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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这会儿还没有转过身去的他与净涪隔着一小段距离面对面地站着。

不,更确切地说,这个小沙弥他是木愣愣看着净涪一步步走近到他身前站定的。

这小沙弥回过神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烧红了,那红霞甚至连他耳后、脖颈等地方都霸占了个全。

旁边的那些比丘、沙弥看着这样没用的自家师弟,既羡又恨地瞪了他几眼。

净涪却是只作平常,他目光礼貌地看着前方的这个小沙弥,平静坦然地与他点了点头。

小沙弥倒被净涪这个普通的动作吓了一跳,几乎将头埋进自己胸膛里的他只记得合十向着净涪深深地拜了一礼,便昏头转向地转过身去。

那小沙弥转过去的时候身形还是摇摇晃晃的,别人看着都要替他掐一把冷汗。

事实上,这藏经阁里的其他比丘、沙弥也真的在为这位师弟紧张。

因为......

他倒了也就倒了,平地摔再怎么样也不能将人摔出个好歹来,怕的就是这师弟一摔将他自己摔到他身后的净涪比丘身上去,冒犯了净涪比丘。倘若他真的将自己摔到净涪比丘身上去了,再算上刚才差点形成的乌龙,他们静安寺弟子在净涪比丘心里还能留下个什么好印象?!

啊?!还会有什么好印象?!

万幸的是,那位小沙弥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身体晃了晃又晃之后,终于还是稳稳地站定了。

当然,这就要忽视那位小沙弥下意识搭放在他前面那位沙弥背上用来借力的那只手了。

坐在二楼上将这一切全都入眼底的几位大和尚中,有一人忽然轻笑出声,微微感叹道:“这些小子们啊......”

他的声音虽不曾刻意压低,却也只在几位大和尚耳边响起,始终未曾落到其他人耳中。

另有一位大和尚听见,也是摇了摇头,“真怨不得他们。净涪比丘这般风采,倘若我也在他们这个年纪,也是扛不住的。”

清佰大和尚听着这两位师弟这般言语,只笑了笑,却不言语。

他的侧旁,本有一位闭目神游的大和尚。

这会儿,这位大和尚也难得地出言评点道:“别的不看,单只看我们寺里的这些小子,便知道这天下佛徒是如何看待这位比丘的了。妙音寺有此子在,便握住了大势。有大势在手,妙音寺便站在了不败之地。”

说完,他侧身向着清佰大和尚合十深深拜下去,额头触及藏经阁略带冷意的地板,道:“主持好决断。”

清佰大和尚急急扶起身前大礼拜下的大和尚,口中说道:“不过职责所在,师弟不必如此。”

然而,他只扶起了这一个,另外的几位大和尚也已经正色拜了下去,口中也都是一般言辞。清佰大和尚只能一叠声地请他们起来。

幸而这些大和尚也不是在找清佰大和尚的麻烦,清佰大和尚软声一请,他们便从地上站起,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了。

这些大和尚们在藏经阁二楼的这番动静瞒得过那些比丘、沙弥的耳目,却掩不住净涪的眼睛。

便连这些大和尚们的种种心思,净涪也是洞若观火。

只是净涪懒得理会。

反正日后和他们这些大和尚打交道的,不是妙音寺那边的大和尚们,便是日后的佛门佛子。无论如何,总不会是他。

他身份特殊,也有特殊的好处。

就是这些大和尚谋算压逼他令他不耐。

倘若魔身此时还清醒,碰见这种情况不管如何必是要令他们这些大和尚吃上一亏的。但现下魔身已经熟睡过去,只留佛身和净涪本尊。

佛身对此自是随意,而无善无恶的净涪本尊,也仅仅只是不耐而已。

甚至这种不耐烦很快就散去了。

毕竟静安寺的投靠,于净涪他并无甚关碍。

静安寺投靠的是妙音寺,日后自有妙音寺的人与他们仔细商榷,用不到净涪,也落不到净涪头上来。

净涪垂着眼睑站在原地,随着越渐加快速度前进的队伍往前移。

很快,净涪就站到了柜台前。

柜台背后的比丘早早就已经在等着这一刻了。

但见他面上噙着一丝亲近的笑容,大方而矜持地向着净涪合十微微点头一礼,道:“南无阿弥陀佛,请问师弟法号?”

听得站在柜台的那位师兄/师弟问的这么一句话,整一个藏经阁里的比丘、沙弥齐齐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

这一位,谁还不认识?这藏经阁里的谁又不是为他而来,你居然还问他法号?

明白的知道你是想要和净涪师弟/师兄多说两句,不明白的还以为你真就是个不知世事的白痴呢!

当然,这些在心中一声声痛斥那位比丘的人是真的愤懑还是在羡慕嫉妒,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而且若换了他们自己站在那柜台后面,他们自己也不能保证情况会比现在好。

只是净涪却不在意,他将前不久才落到他手上的那枚弟子铭牌拿了出来。

“咔哒。”

一声脆响之后,又是一声细长的摩擦声。

却是净涪将他的那块弟子铭牌推到了那位比丘面前。

那比丘点了点头,伸出激动得微微发颤的手捧起了他面前的弟子铭牌,前后翻了翻,仔细看过那弟子铭牌上铭刻下的法号,点了点头,稳住有些飘的声音,道:“原来是净涪比丘。”

比丘将弟子铭牌小心地放在了柜台上,又抬头问净涪:“比丘是要在藏经阁里翻阅藏经?”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亲们晚安。

另,谢谢不掉坑,坚决不看未完亲的地雷,谢谢支持哈。

第409章

409

净涪自也是点头。

那比丘又问:“需要借书吗?”

净涪仍旧耐心地摇了摇头。

那比丘到底不敢再在自家的一众师兄弟那毒辣的目光下拖延时间,他也不能真将净涪当作第一次踏入藏经阁的那些小师弟一样拉着他叮嘱这叮嘱那的,人家净涪比丘可是出身妙音寺藏经阁,他真要敢那样做可是实打实的班门弄斧。

比丘只得尽量放慢了动作,拖到实在不能再拖了,他才将净涪的那一份铭牌双手递还给他。

净涪也是双手接过,又对着这比丘点了点头,便往侧旁退出一步,给站在他身后的那位沙弥让出位置,顺道还冲着排在他身后的那些沙弥、比丘歉意地笑了笑。

排在净涪身后的那些沙弥、比丘倒是没有生气,此时见得净涪冲他们笑,也是晃了神愣愣地笑了回去。

净涪这才将那份铭牌挂在腰侧,转身打量了这一整个静安寺藏经阁一眼,没作停留,只寻了楼梯便上了二楼。

直等到净涪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那位站在柜台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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