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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净涪本尊最后又开口道:‘这样的自由和权力,在你,在我,自也在佛身。’

他们一体三身,独立而自由,谁也无法强迫于谁。

这样的自由和权力,是他们对自己的尊重。

魔身静默片刻,才应了一声,道:‘我当然知道,嗦!’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亲们晚安。

最后,谢谢onthefirstday亲的地雷,谢谢支持。

第407章

407

然而,魔身说是这样说了,净涪本尊和佛身的意思他也确实很明白,但魔身的心情却还是那样的郁卒,怎样都没能排解。

他自己闷头想了半响,想得头疼,最后干脆什么都不管了,放松心神真正地睡了过去。

看着魔身沉入了深沉的睡眠中,净涪本尊和眼中带着些无奈的佛身点了点头,便拢了心神,重新全心全意掌控身体。

净涪本尊意识的顷刻间分神,净海半点没有察觉,他仍自享受着这身周环境的静和,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说是引着却更像伴着净涪地行走在去往藏经阁的路上。

转过一个个拐角,穿过一扇扇门户,迎面撞见过一位位比丘、沙弥之后,净海终于带着净涪走到了藏经阁大门处。

净海视若平常地抬脚跨过门槛,净涪却在门槛前停下了脚步。

净海不见净涪跟上,回头去看净涪的时候,却见他正抬着头,望着那门户上高挂的匾额。

净海正待要招呼净涪跟上,但话都到了嘴边,他却猛然顿了一顿,嘴唇挪合半响,到底一个字都没有出口。他干脆安静地停在原地,等着净涪自己过来。

净海到底不是净涪,他甚至都没有站到净涪的位置上,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净涪此时看着的,其实压根就不是高挂在上首的那个匾额,而是匾额更上方的那一尊罗汉雕像。

他正望着那位罗汉雕像眼睛处,望见那位也正透过罗汉雕像看向这边来的那位恒真僧人。

那位恒真僧人对自己被发现完全不觉得意外,他坦然大方地向着净涪合十稽首一礼,便自然而然地回了目光。

净涪也是合十稽首回得一礼,便自跨步走过了门槛。

等在那里的净海不知道净涪与那位恒真僧人之间的这一番往来,他见净涪动作,还以为净涪是发现了他们藏经阁上高挂的那一块匾额真的隐了些什么,竟在心底暗暗记了下来,只等着日后另寻了机会过来仔细参悟参悟,好能领悟些什么。

净海的这番小心思净涪一看便知,但他完全没什么表示,仍旧健步前行。

事实上,净海想得也没差,他们静安寺藏经阁上挂着的这一块匾额,因他们寺中那位提笔的前辈着意留心的情况下,确实留下了一份印记留待后辈。

而这一份印记的存在,静安寺的大和尚其实也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特意提点净海这些后辈而已。

这一份印记就摆放在那里,谁能参悟,谁不能参悟,都看各自缘法。缘法不到,便是清佰这些大和尚们着力点化,不能参悟的就是不能参悟,勉强不得。

如今的净海也是如此。

他与这份印记有缘法,那他总有一日会注意到这份印记的存在;倘若他与这份印记无缘,那便是他此刻再留心,他能看到的,也始终就是那“藏经阁”三个大字。

至于净涪......

他确实是可以参悟这一份印记,甚至如果他愿意的话,他还可以直接将这一份印记完整带走,但他只是看得一眼,便放弃了。

无他,实在是因为这一段前人留下来的机缘和净涪的道不合。净涪便是真的将这份印记完整参悟下来,也仅仅只能开拓他的眼界而已,对净涪自身的道完全没有帮助。甚至,他还得为此再给静安寺留下些什么。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它留在那里呢。

净涪将这些有的没的抛诸脑后,和净海一左一右跨过门槛,走进了藏经阁中。

迎接他们两人,不,迎接着净涪的,还是那些早早守在藏经阁里的静安寺比丘、沙弥乃至是大和尚们晶亮灼热的目光。

那一霎那间,几乎一整个藏经阁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藏经阁的空气、阁中大大小小围得密而不紧的各位僧众的目光和他们那顷刻间喷薄的气息瞬息间聚拢成一个庞大而凝重的气场。

随着这些僧众的目光转来,这气场便如找到了目标一样,泄洪一般冲向净海、净涪两人。

哪怕仅仅只是被波及,哪怕这藏经阁里的大小僧众们并不是有意而为,净海还是被这气场震得木在了原地,整个人动弹不得。

而与净海形成鲜明对比的,还是净涪。

作为这股气场冲击的主要承受者,净涪仅仅只是撩起眼皮往藏经阁中一扫,便自有一股无形气势自净涪周身悄然浮出,□□雷不及掩耳间迎上了那一股泄洪般冲撞而来的气场。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气势与气场撞击之中爆发出来的恐怖冲击。

明明气势、气场都是无形无质的东西,但在这一刻,这周遭的所有人却都清楚明白,一旦这股冲撞爆发,其形成的冲击力将完全可以将这整个藏经阁都毁了。

虽然他们双方都不是有意的,可一旦真出现这样的结果,那损失也绝不是他们静安寺能承担得下来的。毕竟,藏经阁可是一座山寺佛庙的绝对根基所在!

到了这个时候,不仅仅是藏经阁各处的比丘、沙弥们,便连坐在各处一直不动如山的大和尚们也在心底庆幸不已。

幸好啊,幸好他们也来了!

不然......

这些大和尚们也是这藏经阁里仅剩的那几个未曾闭上眼睛的人之一。

之所以说之一,是因为除了这些大和尚们之外,还有一个仍旧坦然平静的净涪。

就在大和尚们各自出手的时候,净涪却只是睁着眼睛,稳稳站定在原地,看着金色的佛光从各处落下,在这藏经阁堂屋中砌成一个绝对坚固的堡垒。

堡垒已然成形,可预想中的爆发却迟迟未到。

闭着眼睛等待着结果的比丘、沙弥们等了又等,身边却始终平静,有稳不住的人又等了一会儿,就睁开一处小小的缝隙来偷看周围的情况。

但才看到一点,他们便都惊得齐齐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还站在大门不远处的那位青年比丘。

净涪正站在原地,眼底平静地望着这些或闭着眼睛紧张地站在那里或已经睁开眼睛却一脸怔愣的比丘、沙弥们。而他周身勃发的气势依然磅礴,却在触及那一股冲撞过来的气场的须臾间,化作了细细春雨,只是柔柔绵绵地延展出去,却已经不容反抗地将那股气场分化转换,排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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