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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一路拖延了下来,直到如今。

展双界中,任子实本正埋头研究阵法,此时却难得地从散落一地的纸张中抬起头来往景浩界所在方向望过来。

“这小子,可算是肯往前挪一挪了。”

任子实愿意将杨元觉放出去,由着他搅入景浩界那个漩涡中,虽有大半原因是因为他实在阻止不了,但也有让压力推着杨元觉往前快走几步的意思。

而从杨元觉现如今的状况来看,效果倒也不错?

任子实若有所思。

景浩界中渐行渐远的净涪佛身察觉到那自背后远远传来的波动,停下脚步来回身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双掌在胸前一合,低唱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佛号声落下之时,景浩界无边暗土世界本源处陡然涌起一股微澜。随着这股微澜涌动,那天冥之地震颤得两三回,终于像是决堤一样,有浩瀚澎湃的信息流从内中滚出,滔滔不绝地向着杨元觉倾泻下去。

饶是杨元觉早已积蓄完满,只待跨出这临门一脚,遇到这种状况,身体也不由得晃荡了半响,才算是又稳定了下来。

他顾不得其他,完全放开了一切束缚,专注而大胆地承接景浩界天地倾泻下来的庞大信息流,并快速而准地将它们分化汲取,转换成他自己的资粮,以扩大他自己的积蓄,成为他更往前迈出的根基。

杨元觉此间这般动静,别说是就在他身侧不远处的安元和,就是身在无边竹海中的竹主、镇守在天地胎膜外的宋微言宋祖师以及景浩界中诸位长老、大能,也都忍不住侧目。

司空泽更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暗自嘀咕道:‘真是大手笔......’

程沛可没有司空泽这样的道行,如今猛然听得司空泽没头没脑地开口,不由得停下手上的事情,问道:‘嗯?’

司空泽摇摇头,没有解释。但他到底没能扛得住内心油然升起的贪婪和羡慕,‘你知道你兄长有一位阵道大家的好友吗?’

程沛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想起了些什么,点头道:‘知道。怎么了吗?’

司空泽是真没想到程沛会给他这么一个回答,他愣了一下,才慢慢地摇头,‘你兄长他有没有跟你说......说些诸如带你去见一见之类的话?’

他说话间那副眼巴巴的模样,真将程沛也给唬住了。

他禁不住愣愣地点了点头,‘有......有说过。’

司空泽似乎在顷刻间将呼吸都摒住了,‘带上我一道!一定要带上我!’

程沛提醒他,‘师父,你现在不是都跟我在身边的吗?’

到时候他真要跟兄长去拜见那位前辈的时候,他又怎么能撇得下他师父?

司空泽摇头,‘你不懂。依那位前辈的能耐,如果他不想,他有的是办法阻隔你我之间的感知。’

反正也只是阻隔一会儿,不会妨碍到净涪要他教导程沛的动作,那位前辈真屏蔽阻隔了他们又怎么样?

程沛也终于意识到了,可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啊......

程沛想了想,最后也只能道:‘师父,到时候我帮你问问兄长吧,’

‘唉......’司空泽叹得一声,但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这样了。’

程沛沉默了一阵,等到司空泽将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他才问道:‘师父,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司空泽摇摇头,但也没有瞒着程沛,他将杨元觉到了景浩界的事情跟程沛简单地提了一提,完了后他又道:‘方才天冥之地似乎打开了,有大量的天地信息流出......’

须知天地信息虽不如天地本源那般用一点少一点,但也相当珍贵稀有。毕竟天地信息讲述大量天地规则,此乃世界、天地独有,如不是机缘所致,非是等闲修士能够轻易窥见。

而天地信息的作用......

这么说吧,得到天地信息贯注的杨元觉,如果有足够的资源和实力,他甚至能在景浩界世界之外再造世界。

当然,可以是可以,成功率也很渺茫就是了。

说完之后,司空泽又叹了一口气,‘天道这回真是下了重本了......’不过,你兄长也真的很舍得就是了。

后半句司空泽犹疑了一瞬,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程沛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不过他只是笑了一下,就将这件事给揭了过去,转而跟司空泽请教道:‘师父,这天地信息......是什么?很重要的么?’

司空泽顿了一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在整理心情,总之过得半响之后,他才回答程沛的问题。

‘当然很重要。天地信息包涵天地一应规则法理,天地三道,天、地、人,全数囊概其中,更有......’

纵有再多外人羡慕、嫉妒,沉浸于解析景浩界天地信息洪流的杨元觉一无所觉,引动这一切的净涪佛身也是事了拂衣,往他要去的地方走。

待到外头的波澜终于平静了些许的时候,净涪佛身也终于在一座低矮的小山山脚下停了下来。

他抬头往山上看了看,目光锁定一处地方后,才低头寻路上山。

这山只是寻常的山,连山头都没有锋芒,只有平缓的一个天然土坡。但在那土坡之上,有人却建起了方方正正的一座四合院。这座足以容纳一户中等人家安居的四合院,却只住了两个人。

没错,这山上只有一户人家,而这户人家拢共也只有两口人。还不是一夫一妻的两口人,而是年龄相近的一主一仆两位年轻妇人。

净涪佛身来到院门边上,往院子里头看了一眼,便伸手敲门。

很快的,院门背后就站了一个人。

那人根本就没有开门,而是隔着一整扇紧闭的门户冷静且防备地问道:“谁?”

都没在意门里的那人会不会看见,净涪佛身回手合在胸前,唱了一声佛号,答道:“小僧妙音寺净涪,行路过此地,有事上门拜访,未知可否?”

那人似乎是被净涪佛身的说法惊了一下,但也没那么容易放下戒备,“你说你是妙音寺的那位净涪师父,有证据吗?”

净涪佛身点头,“当然。”

那人沉吟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放软和了许多,“能否劳烦师父从门外递进来与我一观?”

净涪佛身抬手从肩上搭着的随身褡裢里摸出他自己的那一套度牒,轻描淡写地将它往上方一送,看着它轻飘飘地飘过这高高的院墙,落向门的另一边。

那人稳稳接住落下的度牒,没敢立即翻开,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封面,手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也没敢细看,只恭声跟净涪佛身道:“劳烦师父稍等,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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