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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会知道这阵盘的来历?再要出手的时候,他们总会掂量掂量。这样,哪怕之后没有人救援,程沛多半也能从那些人中保下一条命来。

程沛肃容接下。

沈安茹听了齐东和的介绍,心中也多了几分欢喜。

拜师礼送出后,一切却还没有结束。齐东和又从袖底摸出一枚铜铃。铜铃只得巴掌大小,看着朴拙不起眼,但铜铃表面却绘满了一条条细密的纹路,看着神秘莫测。

齐东和将这枚铜铃递给了程沛,道:“你我同为师尊座下弟子,我作为门中大师兄,当有见面礼。”

他边看着程沛将这铜铃接下,边道:“那八方囚龙阵可攻可守,但比起防守,进攻方面还是有着缺陷,这枚三才铃上刻了三才剑阵,以音化剑,又以剑成阵,追求的是进攻。你下,正好补足八方囚龙阵的不足。”

程沛又谢过齐东和。

最后,齐东和边取出一个玉盒递给程沛,边道:“这里头的玉简全是我在师尊座下学习阵法的时候师尊交给我的,其中天筹宗宗内传承的修行法门和阵法图录我已经拿出来了,所以这些便就给了你吧。”

他停得一停,又道:“师兄我如今继承了天机峰掌峰长老一职,执掌天机峰,本来不可擅离,但因为这一趟关乎师尊的本命灵宝,事宜重大,我也就出了天机峰,一路寻来,没想到找到了师弟你。”

“我出来已久,峰上事务繁多,我实在不好多留,师弟你又不愿意随我前往天机峰,我也就只能将这些留给你了。”

这话听着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对,但程沛却不为所动。他接下那个玉盒,点头诚恳地道:“多谢大师兄。”

齐东和也不在意,他点了点头,最后再给了程沛整整一匣子的线香,道:“若有事情,可燃起线香告知于我。”

他停得一停,看着这个小少年稚嫩的面容,认真地叮嘱道:“学习阵法的过程中也有很多危险,如果还没有弄个清楚明白,绝对不要轻易动手刻画阵盘。刻画阵法失败阵盘爆炸了还是小事,伤人伤己就不好了。”

“你真的不愿随我回山跟在我身边详细学习?”

程沛谢过齐东和的提醒,但对于他最后的建议,他还是摇了摇头。

齐东和见无法说服程沛,又看了净涪一眼,最后却只得一叹。接着他便告辞离开了。

这一场拜师仪式极其简陋,甚至因为程沛不愿入天筹宗,他连天筹宗弟子的身份铭牌都没有,只是得了两个阵盘和满满一匣子的玉简,而知道他师从司空泽的,也就只有在座的净涪、沈安茹和由齐东和交代下去的司空泽座下的一众弟子而已。而且因为程沛不入天筹宗,他注定就不会和其他仍在天筹宗上的师兄弟亲近。

程沛自己也很清楚,可他不在意。

他先将那匣子玉简起,便拿着那一个阵盘一枚铜铃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在沈安茹和净涪面前展示自己新得的玩具。

“娘亲、兄长,你们快看,这就是他们给阵盘和法器,听着也似乎很厉害的啊......”

司空泽看着这样的程沛,眼神很有几分复杂。

在关乎自己道途的师承和血脉亲人之间,程沛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且看样子,他也没有丝毫不舍。

司空泽也不知道,这样的程沛日后会不会后悔。

司空泽一个自幼离开家族上山拜师修行的修士自然觉得无法理解,但看着沈安茹和净涪的程沛却知道,他不会后悔。

第157章程家事宜

拜师礼结束后,天色已近黄昏。沈安茹看了一眼照进堂屋的橘黄阳光,心中一喜,转脸笑着对净涪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小师父现下赶回妙音寺只怕还就赶夜路了,夜路辛苦不说,还会耽误了小师父的晚课。小师父不如就在庄里留宿一夜,待明日一早再回寺里去?”

净涪看了一眼沈安茹和程沛期待的脸,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沈安茹高兴得站了起来,快走两步就去唤自己的贴身侍婢,要为净涪的留宿准备起来。而程沛却是凑到净涪身边,发誓一样地道:“兄长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来烦你的。”

这个他们,自然就是程家老太爷和程家的其他人。至于程次凛和程家老太太,他们两人恐怕也不会愿意见到净涪。

净涪看着一副相信我我说到就一定能够做到的程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点了点头。

五色幼鹿站在净涪旁边,抬了头看着斗志旺盛的程沛,“呦呦”地叫了两声,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程沛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又和净涪交代道:“兄长,我在邀天院东梢间那里留了一个小法堂,还是娘亲亲自拾布置的呢。兄长要进行晚课的话,不妨到那里去。”

净涪又是点了点头。

到了晚课时候,净涪入了邀天院东稍间那间小法堂。只一眼,净涪便能看出沈安茹的尽心尽力。

这一间小法堂或许是比妙音寺的法堂小,但实际上各处的布置却和妙音寺的法堂相差无几。应该是沈妙晴特意征询过,然后才仔细布置了的。

哪怕净涪对于法堂的环境并不在意,他对沈安茹的这份用心也是领情的。

净涪先就着清水净了手,给佛龛里的那尊佛像贡了香,便就在法堂中唯一的那一个蒲团上坐了,取过蒲团旁边准备好的木鱼,慢慢地敲起了佛经。

沈安茹并不去打扰净涪,就站在法堂外,沉默地听着法堂里一下下敲响的木鱼。

净涪的晚课时间不过半个时辰,沈安茹就在法堂外站了差不离的时间,只掐准了时间在净涪结束晚课之前离开小法堂。

沈安茹何尝不知道自己瞒不过净涪?但她也是真的没想过去打扰他,但净涪多年只回云庄一次,回来也仅仅只在云庄待上一夜,明日一早就又会离开。这段时间就是那么的短,作为母亲,她如何舍得浪?

到净涪完成晚课,出了法堂,便有侍婢过来请他往正堂里去。

正堂里已经摆了一席心炮制的斋菜,可除了已经等在那里的程沛外,并不见沈安茹。

净涪扫过上方空着的主位,又看了一眼程沛。

程沛本来也是气愤的,但这会儿却也冷静下来了,见到净涪的目光望过来,他便将事情和净涪交代了一遍。

却原来是程老太太身体不适,叫了人过来请了沈安茹过去侍奉。

身体不适?程老太太再如何,那也是有炼气三层修为的修士!她身体不适,却要不过凡俗女子身无修为的沈安茹前去侍奉?骗谁呢!

净涪无声入席,坐在主位的左侧,却并不拿起筷著,只是坐在座位上。

程沛看了一眼净涪,又看了看席上那八菜两汤的席面,欲言又止。

净涪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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