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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还垂死挣扎着等到援灾官兵,然后参军的理由。

全家人把最后一口粮食都给他留着,怕饿疯了做出吃人肉的事,就先把自己捆住了,然后让洛大宝离他们远点。

洛大宝听话,出了屋子但没离开,而是躲在屋子旁边,活活看着自己的亲人饿死。

他拿着最后一口吃的,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动,他啃树皮喝泥水,那口吃的被他放在心口,沉甸甸跟血肉一样。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变得格外知道感恩,格外珍惜别人对他的善意,同样也变得格外木纳。

被问起以后的打算,他仔细想了想,面孔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娶媳妇,然后传宗接代。”这是他父母临死前都一直在不停的说的事情。

传宗接代,多重要啊,不能让他们老洛家没人。他就是因为能够传宗接代才被喜欢,才被偏心宠爱,才能在那种恐怖的天灾下存活下来。

他们那个地方在重重大山之中,其他地方也只知道那里闹了饥荒,但从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

他是刻板的,刻板的连这个说出去会被众人笑话的名字也不改,不愿改不想改,刻板执拗的存留着过去。

江落青乍一听闻这么朴实的话着实愣了下,他迟疑一下,问道:“还有呢?”

洛副将并没有太多想法,他对江落青道:“跟着您吧。”毕竟是江落青发现他,然后带着他出了那片满是老兵压新兵的地方,他多数时候因为各种理由吃不上饱饭,而且还要做多一倍的活儿,但他为人木纳也不说,只有那次统一的练兵,就那一次,他就被江落青看中,提到自己的人里去了。

多好啊。

江落青失笑,他曲着一条腿靠在树上,看着被清风吹出微波的湖面,神色复杂中带着怅然,他轻笑一声,垂眼道:“你也不是总跟着我的。”

他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我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我对战场功名并无多大向往,手底下的人跟着我也只会束手束脚,倒不如放开了让他们自己去飞。我就是想着剩下的人总得有人看着,想从你们两三个人里头选一个来顶了我,把底下的人看顾好,别之后放浪形骸,也别让人欺负了去。”

洛副将愣愣的瞧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您要去哪儿啊?”

江落青回伸出去的长腿盘起来,两只手随意的搭在脚腕上,看了一会儿洛副将这样子,忽然一笑,“你这样子,怎么跟那名贵的狼犬一样?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不过一个人上路也一身轻松。”

第二百三十章顶替

洛副将“嗯”了一声,神色却是对中将即将离开的担忧。

江落青见他一点没开窍的意思,就自己点通了,他问:“你愿意代替我接手这些人吗?”

洛副将终于有了其他表情,他皱了眉,不解道:“我?”他直接道:“我应该做不好,会让你失望。”

江落青却对他很有信心,洛副将虽说为人有些木,但其他人是服的,以他为榜样的也不在少数。

而且洛副将学什么东西都非常快,有的事情潜移默化很快就能懂,既然习字学兵书,悟刀法速度都不慢,那一点人情世故肯定也不会慢就是了。

现在唯一要确定的就是这人想不想来接他的班,若是不想,他也不会强求。

江落青道:“我信你,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对这个差事有没有兴趣,若是没有就算了。”

洛副将对这个自然是有兴趣的,若是江中将真的要走的话,他接管了这些人,最起码还能保持初心,不让江中将手底下出来的这些人一变再变,最后变得面目不堪。

他点头道:“有兴趣。”

不过他更想跟着江中将离开,他现在升到副将,月银也涨了,他攒了好多银钱,不怕没吃的了。

江落青对他这些心思不清楚,闻言面容柔和下来,他是真对这个副将很欣赏,毕竟人人都喜欢天才不是?

确定下来了就好,他拍了下洛副将的肩膀站起来道:“有兴趣就好,过几日我再教你些其他的。”

刀法剑法自己偶尔使的双刀,还有内功心法也要传一些,不过洛副将年纪比自己还大一两岁,估计经脉早就成型,内功心法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

两人商谈完毕就回了屋中,江落青叫众人聚在一块休息,想躺着的就找几个被子铺上躺地上,嫌麻烦的就坐着休息得了。

他也不说让众人放松心神的话,只道:“你们好好睡一觉,醒来得有硬仗要打。”

众人闻言对他是十分信任,转头就打起呼噜开始睡,时不时砸吧一下嘴,睡的十分香甜。

洛副将坐着守在那里,跟江落青一块儿醒着。

江落青看了眼旁边睡熟的众人,对洛副将招手让他过来,等人过来了,他指指躺地上睡着的众人,对洛副将道:“明天有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先去睡,别到时候神不好。

洛副将一向对他尊敬,十分听话,闻言点点头就靠在屋里的一根柱子上睡着了。

江落青抿着手里的浓茶驱散睡意,等茶杯里的都喝干净了,他把茶杯放在身旁的地上,自己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睁开眼,悄无声息的起身运起轻功出了屋子,熟睡中的众人无一人发觉。

只有睡梦中的洛副将皱了眉头,又缓缓松开睡过去。

江落青尽量不弄出声响,悄无声息的飞掠到刚才发出动静的围墙边,借着树影和夜色的掩护观察局势。

外面有许多人沉默无声的站着,每人手里都提着灯,或煤油灯或灯笼,火光映照出他们苍白的脸色,在夜色中格外人。

江落青看着他们,却见有一行身披怪异白色长袍的人出现,嘴里低低的念着五六不着的奇怪调子,随后有人拉出三只被绑着的黑狗,领头白袍人身后的几个白袍人轻飘飘的蹿出去。

对,那种飘逸的步法看起来格外像是没有脚踏实地一般,如同鬼魅。

那几个蹿出去的白袍人在给三只被绑住嘴的黑狗放血,拿着雪白发光的碗盛热气腾腾的狗血,那黑狗绝望的蹬着腿,最后力气耗尽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彻底没了生息。

旁边两只黑狗看在眼里,被绑住的嘴想张开咬人,但最终却只咧开了点唇边儿,涎水从牙缝中流出来掉进皮毛里,无用,无力。

江落青看着那个领头的白袍人接过白色发光的碗,用一只同样发光的笔沾了狗血开始在地上写什么,不过才写出几个像字的东西那狗血就没了,他挥手,其他白袍人朝着下一只黑狗拥过去。

看起来这是在进行邪术啊,而且围着这个墙写,明显是要对付他们的。

江落青这段时间镇压不少人也不是没见过用邪术害人的,不过邪术最后查出来却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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