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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觉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着道:“风太大的话,会影响人睡眠质量的,不好,不好......”

异竹总是因为一直待在这无边竹海中避居,除了定期展开的竹海灵会之外,少与外头的人修打交道,可这不代表它就是一个傻子,真信了杨元觉这胡口扯来的话。

杨元觉这样的修为,真要能因为风太大而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的话,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但是吧,异竹心里明白归明白,真让它开口跟杨元觉掰扯,它又没有那个胆子。所以它也就只能哆嗦着身体蹲在一边,不敢接话也不敢不接话,活得格外的可怜。

竹主自然也是看见了他们这边的“友好”交谈的,可他又不能现下直接将那株异竹从杨元觉的“毒手”中拯救出来毕竟杨元觉蹲在那里也不就是为了逗弄他的小辈,是要观察确定那片界域上的阵禁的,而他那个惨兮兮的后辈却又是那片界域阵禁的阵眼,实在轻易抽身不得他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了。

杨元觉“嘿嘿”笑了两声,松开他自己紧拽着那异竹的手,将异竹那死里逃生的庆幸模样视而不见,相当和善地跟异竹打商量,“放心,我不会抢了你的地方的。这里不是土就是竹......”

连张床都没有的地方,真躺下去又能睡得多舒服?便是将他那个宝贝床榻给取出来摆上,也一样的难得安寝。

到底这处地方,可是那位竹主的地盘呢。

记起这一点,杨元觉看这左右的环境都有点不大友善了。

异竹不知道杨元觉心中所想,边听杨元觉说话,边回应也似地连连点头。

事实上真要说得清楚一点,异竹这会儿根本不在乎杨元觉说的都是什么,只要他走得远远的,不来祸害它,祸害它家兄弟姐妹,祸害它们竹海,异竹就觉得什么都好。

杨元觉见它点头点得殷勤,又见前面都已经铺垫好了,就直接斩去了大半段的话语,跟面前这株稚嫩的异竹说道,“......我也想另外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可是事情没办完,我要半途撒手的话,后头就有人要来找我了......”

异竹听着这句话,眼睛一下子瞪大,竟是就被惊住了,连点头都给忘掉了。

这个煞星后头居然还有人?!到底是谁,是谁有这个能耐驱使得了这煞星?而且听这煞星的话,似乎那人还极其的不好打发?......

一时间,那株异竹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个个疑问。

不单单是他,便连竹主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不过和此刻杨元觉面前根本一无所知的那株异竹,竹主要知道得更多,他甚至已经基本能确定杨元觉所说的那个来找他的人会是谁了。

能是谁,啊?还能是谁!

杨元觉一点儿不觉得自己扔下了□□,他又跟面前那株异竹道:“为了我这边的事情能顺利,你也能有一个安稳清净的地方让你好好睡觉,不如你就将你身上那一节竹枝给了我吧。”

看杨元觉那一脸‘你看,这么个想法怎么样,合不合适?’的谦虚求恳表情,要不是异竹听出杨元觉那句话里的不容拒绝、不容质疑的意思,异竹都要以为这个煞星是真的发了他难得的善心了。

异竹想了一下,竹枝又是一阵晃荡。

异竹动作很狠,在微风都没有的情况下,那快速晃荡的竹枝震荡搅动空气,险些在这一片生长了不知多少竹子的地方生生造出一个庞大无比的漩涡来。

杨元觉有些无聊,他只是瞥了一眼那震荡的灵气和空间,就又回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左右观望。

因为异竹对自己下了狠手,所以异竹的速度很是不慢。

在杨元觉彻底失去耐心和兴趣之前,它身上第二长的竹枝就在它与其他竹枝相连处脱落开去,被异竹带着送到了杨元觉面前。

杨元觉兴致已经大减,也不多理会它,接了异竹递上来的那根竹枝之后,他直接就盘膝坐了下去,开始继续推演这一片界域里诸多效用与威能,再斟酌着不断狗减,为日后后将这些阵禁完好无训地串联成一体,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这无边竹海的优势。

见得杨元觉开始专心动手,在远处观望的竹主当即就松了一口气,稳下心来。至于更远处的净涪佛身,他丁点也没有紧张,见杨元觉埋头努力干活,他也就很放心地将目光了回来,继续往前迈进。

他速度不慢,不过半月的工夫,他就出现在了一座山头的山脚下。

净涪佛身抬眼往前方看了看,便寻路上山。

这座山中林木繁茂,野兽众多,危险重重,本来该是许多力量薄弱的百姓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但净涪佛身却很轻易地在山脚上找到了一条小路。

净涪佛身发现的路说是小路其实不太对,毕竟这条路它不小,就算是并排着行走,也能容得下三个壮实的魁梧汉子。

扫过一眼这条尚且还有着草木倒折不久痕迹的山道,净涪佛身抬脚往前,沿着山道寻过去。

这山对百姓来说虽然凶险,可这山里也同样住了几户山人。

这些山人并不聚居在一起,而是寻着这座山峰里稍稍平整开阔的地方各自搭建他们的容身之所。

净涪佛身一路走来,也经过几户人家。虽然那几户人家里也有人在内间忙活,净涪佛身也没有打扰,动作轻快地沿着山道转过各处地界,才终于在一处草屋前停了下来。

草屋依着山坳平整似镜一样的石壁搭建,被人仔细而心地搭建出两层,草屋前方那为数不多且并不如何连贯的土地上,却是被人寻着空隙补种了些菜苗。

净涪佛身还看到了草屋的背后,由一条粗长草绳串起来挂着的各种山野腊肉。

显然,这户山里人家有几位很是勤快的主人。

净涪佛身只是看了一眼,并不停留,他甚至都没有叫人,自己直接抬步往前,到得草屋前边,通过那虚虚阖上的门扉完全可以看到屋里忙而不乱夹杂着欢喜和担忧的几个人。

被众人簇拥着的房屋里,却又有一声声呼痛的呻吟声伴着血气传出。

却原来是这户人家家里有妇人正在生产。

净涪佛身脚步不停,一直到得门边位置,他才站定,双掌一合,低唱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这声佛唱声落下,正正好压住了产房里稳婆不安的声音,“不好,这是要......”难产了。

稳婆脸色有点发白,手上的动作却不乱,眼疾手快地在那产妇的大肚子上摸索过一回,重重地舒了一口长气。

旁边帮着打下手的年长妇人奇怪地看了稳婆的脸色一眼,急急问道,“你刚才想说的什么?是不是她有哪里不好了?”

稳婆摇摇头,抬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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