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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桃信,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什么?师兄你是说你喜欢烟戚?”

温和的嗓音,话里的内容却是让人心惊,江落青清醒了一些,他抬眼看过去,就见何莫羡一脸尴尬中带着无措的表情。

他愣了下,解释道:“不是,烟戚只是我师妹,她有良人我很高兴。”

说罢,又怕何莫羡继续乱想,导致两人感情不合。他补充道:“我就是觉得你们挺好的,我这半年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以前竟是全然被蒙在鼓里,很多事情与以前知道的不同,所以徒生感叹而已。”

他道:“你莫要多想。”

何莫羡表情变得温和,他做出舒了一口气的模样道:“我还以为师兄你也心悦烟戚来着,要是这样,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跟师兄你抢过烟戚。”

他这么一说,江落青也就那么淡淡一笑,低头继续喝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酒,还在眼前这个并不熟悉的人面前喝醉,但是他只觉得喝多了之后,心里有的东西就出来了,不用被辛苦的压在心里,也好歹让他松口气。

其实在江落青自己看来,这半年发生的事儿也就那样,对他影响并不是很大。

可现在的他是什么样子?半年前,下山前他又是什么样子?

第八十七章醉酒

何莫羡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人,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上面挂着晶莹细碎的水珠,湿漉漉的睫毛,衬着那双迷茫又清澈的眼睛,在阳光下真是干净的让人心动。

阳光落在那张雪白泛粉的脸上,何莫羡沉寂多年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像是被迷惑一样,他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略带着还没消去婴儿肥的那张脸。

好软好暖

“唔?”江落青感觉脸上有东西,他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何莫羡看着那张茫然中带着些许迟钝的眼睛,心控制不住的又跳了好几下,像是迫不及待的在告诉主人自己的想法。

差别真是大啊,之前清醒的时候即使内力微弱,周身气势也不容小觑,目光沉稳凌厉的教人不敢多想其他的,连看都很少多看。

怎么这会儿醉迷糊了,就变得这般好欺负了?

何莫羡看着对面的人,伸出手指想再碰碰那温暖的触感,结果却被抓住了手腕。

他抬手看过去,跟自己的小舅子看了个对眼。

斐济面无表情,全然不似在江落青面前那般的温润,他目光沉沉的落在何莫羡身上,缓缓松开手,只见被他抓住的手腕上赫然是几个青紫的印记。

他淡淡的道:“何大夫行医救人,一手金针使得最好,可切莫要糟蹋了。”

何莫羡看着他,一抖袖子把手腕遮住,他毫不在意的淡笑道:“斐公子何必紧张?我和烟戚可是订婚了的,怎么也跑不掉,何必这时候闹出事情呢。”

“我可未曾想过闹事儿。”斐济看着何莫羡,“只不过落青身份特殊,你们要想如何也总得拿点诚意来,以后莫要私底下背着我接触他了。否则我可不怀疑你是想搭上另一条大船。”

何莫羡一笑,没说话。

斐济抬手摸了下江落青的脑袋,他讽刺道:“再说,你莫不是还不知道京城中闹出的事儿?这江家三公子已经差不多算是废子了,就算你真搭上了,也帮不了你什么。”

何莫羡一直带笑的脸听到这儿表情开始破裂了,他惊讶的看了眼斐济,又看了眼坐在一旁不停喝酒对他们毫无动静的江落青,惊诧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道:“斐公子和江公子真是交情不浅呐。”

斐济对他的试探毫无反应,只侧身拍了拍江落青的肩膀,见人抬头看他,他表情无意识柔和了许多。

江落青这会儿脑子有点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耳边似乎没声音了,他眯着眼睛看眼前的人,看了一会儿终于认出来了,他道:“师兄?”

“嗯,是我。”斐济抬手抓着他胳膊把人扶起来,他压低声音道:“你该回去了。”

江落青没说话,依旧眯瞪着眼睛,又出好几步之后,他忽的开口道:“师兄你说什么?”

他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这会儿已经说的上是全部靠在斐济身上了。

斐济看着他这样子,淡淡的道:“师兄说,师兄心悦你。”

“师兄欢喜你。”

“师兄惦记你很多年了。”

“你怎么能跟别人出去喝酒?跟师兄不行吗。”

“我不高兴,所以刚才才会说那些话的。”

“怎么办,怎么能这么喜欢你,好想杀了你。”

斐济就那么轻轻的凑在江落青耳边说着,说的自己过完了瘾,便抬手在江落青身上点了两下,解开他的穴道。

他温声道:“你怎么跟何大夫出来喝酒了?”

江落青忽然就能听见声音了,他眯着眼睛,脚步踉跄的道:“何先生是个好人。”他嘟囔着,“他请我喝酒!”

斐济被他这半年里难得孩子气的话说的面上一松,他道:“请你你就喝?”

江落青点点头,重复道:“喝。”

斐济带着人往侧门角落走,他低声认真道:“你们不认识,以后不能跟不认识的喝酒。”

江落青脑袋动了动,想要自己站起来走,但没走两步就又有些晃悠了,重新被斐济扶着,脑袋靠在还带着些微余温的肩膀上,他软乎乎的从鼻子里答了一个气音,“嗯!”

斐济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嘴角却是悄无声息的上扬了一个度。

江落青真的是醉的彻底有点迷糊了,嘟嘟囔囔的说着很多话。

有时候叫父亲母亲,有时候说不要,还会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这跟平时冷漠安静的江落青相比,真的是十分稀罕可爱的。

斐济揽着人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他脚步放慢,其实江落青在他看来是还小的。

下山前都是小的,会跟斐烟戚插科打诨,会眼睛发光的跟自己请教一些轻功招式,还经常跃跃欲试想要跟他比划两下,输了也不在意。

可现在,怀里这人却只有醉酒的时候才能恢复本性似的念叨一小会儿。

只眉头紧紧皱着。

斐济心尖发疼,他偏了偏头,轻轻吻了吻怀里这人的头顶,真的是教人心疼。

“对不起”

斐济愣了下,旋即柔声道:“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

江落青没回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轻声重复着这些话,说的自己心像是被一只手捏住,毫不留情的紧一样。让他非常的,难过。

“到底怎么了?”斐济低头看过去,却看到被泪水濡湿的睫毛,还有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水珠。

像是被人猛地打了一拳一样,他以不易察觉力度轻轻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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