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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也没用。你该知道,这里可没有那位师父。”

谢嘉本知道谢景瑜这话半真半假,但他也没生气,只闲闲问道:“你可知,那位僧人是什么人?”

谢景瑜眯了眯眼睛,“哦?”

“妙音寺藏经阁净涪比丘,佛门有史以来最年轻比丘,二十即受具足戒。受戒后游走各地,为的便是寻找世尊阿弥陀亲授予他的一部真经。”

谢景瑜眼睑一垂又快速抬起,似是再平常不过的眨眼。

谢嘉本看得清楚,但也没和谢景瑜深究,还自将他昨日一夜搜集到的消息挑了重要的与谢景瑜说起。

譬如那部真经散落在各地的部分只在这位净涪比丘面前显露真形,譬如那些神物自晦的经文部分最初的形态其实不过就是一片最普通的空白贝叶,再譬如那位净涪比丘在取走真经的时候,会实现真经原主一个愿望以偿还真经因果。

谢景瑜垂着眼睑听着,似乎是在看向他腰间挂着的那个锦囊,又仿佛是支撑不住深重的睡意而偶尔闭目睡去。

谢嘉本不管他,说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便随手将茶盏往案桌上一搁,站起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前,谢嘉本看得昏昏欲睡的谢景瑜一眼,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他腰间的那个锦囊,“你自己且想一想吧。”

想什么呢?

谢景瑜觉得他自己什么都没有想。

他从椅上站起,伸了一个懒腰,便晃晃荡荡地出了书房。

谢远从书房之外的一段距离迎了过来,见得谢景瑜,低声问道:“少爷,这是......”

“没事的,远叔。”谢景瑜却是扬手抬手打了个呵欠,“我先回去睡觉了,你去忙吧,不必担心。”

说是不必担心,但谢远如何又真的能够不担心?

他心下叹了一口气,却没说什么,亲自将谢景瑜送入内室,自己忙活其他去了。

谢嘉本出了三房,没回书房,反往祠堂去了。

他到得祠堂的时候,祠堂里已经有人在了。

祠堂外守着的侍婢见得他远远过来,连忙迎上前来见礼,并软声道:“四老爷,老夫人在里面呢。”

谢嘉本并不意外,他问道:“老夫人在里头多久了?”

侍婢应声:“已有半个时辰了。”

谢嘉本再无言语,一路往祠堂里去了。

祠堂向来是一族重地,非是族人不可轻入。且因祠堂到底是供奉往生之人牌位的地方,阴气厚重,寻常人无事也不会往祠堂里来。

是以这祠堂里除了已在里间停留半个时辰有余的谢老夫人之外,就只有刚刚进去的谢嘉本。

谢嘉本行至祠堂的贡案前,从侧旁抽出线香燃起,与祠堂上供奉着的诸位先人拜得三拜,便将线香插在香炉中。

礼祭过后,谢嘉本回到谢老夫人身侧站定,陪着谢老夫人凝神注视着其中的一个牌位。

那是谢家早逝三郎的牌位。但在谢家三郎牌位侧旁,本该是谢家已逝三夫人牌位所在的位置如今却是空荡荡的。

或者说,这个位置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空置。

拿来堵住悠悠众口的说法是,谢家三夫人娘家那边怀疑自家女儿死因不明,不愿将自家女儿的牌位安置在谢家祠堂,硬生生抢回了那边去。

他们那边不愿意,谢家这边就愿意让那样的一个女人百年后还来恶心他们家的三郎?

自然是滚得越远才越好。

一片死寂中,谢老夫人忽然开口道:“确定了吗?真就是那一片贝叶?”

到底是谢老夫人家里祖传下来的东西,又是她亲自给她三郎做的,如何不知道那锦囊里头都有些什么?

今日晨间听得消息,午间又探听到那位净涪比丘的身份,两厢一对,他们又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今日真是神勇,哈哈哈......(就是整个人也快废了)

嗯,也祝各位亲们万圣节快乐,但是,晚安了哈。

最后,谢谢两位亲的地雷,谢谢。

第474章

474

“是。”谢嘉本沉声应道,“景瑜虽然一直都在避重就轻,但确实是那片贝叶没错。”

“哼。”谢老夫人轻哼得一声,凝望着爱子牌位的目光一动不动,“他倒是还有些小聪明。就希望当那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能保持这点小聪明,别像他爹一样被人几个笑脸几句好话就哄得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她,最后连性命都丢了!”

谢老夫人直到如今都还怀疑她的三儿的死,里头就有那对奸夫淫妇的手笔。

谢嘉本心下无奈,却不好跟他老母亲掰扯里面的是非曲直。

实在是他母亲年纪上来之后,对这些陈年往事也越来越执拗。旁人但凡有所辩驳,在她这里就一定得不到好脸面。

尤其是在他三哥这件事上。

除了谢远这个扶棺将他三哥送回来的书童还能时时在她面前得到几分体面之外,就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会因他与当今国君年轻时的交情而颇受冷眼。

谢老夫人这会儿终于偏头扫了谢嘉本一眼,心中哼哼,却还是再一次与他重申道:“你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个护身符就是景瑜的,谢家任何人都不能抢!”

“包括你!”

谢嘉本连连应声:“是是是,娘你放心,我记着呢。”

谢老夫人再次从这个儿子这里得到承诺,她终于点了点头,却仍旧转回目光望定自己爱子的牌位。

三儿,你放心,你给景瑜的护身符必定能护他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谁敢从他手里抢,娘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必得咬下他们一口肉来!

谢嘉本看着他娘,心里到底叹了一口气,但又无话可说。

谢老夫人被送回上房的时候,只闭眼坐了坐,便吩咐身边的人道:“去叫谢远来见我。”

谢远来了又走。

当日晚,谢景瑜难得在家用晚膳。

谢远指挥着仆人撤下碗筷,又亲给谢景瑜送上茶盏。

谢景瑜托着茶盏,没喝,仍由茶盏中升腾起的茶雾扑了他一脸。

“说吧,远叔,什么事?”

谢景瑜的话音中透着几分慵懒,也带着几分饱食后的餍足,可细听过去,又似乎有几分高深莫测。

谢远全不害怕,他反笑了笑,躬着的身体又往下低了低,“今日里,老夫人叫了我过去,让我告诉少爷些......少爷应该知道的事情。”

“哦?”谢景瑜抬起了语气,很有些平常,“我这年纪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不都知道了吗?”

他虽还是童子,但花街柳巷的流连过,哪怕没有亲身上阵,见的也都不少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谢远没说话,又往下压了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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