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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先知先觉又是怎么得来的呢?既然他不是皇甫成,那净涪那家伙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打杀了他,反而放任他占据着他曾经的皮囊四处蹦?

说净涪那家伙拜入佛门后被彻底渡化,慈悲为怀,谨守戒律不杀生?骗鬼去吧!

左天行又想起刚刚不久前在普济寺见到的净涪与‘皇甫成’之间相处的情景,兼之当年皇甫成无端自爆,再以当年‘皇甫成’在妙音寺时身上冒出的魔气,不由得在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

夺舍!?

还是让净涪那个家伙都忌惮不已的夺舍!?

他想明白了,心头陡然一震,本来对‘皇甫成’不置可否放任自流的态度顿时一变,更将‘皇甫成’的危险度往上提,甚至放到了净涪的上方,位列第一。

他既然想得通透,自然琢磨着要如何向陈朝真人不着痕迹地透露一两分。

他整理了一番语言,才慢慢道:“师尊可还记得,当年在妙音寺里头,皇甫师弟发生的事情?”

背对着他的陈朝真人没有任何表示,左天行却知道他是听在耳里的。

“今日弟子奉师尊谕令,往莫国普济寺接回皇甫师弟。临归来之前,皇甫师弟与那沈定的妹妹......”他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斟酌字眼,但最后也没找着,便只得略过不提。

“也是为了她,皇甫师弟才在净涪......”提到净涪,他不着痕迹地顿了一顿,才加上后缀,“师弟面前誓言入赎罪谷四十五年。”

“皇甫师弟刚才入谷之前,弟子送去赎罪谷中叶章,皇甫师弟还想着......让弟子替他唤醒叶章。”

单只说到这里,左天行便不再继续,站在原地,视线垂落在地面上,目光一瞬不瞬。

其实也不必多说了......

陈朝真人也没再要让左天行开口,他望着月色下暗沉的山阴出神,半响沉默。

左天行等了又等,才终于等到了陈朝真人难得虚软无力地吐出两个字:“罢了......”

这两个字被晚风一吹,便彻底地散入了夜色中,再也寻觅不到丝毫痕迹。

此时已经被送出了刺木异香笼罩之地,茫然无神僵立的皇甫成脑海中那系统界面里的好感度列表上,陈朝真人的数据减去了5点,可身为主角的左天行好感度却直接降了50。

皇甫成犹自没有察觉,倒是他化自在天外天上的天魔童子往下望了一眼,系统界面里刷新出了一条崭新的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交好主角。

那一夜深夜,被独自留在山巅上的陈朝真人遣下山去的左天行返回了自己的洞府,顾不上其他,先就招来了自己的属下,吩咐道:“你着人......”

他忽然停了下来,在堂屋中来回转悠了几圈,才挥了挥手:“无事了,你回去吧。”

纵然再摸不着头脑,那人也领命退了出去,只剩下左天行自己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堂屋里。

他望着赎罪谷的方向,脸沉如水。

这一夜于沈妙晴而言,或许是她最后一个还勉强算得上安稳的夜晚;于皇甫成和左天行两人而言,却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可于净音净涪而言,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而已。

夜渐深,净涪沐浴梳洗罢,又在这普济寺转了一圈,看过寺中的弟子云房,才领着五色幼鹿返回了药师殿。

他回转的时候,净音也已经缓过来了。他见净涪回来,先就笑了一下,又问:“怎么去得这么久了?”

净涪也是一笑,指了指殿外的方向。

各地寺庙布局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尤其是这座普济寺的主人本身就出自妙音寺,更是和妙音寺的布局很是相似。净涪这一指,净音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便就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也道:“先前我们都来得急,情况又很是特殊,便只在这药师殿中暂时停留。但这毕竟不是云房,如非事急从权,我们就是真的冒犯了。”

净涪却又只是一笑,到得香案前,取过线香燃起,捧在手里向着殿中那尊巨大的药师王佛默默祝祷一番,又拜得三拜,才将线香插入香炉里。

净音经历过先前的诸般事情,也已经明白这山寺是有主的,当下也醒过神来,也是点香默祝参拜一番。

如此这般过后,净涪净音师兄弟两人便不再在这药师殿中停留,而是把了两盏青灯在手,拿着往后头的沙弥云房去了。

虽然多年未有人居住,这山寺里头的沙弥云房却只铺了一层浮尘而已,别的与他们妙音寺里头的沙弥云房却是真的一般无二。

净涪洒扫一番,又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自己惯用的物品,便就在这件沙弥云房中安歇下来。

净涪睡在炕上,五色幼鹿趴在炕前,一人一鹿这一夜倒是安静。

夜渐深,净涪忽然睁开眼睛,也不转头,就定定地望着上头的房梁,到得久了,他才又闭上眼睛,呼吸清浅,却未曾的熟睡过去。

也不为别的,只是他不习惯。哪怕五色幼鹿已经认他为主,对他全心依赖,他还是不习惯。

幸好净涪是修士,不睡不眠于他而言,并无多大影响。

次日清晨,晨光熹微,净涪便又气清神明地下了床榻,简单梳洗过后,便出了云房,去了药师殿完成这一天的早课。

和他一起过去的,自然还有一只五色幼鹿。

净涪到的时候,净音也已经在药师殿里等着了。往日在妙音寺里头,师兄弟两人也是这般时候到的藏经阁法堂里的,是以师兄弟两人也就是平常模样相互见了礼,便各自在蒲团上坐了,拿过木鱼开始早课。

五色幼鹿就前肢后肢相互交叠地趴在净涪身侧,安静听着殿中的诵经声和木鱼声,模样格外乖巧。

早课结束之后,师兄弟两人拾着这个药师殿,净音问净涪:“师弟,这边事情已经结束,你是要回寺里吗?”

净涪摇了摇头。

净音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暂时也是不回去的,师弟你要与我一起吗?”

净涪略一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净音笑了一下,点点头道:“也罢。”

他说完,停了一停,又加了一句:“虽然师弟你现下是比师兄厉害了,但如果有什么事,师弟你记得与师兄说。”

净涪侧过头去看着净音,望入他认真的眼睛里,点了点头。

净音又是高兴地笑了。

将这普济寺拾整理了一番,师兄弟两人最后来到药师殿里,见得香炉中已经燃尽只剩下香枝的线香,便又取过线香燃起,默默祝祷一番,谢过山寺主人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庇护,便睁开眼睛,才要将手里的线香插入香炉中,却又停下了动作。

他们师兄弟两人身前那早前还是空无一物的供案上,现下居然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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