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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看了识海中的司空泽一眼,没有作声,他只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便在屋中的香炉里燃起了香料,闭目入定。

这一整个下午,程沛都在定境中渡过。

没有人来找他。

包括上午时分才在他面前说过要过来的路修的那个宝贝女儿。

如此一直到了傍晚,晚膳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许久,路修身边的管事才领了人提了食盒穿过浓重的夜色走了过来。

管事过来的时候,程沛也已经出了定境,正拿了一本前人对于阵法的心得体会在手,就着前面的一盏青灯慢慢地翻看着。

那管事敲了敲门。

程沛点头,目光却不离开手中的书本,只平平地道:“请进。”

管事领着人进来,看也不看,当下就对着程沛深深一拜,道:“实在很抱歉,程公子,今日奴仆事多烦乱,一时竟忘了给公子送晚膳,实在很对不起。”

程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仍只盯着他手里的书,只淡淡地道:“管事请起吧,程沛一介外人,不过暂且在贵府停留,还没多谢贵府招待,如何敢多言其他?”

管事心头一沉,再不迟疑,直接重重地跪了下去,道:“是我等多有怠慢,还请公子见谅。”

领头的管事都已经跪下去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仆役自然不敢在拿捏着身份,也都统统跪了下去。因着管事跪得结实,他们也不敢来虚的,当下便有一声声的沉闷重响在屋中回响。

因跪得重,跪得结实,这一下撞下去,也是痛得结实。

一时间,这些仆役个个都是呲牙咧嘴的。在那烛火映照下,这种狰狞的表情更是尤其可怖。

仆役不敢对领头的管事生气,却敢对坐在那边闲闲看书的程沛暗暗瞪眼。

这些程沛也都知道,却不在意,他只转了目光过去,看着管事道:“管事这是要胁迫我?”

管事想到自家主人今日午间那悲凉无奈的表情,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

程沛当下就冷了声音,道:“那管事这是在干什么?”

管事无奈,只能站了起来。

见得管事站起,其他仆役也都急急地站了起来。

管事见状,连回头狠瞪那些仆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低声求道:“今日是我等失职,非是特意怠慢公子......”

程沛只不说话。

半盏茶后,程沛翻过一页书,在翻书的间隙点点头,随意道:“算了,管事且将食盒留下吧。”

管事顿时喜上眉梢,转身一把抢过身后仆役提着的食盒子,亲自给程沛摆放到了桌子上,又说了几句话,才真的在程沛的要求下领着人走了。

只剩下他一人的房间里,程沛扫了一眼案桌上的那个食盒,动都没动,只继续看他的书。

第二日一早,程沛带了自己的东西,早早地去辞了路修,便出了路府。

路修苦留不得,只能将他送出府去。

站在府门边上看着程沛远去的背影,路修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领了他的人入了府门。

程沛才刚离开路修的视线,还没有想定下一步该往哪里去,便听得已经差不多一天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的司空泽忽然传了声音过来。

‘往那边去。’

忽然听到司空泽说话的程沛脚下一顿,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响。

司空泽也只是提了那么一句,便再没有旁的话了。他似乎就只提了这么一句,程沛到底听不听,一切只看程沛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强求。

程沛沉默过后,沉沉地往识海中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果真就往司空泽指点的那个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各位亲们晚安。

第322章

322

到底,司空泽还是按照净涪魔身的指示指引着程沛找到了净音所在。

看着程沛和刚刚出定的净音搭上了话,站在角落处却始终没有人发现的魔身才转身回了无边暗土世界。

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今日早课本该按照他自己安排继续翻看静和寺藏经阁藏书的净涪本尊却没有离开静室,而是在案桌边上坐了下来。就连识海世界里的佛身,也都在金色佛光中显化出了身形。

这样的动静......

魔身心念一动,原本要隐入无边暗土世界本源里的身体陡然凝实。而他的身后,又有一张暗黑皇座自然显现。

转身在暗黑皇座上落座的魔身抬起头,自无边暗土世界直视景浩界世界中的净涪本尊。

‘有什么事?’

净涪本尊和佛身也都一起转过视线来,定定地打量着他。

片刻后,佛身开口道:‘司空泽的心魔是我们?’

魔身很自然地点了点头,道:‘当然。’

听得魔身这么承认,佛身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可惜,佛身碍于种种原因不能直说,净涪本尊却没有那么多顾忌。

他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司空泽真正的心魔,是他自己。’

是因害怕一次次失败而退缩,显得懦弱胆小的他自己。

而司空泽的心魔会与他们看上去很是相似,不过是他的心魔借由司空泽自己的认定显化出了他们的外相。

也就是说,不管司空泽自己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意面对,在他的这一种退避躲让之下,显化在他面前的心魔外相就是净涪。

对于净涪本尊的直言,魔身并不怎么生气。他甚至闲闲地倚靠在身后的扶背上,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手指轻快地在虚空中划出一个个不成规则不曾文字的符号。

净涪本尊也确实不担心魔身生气,他平静地看着魔身,直视着魔身犹带着笑意的目光,问:‘你掌控了司空泽的心魔?’

作为净涪修出的心魔身,魔身在心魔一道上完全继承了当年天圣魔君的所学所想,甚至在此基础上走得更远更深。

这一点,净涪本尊、魔身乃至是佛身都很清楚。可除了魔身自己之外,净涪本尊和佛身却全然不知道他到底在那一条路上走了多远,又到底在那一条路上看到了什么。

即便是能够如同魔身一般自如地使用魔身所修习的诸般神通手段,能够通晓魔身所认知到的一切心魔道信息的净涪本尊也一样。

因为净涪三身是独立的。

与魔身所拥有的这一种独立相同,净涪本尊和佛身也一样有着这种独立的权利。

能够在他们三身之间流转的,一直就只是他们的想法和所知所晓的信息而已。

出于这一种独立性,出于对同为三身的尊重,净涪本尊这一句问话的语气并不重,只是简单的询问而已,完全没有质问甚至是责问的意思。

这些魔身自然也都是知晓的。

到底同出一体,同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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