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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吊着一条胳膊往训练的地方走过去,身后跟着两个照顾他的士兵,这些士兵身上还有些小伤口,都是在之前的战场上留下来的。

这两人是好不容易才抢上轮班照顾江落青的,他们都是跟着江落青上过不止一次战场了,对江落青是纯粹的崇拜,因此做事也十分尽心尽力。

江落青到地方的时候,六千人早就在训练了。他规定了几个姿势让这些人训练,自己吊着胳膊在周围看,偶尔出手矫正一下,时间过得飞快。

他隔一段时间教给这些人一些东西,他教的东西是连贯的,连在一块是一个刀法,这刀法是江落青自己在京都的那个小院子里,也就是齐度的那个宅邸里研究出来的,这么久过来一直在被他不断改进,刀法连在一块几乎是凌厉异常。

连齐度凑巧过来看见了,也在旁边跟着学了两下,剩下的他都是私底下去找江落青学的,毕竟他一个将军,跟着众人学,面子上过不去,而且容易惹出非议。

江落青因为在战场上表现突出,齐度特意借机给他单独弄了一个帐篷,住在里面美其名曰养伤,伤养好了命令又下来了,好好在这帐篷里住着,原来他的帐篷已经有人住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策马狂奔

边疆频频传来捷报,江家旁系江落青表现突出,短短一年就被提为副将,所立功勋完全可以立为中将,但这段时间内提升太快,朝堂上早有不满之声,于是职位被压在副将上不得提升。

至于江家嫡系大公子,在军营中待了三个月不到,锦玉关镇守将军直接上书皇上呈上了江子钰在军中所作所为,江丞相自请有罪,悄无声息的把这事儿压下来,招江子钰回京备考第二年的京试。

朝堂上还没有在短短时日内晋升这么快的人,实在罕见,江家可算是依靠着这旁系狠狠出了把风头。

江落青在疆场上飞马取敌方主帅人头,深入险境救同伴,一人长刀闯万人阵,怜爱妇孺护老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事儿在边境被编成童谣开始传唱,

慢慢传到了京都。

江丞相与江夫人为此担忧,同样又自豪,大秦史上唯一一个短短半年就晋升到副将的人,而且按功绩应该晋升中将!再往上就是将军了。

大秦如今,也只有三个将军,一个已经上不了战场的齐老将军,一个自幼就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的齐小将军,还有一个寒门出身的司将军。

这三个,哪个不是个顶个的人物?

祸福相依,同年,江落青晋升副将之后半年,京都风雪飘摇。

江家大门半夜被人急匆匆的敲响,那士兵身上的铁甲带着逼人的寒气,带来的消息也是如同边疆的风雪,夹杂着铁锈气。

“齐将军被埋伏,陷落于弯月潭。江副将得知消息之后不顾众人阻拦,点了五百人快马出城追过去。三天后,陆陆续续有人讨回来,江副将被出卖,生死一线。杜将军差下属把消息送回来!”

江夫人半夜急匆匆的拾赶过来,就来得及听到后半句,整个人腿一软,在屏风后悄无声息的跌坐在地上,随即被众人手忙脚乱的扶起来。

江丞相坐在堂上,门外是匆匆赶来的江子钰和江疏。

江子钰对于这个把自己衬得一无是处的弟弟并没有多喜爱,这大半年来,不知是谁把他在京中的事儿透露出去,他彻底沦为笑柄,同为江家人,不被拿着和青云直上的江落青比较。

这一番下来,把他仅有的一点亲情都磨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在众人看过来之前又回去。

江疏同样听到这个消息,出乎意料,他并没感觉到有多高兴,脸上表情一片空白,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江落青,怎么……了?”像是一个初学人语之人,他说的话断开的地方奇怪的令人侧目。

江丞相低垂着头,灯火下是灰白的鬓角,明明不久前才染黑过,怎么又白了……

灯火下,他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他沉默许久,才缓缓道:“身亡的消息还没传回来,人就还没死,杜中将这么急着让你们回来乱朝堂舆论,真是好心思啊。”

小兵不敢说话,江丞相缓缓的道:“给齐家送消息了吗?”他声音平缓的甚至有些温柔,像是长辈在询问一件不甚重要的事情。

士兵脊背上不停的冒出冷汗,他颤声道:“送,送了,和我一路来的人送过去了。”

“哦。”江丞相笑了一下,“那你等会儿还要去谁那里?”

士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直声道:“没了,没了!就给您送消息。”

江丞相脸上的笑意没了,他淡淡道:“这位军官一路赶来也是辛苦了,管家给安排一下,让好好休息休息。”

管家笑着应声,上前不顾士兵一个劲儿摇头,手掌轻轻在这士兵鼻前一动,那士兵吸入药粉,轰然倒地。

江丞相站起来,对江疏道:“落青和齐将军现在消息不明,京都不能乱,如果乱了,落青估计就回不来了。”他眼中泛着冷光,“江疏你去齐府,稳住齐老将军,至于该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

江疏:“是。”

江丞相快步出去,出门后又退回来,他看了眼屏风后不断抹泪的夫人,叹了口气,严肃了语气,“我去王宫拦人,管事你给镇王府递帖子,上面就写我有要事相求。”

京都是这天晚上开始下雪的,一直到半夜凌晨,江丞相往外面赶的时候,天上依旧飘着鹅毛大雪,越下越大,天地间被披上了银色的华裳。

其实江落青是不支持齐度追击的,毕竟他们现在把域外人打回老家,同样毫不客气的攻破了属于域外人的领地,再往深里去,估计就要引起凶猛的反扑了。

他升为副将,有了在大营里跟众人一起议事的资格,但他毕竟刚升上来,而且之前的战绩大都是凭借着自己亲手斩杀得来的,不被人看做只会拼杀没有脑子的蛮将。

所以他把他的顾虑说出来,并没多少人放在心上。

甚至有人嘲他,赚够了功绩,便想做缩头乌龟了,目光短浅。

军中人说话向来不拘小节,更何况说他的人同样也是个副将。

江落青抬起眼皮看了眼那个嘲讽他的人,这人是个中年人,幼时从军,身后有关系,慢慢往上熬,偶尔蹭点别人的功绩,几十年来勉强混了个副将。

思及此处,江落青勾了勾唇。

那个一直看他的中年却瞬间被惹火,上前两步一手就推过去,“你笑屁笑!”

江落青侧身避过,伸手把那只伸过来的手捉住,轻轻一撮,“咔哒”一声,骨节错位的声响。

一个中将把这位受挫的副将拉到身后,怒瞪江落青道:“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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