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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敏机灵,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清显禅师看着清笃禅师这样放心的模样,心中很是无语,但他委实没有清笃禅师心大,只能亲自领着净涪往天静寺后山山群中的小灵山走一趟。

清笃禅师笑看着两人出门,等两人渐行渐远,他伸了个懒腰,自回自己禅房中去。

清显禅师一路领着净涪出门,仔细叮嘱道:“稍后你从小灵山回来,记得焚香凝神,沐浴净身,明日一早天色未亮,我们便要开始准备了。”

“届时寺中钟声敲响,你便先到我们的禅院里来,我等妙音寺的僧众都会先在那里聚集。稍后才会一起前往小灵山......”

清显禅师和净涪一路往小灵山去,还遇上了不少来来往往的挂着天静寺腰牌的僧众沙弥,手中俱都捧着各类物什,步履匆忙,颇为忙碌。尽管如此,他们见得迎面走来的清显和净涪两人,还是会停下脚步,持礼拜见。

清显禅师和净涪两人也都一一回过礼才继续往前走。

两人顺着长长的阶梯往前,绕过禅院佛塔,走入寺后重峦叠嶂的山群,来到一座被群山掩映护持的灵山前。

这座灵山只得一半,山腰及山顶被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巨大得几乎遮蔽整座山峰的菩提灵树。净涪随着清显禅师沿着石阶拾步往上,到得近了,才看见那菩提灵树树根下,有一石台,台上还有一个空空的蒲团。石台往左一侧几乎靠近边沿的地方,又有一座莲池,莲池里生长着一朵朵巴掌大小的白莲。池中白莲如今还是含苞,却已经有淡淡的莲香散出,和着风中的菩提清香,净涪只觉识海清明,灵台如镜。

灵山之上还有不少僧众沙弥在来往忙碌,见得清显禅师和净涪两人自山外而来,也不驱赶他们,只远远地冲着两人合十弯腰一礼,便继续忙碌。

清显禅师和净涪一起还礼,随后清显禅师当先便向着那处石台躬身一拜,等净涪也礼拜过后,才继续与他解释。

“这菩提树下的石台,是留给世尊的位置。到得明日法会开始之前,须得先请世尊驾临。”

净涪看着那处空荡荡的石台,点了点头。

“虽然自古至今千佛法会都已经举办了有近百次,世尊法驾从来未曾驾临,但我等却不能就此疏忽。”清显禅师叹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那处石台,才将视线移向那一池白莲,“这池中莲花便是我等明日法座。”

清显禅师说话间,忽然冲着那座莲池一招手,一朵小小的白莲花苞自莲茎脱落,飞入清显禅师张开的手掌之中。但见那花苞堪堪触及清显禅师的手指,花苞猛然一个颤动,竟就在清显禅师和净涪的眼前绽放开来。

一品、两品、三品......

直至花开十品,九品莲瓣金黄一品莲瓣却呈湛青色,他们面前的这一朵莲花才平静下来,飞落在清显禅师身前。

清显禅师看着身前这一朵十品异色莲花,脸上只有浅浅的笑意,并无得意之色,他侧头对着净涪继续道,“这莲花显现出来的便是我如今的修持境界。净涪师侄,你也来试试?”

净涪仔细看了一眼清显禅师身前的那一朵十品异色莲花,心中略略琢磨一番,便点了头,也往那座莲池招了招手。

几乎是净涪抬手的那一刻,所有在场的僧众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往他这边望来。

那莲池中又有一朵花苞自花茎脱落,飞到净涪身前。净涪伸出手指在莲花花苞上一点,就见莲花于瞬息间绽放。不过片刻,一朵花开六品的白莲便浮在了净涪身前。

此刻正注意着净涪的天静寺僧众都看见了那一朵六品白莲,心中哪里还不明白净涪这个声名鹊起的小沙弥如今的境界?正因为明白,他们才更惊骇。

这位净涪小沙弥如今不过才十二三岁,又出身分寺,竟然已经凝结了六颗舍利,何其了得?!

难怪他能以沙弥的身份上得山顶参加千佛法会,而他们却只能坐在山腰山脚之下......

一旁的清显禅师见了这一朵六品白莲,笑了一下,随手一挥,他身前的那一朵十品异色莲花倒飞而回,重新化作一朵白莲花苞插入花茎之中。

净涪见状,也将他的那朵六品白莲送了回去。

送回莲花之后,清显禅师左右看了一眼,指了一个方位与净涪道:“明日法会,我妙音寺僧众坐的是那个位置。如今说来尚早,你明日跟紧我们就可以了。”

净涪点了点头。

清显禅师又和他略略说了一遍流程,便领着他回去了。

回去路上,清显禅师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与他说道:“其实参加千佛法会的僧众不止有我们这些各寺入了修持之路的僧众,还会有凡俗僧众,但他们要参加千佛法会却很艰难。历届千佛法会上出现的凡俗僧众也不过百人,数量稀少得很,也不知道这一次千佛法会会不会有凡俗僧众出现......”

清显禅师颇为感慨,净涪就在旁边静静地听,两人一路回了禅院。

因为净涪还要沐浴净身,明日又要早起,清显禅师也不多留他,很快就打发他回了自己的小禅院。

净涪入了屋,沐浴净身过后,便坐在佛龛前端坐凝神,他也不入定,就在佛前打坐禅定,清净心神神魂,等候着法会开始的钟声敲响。

第91章千佛法会(二)

距离千佛法会仅剩一日,天静寺中僧众全都放下手中杂事,返回禅房中沐浴更衣,净心凝神,等待着法会开始的钟声敲响。然而谁都没有料想到,初初过了午时,原本干净晴朗的天空忽然风卷云动,浮云争相堆叠积压,很快就成了乌压压的一层。

乌云遮天蔽日,狂风呼啸凄厉,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哔哔啵啵的雨点狂暴打下。

不过转眼间,这天地便变换了一个模样。

天静寺中本已入定的清字辈大和尚们在定中观照,神念交接间几番交谈,最后也都没有出定,只在定中观照诸天,涤荡神魂,清净灵台。

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在天静寺外约莫千里的地方,有一个年轻的凡俗僧人在这狂风暴雨中一步步艰难前行。纵使他的僧袍已经破旧,他的僧鞋裂开了几道裂口,他的佛珠已经沾满尘埃,但他还是三步一拜,五步一叩,无比虔诚地往天静寺的方向走。狂风推动了他的身体,暴雨打湿了他的僧袍,初春料峭的寒意让他的身体不住颤抖,但他的双眼始终沉稳安定,没有丝毫波动。

暴雨自这日的未时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翌日凌晨小灵山上的钟声敲响才堪堪结束。是以净涪推门出屋的时候,只堪堪撞上了那各处弥漫的水汽,听见屋檐棱角流泻的潺潺水流声,却没有迎上那哔啵的大雨和呼啸的狂风。

彼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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