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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的差距太大,以致皇甫成这边的情绪变动极其明显,引起了九天云霄世界中的左天行的注意。

左天行往皇甫成的方向看了片刻,便又闭上了眼睛,继续静修。

比起皇甫成和恒真僧人来,左天行心底却要稳得多。

他比净音还要稳。

其实也是,如果道门剑子之位还会旁落,左天行别说要用什么脸面去见人了,怕是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当然,最悠闲最洒脱的,还是得数净涪。

而这种悠闲和洒脱最基础的表露,就体现在净涪前进的步伐上。

任凭红尘中、红尘外几番沸沸扬扬,他还只是不紧不慢地往他选定的方向迈进。不曾犹豫、不曾迟疑、不曾急躁,他前进的每一步都极其的稳健平静。

受净涪的感染,不管是白凌还是五色幼鹿,也都没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白凌仍自埋头跟在净涪身侧,而五色幼鹿却还隐匿在虚空中,独自一只也能玩得很欢乐。

同为净涪的追随者,白凌与皇甫明棂又有些许不同。

远在北淮国的皇甫明棂听得消息,按捺了几天,等集到妙音寺这边的佛子候选名单的时候,原本欢喜雀跃的心思顿时被浇了一盘冷水,整个人都木在了当场。

但她站了许久后,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守在她身旁的睿王妃见她回神,连忙开口问道:“如何?需要给净涪师父去信问一问这个中究竟吗?”

皇甫明棂听见睿王妃这句问话,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不,不需要!”

“以净涪师父的能耐和手段,这世上的事就只有他不愿的,绝没有他不能的。” “妙音寺那边的佛子候选名单里没有净涪师父,绝不是他没资格没实力在这份名单上占据一席之地,而该是他自己不愿意。”

睿王妃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皇甫明棂笑了笑,抬眼望向妙音寺的方向,似是对睿王妃说,也像是在告诉自己,“既然已经选定了人主,就该忠心耿耿才对!”

“墙头草,从来都最易折损。”

净涪原本就不曾在意过皇甫明棂这边的情况,现下就更不分心思到她那边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踏上了长长的石阶,走到了一处山寺的山门前。

白凌抬头,望见山寺的牌匾上厚重浑圆的文字,只觉颇有神异,却怎么也看不出这牌匾神异在哪里。

白凌跟在净涪身侧久了,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自己这是缘法或是机缘不够,不能窥见这里头的玄机。

他也不强求,很快就低下了头。

可即便是如此,那牌匾上的三个文字还是刻印在了他的心头。

他默默念道:静安寺。

一路上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身形的五色幼鹿也在虚空中走了出来,静静地走在净涪身侧。

很快就有知客僧迎了上来。

知客僧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沙弥,他亲眼见着净涪一行人自山下走来,也眼睁睁看着一只头披五色神光的幼鹿自虚空中突兀走出。可他只是瞥了五色幼鹿一眼,便转了目光重新落在了净涪身上。

他迎上前来,向着净涪双手合十弯身深深一拜,问道:“敢问可是净涪师兄当面?”

才刚要和这迎上来的小沙弥说明身份,却冷不丁见得那小沙弥这般动作,听得他这般问话,白凌惊诧的时候,也隐隐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他是不是就要失业了?

白凌默默地往后退开,重新给净涪让出了位置。

净涪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微微弯腰还了一礼。

不论白凌心底是个什么心情,他还是跟随着净涪的动作向那小沙弥还了一礼。在另一边的五色幼鹿也向着那小沙弥点了点脑袋。

五色幼鹿确实可爱趣致,若换了往日,它必定是众人目光的中心。当然,它现在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嗯,虽然又晚了,但好歹也更上来了,各位亲们晚安。

第403章

403

在这山门中来来往往的人总要往它的方向瞥得一眼。

但可惜,在这担任知客僧的小沙弥以及一众不知不觉放慢了步调往这边望来的大小僧侣面前,它却远远不及净涪来得瞩目。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五色幼鹿完全不在意也就是了。

恰相反,它还在为净涪的瞩目备感骄傲。那张头扬脑的模样,看得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净涪那边挣脱开来的人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

知客的小沙弥全部视而不见,他一个人和净涪说得实在兴奋激动,那双眼睛都能放出光来了。

单单因着这知客的小沙弥,净涪便领着白凌和五色幼鹿在静安寺的山门前站了有一炷香时间,也让静安寺的山门小小地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监寺过来,才将净涪带走了。

知客的小沙弥哀怨地望着跟随在监寺身后往寺里去的净涪一行人,半响才记起了自己还没有和净涪通报姓名。他心中一急,都急不得监寺师兄在离开之前望他的都带上了警告的那一眼,疾步赶上净涪,抢到净涪身旁,凑到他身边急声道:“净涪师兄......净涪师兄,我......我法号净硕。”

监寺比丘既尴尬又气恼,可这位净硕也不仅仅只是一个知客僧,认真地说,他这个监寺其实还管不到他的头上来。

净涪站定,转头看了看这位净硕沙弥,最后笑着点了点头。

净硕心满意足地向着净涪合手一拜,又歉疚地向着监寺比丘低声道过歉,这才重新站到了山门处,继续担起知客的职责。

监寺比丘看了看净涪,赔笑低声道:“净硕这孩子......”

“他平时还是很稳重的,现下这样,还是因为他太喜欢净涪师弟你了。”他将这位净硕沙弥近日里歪缠着他师父的事情跟净涪简单地说了一遍,“他不知从哪里听说净涪师弟你似乎要经过我们静安寺,求了师伯好几日,才让师伯允了他去当这么个知客僧。这段时日他可都是在这山门边上守着呢......”

“我们师兄弟原还在猜他能不能等到师弟你,没想到,净涪师弟你真的就进寺里来了。”

他叹了口气,又恳切地望着净涪道:“还望师弟你多多包涵,不要见怪。”

净涪摇了摇头。

监寺比丘松了一口气,亲自将净涪送往静安寺的主持云房,拜见静安寺主持清佰。

净涪入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静安寺,一时,整个静安寺就像一锅沸腾的热水一样,寺中大大小小的僧侣,不论是沙弥还是比丘,能脱出身来的都脱出身来,一路循着感应走了过来。

他们到底还算理智,哪怕很想和净涪说说话,拜见拜见,但他们做到最出格的也就是在路上和净涪“偶遇”,然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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