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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就再没有人能够为他思虑至此了。

净涪回手,往后退出一步站定,看着白凌自己从地上站起后,净涪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上他身前的那条路。

五色幼鹿连忙跟上。

白凌就背着褡裢,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人一鹿步步远去。

许是站得久了,他眼角的红晕也都消散了,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在白凌想要去往另一条路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前面一步一晃悠悠哉哉跟随在净涪身侧的五色鹿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白凌愣了一下,还没想明白,就见那只一贯看他不顺眼的鹿竟然冲着他晃了晃脑袋。

只这一轻晃,便有一道五色的华光从它那俊奇秀逸的鹿角上脱落,在他手腕处旋转过一圈后,化作一枚通透碧玉落入他掌心。

白凌下意识地一握手,就有一道信息传来,为他解说这一枚碧玉的用处和限制。

隐遁。

这枚碧玉可使他隐入虚空,也可令他在虚空中遁行,一切自随他心意,合体境以下的修士轻易无法察觉到他的动静。

这是一枚保命的宝贝。

但可惜,只能用一次,效果持续一炷香时间。

换言之,这就是五色鹿那家伙送给他的保命的东西。

但也足够了。

白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翻手将碧玉贴身起了,才自转身,轻快地走上他自己的那条路。

这条路不算空旷,但因为惯常里人来人往,开得也算是宽敞,但因为他们出来的这个时候不早不晚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影,所以走这条路的,就只有白凌自己,就像走上另一条路的也只有净涪和五色鹿一样。

可这两条大小、路况几无区别只有方向不同的路在这一刻,仿佛因为行走在上方的这两个人而出现了天大的差异。

白凌一人,偏气势汹汹直似独迎千军万马的猛将,要将平路换战场。而与他越行越远的净涪却是姿态悠然安闲,和踏青游山也无甚区别了。

白凌那边暂且不提,净涪与五色鹿这边,最高兴得意的就是五色幼鹿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五色幼鹿自己想到了什么,这一次跟在净涪身边的它可没像以往那样前后左右的撒丫子四处乱窜,而是沉着性子,合着净涪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往前行进。

午间休歇的时候,净涪给它倒了一瓷钵的灵水放到它身前。

五色幼鹿欢喜地拖长声音“呦呦”叫了两声,才埋头喝水。

净涪原也正在就着瓷钵喝水,听得五色幼鹿叫声,往它那边看了一眼。

五色幼鹿几乎是立时就抬起头来迎上净涪的目光,眼带疑问。

净涪没什么表示,只是抬起手在五色幼鹿的脑袋上揉了揉,又自低头专心喝水。

五色幼鹿不是太能明白净涪的意思,但它也没为这事纠结,高兴地晃了晃脑袋,才继续喝水。

喝完水后,这一人一鹿也没急着赶路,而是在他们整理出来的那处空地上暂时安置下来。

五色幼鹿到底是鹿,再是有智慧,也比不上人。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它就比不得白凌。

所以当净涪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案桌、砚台等等之类的物什的时候,帮不了什么忙的五色幼鹿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一开始的时候,五色幼鹿还有些急,在离着净涪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来回转悠。毕竟,净涪来回布置的,随时需要转身,它还得给净涪腾出位置来,以不小心妨碍到他了。

净涪察觉,抽空看了它一眼。

五色幼鹿满心的焦躁、烦闷就都被这一眼安抚了,它长鸣一声,乖乖趴在一旁,安静看着净涪动作。

彼时日光正烈,树荫正凉,安闲自在得让鹿也眷恋流连,恨不能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嗯,谢谢nn亲的地雷,谢谢支持哈。

第424章

424

净涪倒没多注意五色幼鹿那忽然敏感的小心思,见五色幼鹿安静下来后,他就回目光,仍自专注于他自己。

铺纸、洗笔、磨墨......

案桌上的东西准备妥当后,净涪才在尼师坛上落座,提笔抄经。

经书誊抄完成,便放到一侧。若还有闲心,那便从褡裢里取一本经书过来慢慢翻阅,又或是取了木鱼出来随兴敲一段,待到兴尽,便拾了东西,提了褡裢重新上路。下一次停歇,又是如此循环。

净涪的日子就是这样的贫乏而无趣,可他却过得很是习惯。尤其是明悟了“佛魔一体”之后,他翻看佛经的时候就更仔细了。

不过即便他醉心于这样的潜修,也从来没有真的罔顾过外间种种。

他闲暇的时候,都会侧耳聆听自无边暗土世界本源那边传递过来的声音。那是魔身在沉睡前为了避他们变成聋子瞎子而提前布置下来的手段。

那是一个后门。

一个他或者佛身可以借用无边暗土世界本源力量的后门。

这个后门现在落到了净涪本尊手上。

而近段时日,净涪本尊使用这个后门的频率大增。

因为最近实在是......

“多事之秋。”

白凌自离开净涪身边后,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慢悠悠地走路前进,而是御剑飞遁回了妙音寺地界,先去妙音寺分寺那边见过了了之僧人,才开始他的游历。

了之僧人见到白凌的时候,是真的被惊到了。

他和监寺告罪一声,便拉了白凌一路回了厢房,再示意白凌布下禁制阵法,才盯着白凌紧张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随侍在净涪比丘身侧的吗?这么突然回来,是被净涪比丘赶出来了?

如果不是看白凌脸色平静,了之僧人怕是赶也要赶他回去找净涪求情请罪的。

白凌如何不知道了之僧人对他的关怀?

他拉着了之的手坐下,坐得近近的,不留一丝缝隙,亲昵如同父子。

“师父,我是得了净涪师父许可,才出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出来,又打算出来干什么,白凌就没多说了。

显然,他很了解了之僧人。

就因为他没有细说,了之僧人还误以为这就是净涪有事遣了白凌出来忙活的呢。

当下他就点了头,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问,只关心他近来的生活。

白凌也都愿意细细地说给了之僧人听。

了之僧人问的白凌都细答过后,也就轮到白凌向了之僧人打听了。

白凌先问的,自也还是了之僧人的生活。

了之僧人虽然不过是一个凡俗僧人,但他背靠妙音寺分寺,寺里的凡俗僧人也都知道白凌是净涪的追随者,没谁愿意来招惹他。了之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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