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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众人往用饭的地方去,路上苏牧之不解道:“据闻您手下有近万多人,怎么这次过来,只有一半?”

江落青面不改色的道:“之前从西边捉住的叛军凶狠异常,怕其余人镇不住,我便派了一半人压着跟去京都复命。”

苏牧之闻言神色带着敬佩,“早就听闻西南的那些叛军嚣张异常,而且还有糊涂的民众帮忙,越发壮大,行动迅速且摸不着尾巴。多有人失败而归,不成想您一去就把人给连锅端了,真是佩服至极!”

江落青宠辱不惊,一点头道:“多是将士们的功劳,他们不畏生死往前拼杀,这才有了这般成就。”

苏牧之神色越大佩服,接着,他抱不平一般的道:“就是不知道这上面为何在您复命的路上半路截胡把您派到这儿来,幸好您有先见之明派人过去,要不然这功最后是谁领的还不一定。”

他说着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好像全然猜透了江落青被派到这里的原因和他为何只带了一半人过来。

江落青也不解释,只欲盖弥彰的叹了口气,加快脚步。

锦州城的官员是已经把这几日用的东西都搬上马车,带着人去江落青那里准备告辞的时候才知道住的地方完全足够的。

惊了一下江落青带的人与消息不符,听了苏将军的解释后也就理解了,并且表示邀请江落青去他府邸住着休息。

江落青这次没拒绝,他带着几个千户和几十人来了这位官员的府邸,剩下的人留在军营里头。

到了锦州城,江落青派了几队人兵分多路去各处的案发现场查探,动作迅速果断,很快就给他带来了新消息。

多出案发现场的痕迹并不统一,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都是有内功之人所为,否则一个人是不会外表完好但内力却被震碎的。

这个共同点并不容易下手调查,江落青下令继续追查。

同样,他到锦州城内后虽然在官员府邸中并未出去,但当日进城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看到他,甚至认出他。

当初名仙会的双剑现如今投靠朝廷的事情,早就在锦州城内传出去了。

江落青安排在城外的五千人则找了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住下来,平日里训练,若是米面不够了便分别派几人进锦州城和明镜城去分开采购,至于菜,上次江落青大手一挥买下来的猪牛羊现如今还剩着几十头在他们手里,完全够吃!

他们现如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藏好,训练,等命令。

江落青是在进入锦州城的第三天,到何莫羡的拜贴的,他记得这人是斐烟戚的夫婿,便了拜贴,叫人进来了。

何莫羡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袍,整个人气质十分温和,脸上带着让人舒适的笑意,他看到即使穿着普通长袍也掩饰不住通身锐利的江落青时目光是十分惊讶的,他道:“我本来听闻这次过来的将军跟你同名同姓以为是巧合,后来又听他们说君子双剑,耐不住烟戚的意思过来递了贴子,不成想竟真的是你。”

把手中的鱼食全部扔下去,看了眼哄抢而上的鱼群,江落青拍了拍手上的碎末,用余光打量着何莫羡,“很惊讶吗?何大夫倒是和几年前无甚大的差别,真当是羡煞旁人。”

“唉,谬赞了。”何莫羡脸上表情十分不自在,摆摆手,看了好几眼池塘里的鱼,这才迟疑道:“你你和烟戚是师兄妹,同样也是江湖中人。你为何会投靠朝廷?”

他神色担忧的看着江落青,“现在这里江湖人士聚集,一个个都恨不得做出点成绩,如今你来锦州城,这不就成了他们的活靶子了吗?”

第二百一十章斐济

“我并不是投靠朝廷。”江落青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淡笑的看着何莫羡,“我祖辈便是在朝廷为官,我拜入师门之时他们也知道我父母是朝廷官员,如今我不过是子承父业罢了,何来投靠一说?”

他道:“你不用想太多,至于那些人,他们若想打着为江湖除害的旗号过来,那就让他们来便是。”他似笑非笑,“我不躲不藏就在这儿,他们要能拿的去我的项上人头。尽管拿就是了。”

当天晚上,就有人来刺杀他。

江落青听到声音后就悄无声息的翻身坐起,房间中的灯早就灭了,长刀出鞘放在床边,他安静的等着人过来。

但意外的是,他等了一晚上,也没人过来。

第二日,第三日同样也是风平浪静,第四日,在手底下人查出那些案件竟多少都牵扯到何氏药铺的当天晚上,江落青并未睡。

他这日燃着灯过了平时休息的时候,等时候差不多了,他走到窗前屈指敲了三下,朗声道:“不知是那位少侠这几日多次相助?还望出来一见,在下也好感谢才是。”

江落青等着,但无人回应,他又说了一遍,过了几瞬,一个嘶哑的仿若老人的声音才缓缓道:“我出来,你怕是恨我还来不及。”

江落青一拧眉,只道:“不会。”

外面没了动静,就在江落青以为外头的人已经走了,他准备熄灯的时候,一道蓝色身影从窗户那里轻飘飘的闪进屋中,即使背对着他,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也能一眼认出这人。

斐济。

放在窗户上的手忍不住捏紧,江落青脸色发白,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几日麻烦斐公子了,以后就不用了,我可以应付。”

斐济转过身,他面容依旧俊美温雅,只不过神色冷漠许多,周身也多了许多上位者的气势,他两鬓有了白霜,他看着江落青,仔细看着,像是要把这几年落下的全都看回来。

江落青移开视线,皱眉道:“天色已晚,斐公子该离开了。”

斐济执拗的看着他,目光黯然,“我才来,你就让我走?”

江落青转回视线,他强迫自己正面迎上斐济,压住心中复杂的,甚至是怨恨的情绪,他冷淡道:“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休息了,斐公子你可以离开了。”江落青顿了下,“以后也不用来了。”

斐济心里一阵闷疼,他看着江落青,没忍住开口道:“落青,你别这样,师兄难受。”

江落青想不通为何斐济到现在为止,还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明明毁了一切的是他,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总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不停伤人一样。

垂下眼遮住里面翻涌的情绪,他道:“倒是新奇,斐公子竟然也会说出这么娇弱的话。”

“可惜了,在下是个大老粗,并不懂怜香惜玉,斐公子,请吧,别逼我动手。”

江落青话说到这个份上,斐济实在是留不下来了。

他往窗边走去,江落青从窗边退到一旁,这动作惹得斐济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强忍着道:“我知道你这次过来是为什么,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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