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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慢悠悠的晃出来,锦白双袖一甩,就这么出场了。

打了几句官腔,就开始护着杜中将了。

齐度跟他通过气,也不急,就看他演戏。

江疏一出来,紧绷的局面总算是缓和下来,杜中将捏了捏汗湿的手心,暗暗松了口气,对江疏笑得也真诚许多。

他本来打算乘着这次机会把齐家拉下马,他跟华家之前联系上了,两方试探之后杜中将隐隐归附于华家。

杜中将看的十分清楚,齐家不过是因为之前兵变而搭上了顺风船罢了,真正有铁关系不会倒的,还得是华家,华家的主母可是跟镇王有着血脉关系!

还能有比这更牢实的关系吗?没了。

杜中将不会冒着风险动手,他这次出手,其中有华家的示意。毕竟华家和齐家虽同在军部,但仔细说起来一直被齐家牢牢压在屁股底下。

这好不容易,横空出了镇王这么个怪物,怎么能不顺势往上爬?

齐家老将军退隐,齐老将军的儿子在军部做尚书但并没实质兵权,齐家一个担子全在齐度身上,如果这人死了,齐家必定会暂时衰败下去。

而华家,乘势而上,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啊啦

也正是因为有华家的示意,他才敢这样的,原本应该直接联合域外人将齐度乱箭射死在城墙外,但夹在里面的江落青却打乱了计划。

杜中将为人做事向来是求圆求满,尽量哪方都不得罪,他选择得罪的人只会被他狠狠踩下去。

而江家,这个江落青,他摸不清。更准确点来说,他不知道江家对江落青有多重视,所以薄林关外乍然出现江落青的时候,杜中将犹豫了。

也就犹豫了这一小会儿,事态就不受控制了。

江家竟然重视这个旁系重视到让嫡系江疏亲自来边关!

杜中将嘴里发苦,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如何了,他现在能抓住的也只有华家了。

江疏见他这样,开口说了上面下的旨,招杜中将回京。这是江丞相跟圣上求的命令,一个不起眼的中将而已,圣上没放在眼里,随口就同意了,顺道还打听了两句江家那个少年郎在哪儿。

江丞相搪塞过去,转身就把旨意给了江疏让他代替自己去抚军,而自己坐镇京都。

江疏来的路上心急,等不了那么慢的资源,带着人跟圣旨先来了薄林关,抚军用的物资还在后面走着。

杜中将一听回掉京都就皱了眉,看着江疏的神色满是怀疑,他垂下眼道:“目前穆溯大草原上的域外人已经开始联手了,薄林关缺人,小将还是留守薄林关为妙。”

这把他调进京都,还是在这时候,目的太明显了,那些在京都盘踞多年的齐江两家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倒不如他现在老老实实在边关待着,得了功绩躲过齐江两家的怒火之后再回去。

他这就是抗旨了,江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他的面容天生就比江落青少了点棱角分明,更为圆润温和,笑起来只会让人放松。

他道:“杜中将大义啊。”

齐度面色阴沉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就见江疏忽然附耳杜中将,轻轻几句话之后就远离这位有些圆润的杜中将,笑眯眯的道:“回京是上面对您的重视,您心系边关我们大家都清楚,不过我刚才给您说的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这几日会待在薄林关,希望到时候有的时候能跟您一路同行。”

杜中将勉强笑了一下,没说话。

这边暗潮汹涌,江落青那边却是格外的清闲。

他先是待在屋子里养伤,偶尔会有人来探望他,等热症退的差不多了,他就提着又手上的手臂慢慢的往外面溜达,指点一会儿士兵训练,又跑去伙夫那里看这人每天给自己开什么小灶。

江落青两年的沉稳冷漠,好像随着这薄林关的一场雪,慢慢的消融了。

只不过他还是不怎么喜欢跟江疏待在一块儿。

物资在薄林关第二场雪的时候送到了,因为局面结冰不好走,所以江疏带人一直在薄林关待到了冰雪消融。

江落青那段时间的日子,怎么说呢,实在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不好。

他是能感觉到江疏对自己的不喜的,这种不喜甚至不用他去感觉,江疏自己对此毫不掩饰。

他在满是对江落青追崇的那些人面前,也能面不改色的继续着对江落青的嘲讽,随便谁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不对盘。

江落青大概也能想出江疏这么对他的原因,明明是一同出身的人,但其中一个能正大光明的和亲人在一起,享受着优渥的资源,而另一个却只能颠沛流离,甚至回了江府也不能光明正大,只能顶着别人名字。

换作是谁,都会不甘甚至怨恨的。

所以江落青对江疏的种种挑衅行为,应对方法就是躲,不能躲就无视,实在说的过了他才会反驳。

也算是一种纵容吧,虽然按理说江落青应该比江疏小那么半柱香。

江落青非常清楚这是自己的补偿,他在边关一年,有些事情想的也没有当初那么偏激了。

江疏总归跟他血脉相连,没必要弄的太难看。

他这种行为同样影响了他手底下带的人,虽然一个个士兵每次被气的恨不得上前教教这位丞相公子怎么说话,但江落青的人却很少,几乎没有人对江疏不敬。

江落青手里拿着伙夫笑眯眯的给他弄的葱油饼,站在台上靠着柱子看底下动作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整齐划一的队伍,他可以着手弄新的招式了。

他咬了一口葱油饼,神色若有所思,旁边传来一个这些日子里让他格外熟悉,听到就想转头离开的声音。

“堂堂江家人,站的跟个长虫一样,真不知道当初教你的夫子是怎么昧着良心让你出学的。”江疏摇着扇子,目光不善的扫了眼底下训练的士兵。

要给旁边的人做示范一样,他站的笔直又不失风流,肩上披着狐裘,若是站在京都中,定然有许多姑娘为他驻足。

可惜,他想让看的人压根就没看他。

江落青吃了口葱油饼,咽下去后才慢吞吞的侧了侧身子,跟江疏并排站着他也不侧头去看,只盯着台下的士兵,就在江疏以为他又打算装哑巴的时候,才慢悠悠的道:“我幼时上鹤山,没有夫子教我礼仪,我的礼仪都是小时候在江府学的,长大了难有所遗忘。”

江疏听他说话,干巴巴的应了声“哦”了一声,他听着江落青跟他说这么平和不带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受宠若惊。

抿了抿嘴,讽刺的话就堵在嗓子眼里出不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句,“你,小时候,都做什么?”

江落青侧头看了他一眼,回视线,想了下道:“练剑吧,一直练一直练,离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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