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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一只幼鹿,眼神柔和,却不再细问,反倒是催促着净涪:“行了,见过就可以了,快将我放出去。我们两人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得招惹他们两人怀疑。”

对于外头的皇甫成和沈妙晴,净音是实在没有好感。

沈妙晴一个魔道女修,净音又因她几乎丧命,净音能对她有好感才怪。至于皇甫成,那就更别提了。

净涪点了点头,五色幼鹿无须净涪示意,蔓延铺展开去的五色光华起,将净音和净涪送了出去。

净音和净涪的消失确实引起了皇甫成和沈妙晴的注意,但皇甫成看了看净音净涪两人的脸色,却压根不敢多问。而沈妙晴更是没有任何立场,只是缩在皇甫成身后。

净音已经懒得去理会皇甫成了,他对着净涪点点头,弹指布下禁制将他们师兄弟两人保护起来,便在净涪身侧一个空置的蒲团上坐下,闭目入定去了。

净涪倒是对着皇甫成点了点头,才再度闭上眼睛。

沈妙晴看着这两人的动作,又用眼角余光注意着皇甫成,伸手微微用力扯了扯皇甫成垂落地面的袍袖。

皇甫成转过头去看她,却见她眼含不安,怯怯地问道:“公子,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疼,但眼见得沈妙晴如此不安,皇甫成还是忍不住心软。叹了口气,他放柔了语气安抚道:“两位师兄都是好人,你别太担心,他们不会为难我们的。”

沈妙晴哪儿能信,但见皇甫成脸色难看,却还是心安抚她,纵然再不安也从心底里泛起一阵阵甜意。她弯着秀眉笑了一下,荡漾的眼波流转,带出无边曼妙滋味。

皇甫成心神一动,脸色也好看了几分。

净涪净音却不理会他们,一人静坐入神,体察自身,一人沉入定境,自省己身。一人两人的,可都忙碌的很,哪儿有功夫去关注皇甫成和沈妙晴这两个外人?

净涪入神自不必再提,却说净音。净音在定中,一一回照己身。

事实上,净音这一次会在李昂和沈定手中落得个重伤昏死的下场,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净音自己。

净音修微,于漫漫俗世渺渺红尘中,在人心微妙之间,窥见我心光明,证见菩提。

他的修行,讲究一个清字。我心清明则无惧红尘滚滚,无畏俗世滔滔,反而更能从这红尘俗世中增长智慧,印证微妙佛理。

但关键时,此刻的净音清净佛心里被搅起了一片涟漪,在这涟漪未曾平息之前,净音心境就始终存在着一大破绽。

净音在心底叹了口气。

佛门和道门乃至魔门其实是两种不同的修炼体系。道门魔门修身修神,还能勉强划分到一处,但专注修心的佛门无论如何生拉硬凑都和它们凑不到一起去的。也因此,道门和魔门还能通用一套修为境界,但佛门却是单独划分。这也是当年为什么在佛门独尊一界的情况下,道门和魔门能够联手相抗的原因。

然则佛门道门魔门到底共处一界,相互之间或有明争或有暗斗,多少年比拼下来,无法在修为境界上划分出层次,但在战力上,还是能够摸索出大体的规律来的。

修为浅薄眼力不到的修士不知究竟,只大体上将佛门和道门魔门划归到一起去。譬如将佛门未开悟之前的弟子和道门魔门尚处在炼气期的弟子归到一处,又将那些已经凝就舍利的佛门僧众和筑基期修为以上的道门魔门修士相提并论。

按他们的说法,一位凝就一颗舍利子的佛门僧众可以和筑基初期的道门魔门修士比肩,而凝就了两颗舍利子的,也堪比筑基中期的道门修士。

以此类推,凝结十颗舍利子的佛门僧侣,已经能够元婴中后期的修士。

可实际上,这种说法简直荒谬,更可称滑天下之大稽。

道门和魔门修士的战力确实和他们的修为挂钩,一般而言,他们的修为越高,战力越强,这是普天万界公认的事实。但佛门僧侣却不同。

佛门僧侣修心修念。与修身修神的道门魔门修士相比,佛门僧侣不修神通,但神通自明,及至后来,神通更会随着他们的修为增长而增长。是以佛门僧侣对敌的手段十分单一,无非就是佛经、咒文、手印之类的。但由不同境界的僧侣使出,那手段的威能距之大绝对能让人咂舌。

同样的一个大手印,要是换了小师弟使来,那沈定如何能像这一次那样硬抗下来?

净音想到自家越来越看不清的小师弟,心里既是骄傲也是惭愧。

他还是师兄呢,现在和小师弟的差距却是越来越大了,如果再不努力,以后可就一定要被小师弟远远地抛在身后了......

那可不行!

净音咬牙,心念一动,定中灵台胜景换做了一处一院,院中昏暗的正房里,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妇人躺在床榻上,明明满脸病容,气虚话短,却还是喃喃地低声唤着:“小三儿......小三儿......”

净音木站在原地,看着病榻上的老妇人,不敢往前半步。

他的母亲,早在三月前就已经病逝了啊.....

不说净音正在为再见沈定做准备,却说沈定自离了山寺之后,便快速返回了他暂居的府邸。

才刚进得门去,沈定便对着迎上来的管事吩咐道:“去,给我查一查妙音寺那边是不是又有别的动静?”

那管事是跟着沈定自天魔宗那边过来的他的心腹,能力很是不俗,听得沈定这般吩咐,连忙点头应道:“是。”

就在那管事即将退下去的那一刻,沈定又叫住了他,叮嘱他道:“如果一时之间查不出来,那就重点查探一下妙音寺的那个净涪沙弥。”

“明日一早,给我结果。”

明日一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管事很为难,但看见沈定被笼罩在夜色中的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只得点头应了下来:“是。”

沈定看着那管事远去,用力一个甩袖,狠狠地关上了院门。

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沈定心中火气憋得更甚,又是狠狠地一掌拍出,整个院子瞬间被夷为平地。

“妙音......净涪......”

那从牙关处挤出的音节,完全无法体现出沈定对这个人的复杂感官。

感激?有。

如果不是那个妙音寺沙弥给他的《天魔策》,他早在天魔宗里死了个七八回了,哪儿还能有今日的地位。

忌惮?有。

《天魔策》为天魔宗无上宝典,他一个妙音寺的少年沙弥,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质疑?有。

《天魔策》谁都想要,那么多人,多的是比他资质出众的,那个净涪沙弥为什么偏偏给了他?

但这感激忌惮等种种复杂情绪纠缠在一起,都无法压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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