了抗日大局着想。但,戴局长给我下达了一个新的任务。”杜旅宁注视着阿次的眼睛,徐徐说道。

“什么任务?”阿次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心里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甄别荣初。”杜旅宁吐出四个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大哥?”“对,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重庆方面怀疑他是共党。如果不是,自然好办,只要他能协助我们研制雷霆疫苗,戴局长一定不会亏待他。但如果他是共党……”杜旅宁顿了顿,继续说道:“先尝试牵制拉拢,如能为我所用,就暂且留他性命,如若不然,即刻杀之!”“老师,我大哥他不是!”阿次脱口而出。“他是不是,你说了不算。阿次,你是名军人,不要被感情影响了你的嗅觉。”“我没有,老师,你相信我,我大哥他真的不是!”“你如何确定?荣初为人狡猾,他是赫尔曼的得力助手,此前在恒吉里撞车的女共党是他的姐姐,依我看,他嫌疑不小。”杜旅宁脸色凝重。“不,老师,您听我说,那些跟他没有关系,他……”“够了,你口口声声说荣初不是共党,你是如何知道?还是说,其实你才是那个共党!”“我没有。”“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那个女共党,侦缉处的内鬼一直没有查出来,李沁红在监视你的时候失踪,还有……”“处座!”“我曾经问你,如果我是共党,你会不会杀了我。”“我不会。”“对,你不会,是因为下不了手,还是因为,你只是不能杀了自己的同党?”“我没有,我没有!老师,我心向党国,您不能这样冤枉我。”阿次急道,眼中的委屈显而易见。

确实是自己一时心急上火了,杜旅宁转过身,按捺了一下情绪,摆摆手道:“那我再问你一次,如果荣初是共党,你会不会杀了他?”“我大哥不是共党,即便是,我也不会杀他!”阿次语气倔强。“杨慕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去,阿次被打得一个趔趄,脸上印出清晰可见的五个指印。杜旅宁脸色铁青,胸口因为怒气而快速的起伏:“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不需要再插手。”“请老师明察,学生和大哥都和共党绝无关联!”阿次脸上一片激愤之色,腰板复又挺得笔直。

面对一手调教出来的心爱弟子,杜旅宁觉得异常烦躁,转身踱了几步,又松了松领口的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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