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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并不是,可以,束缚住我的。”

他真的是没力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齐娇看着他,好预兆的,一滴泪就窜出来了。她道:“我觉得我真挺窝囊的,为了你一个人,把自己的婚礼弄的这般简陋。”

她侧脸贴着江落青的脸,忽然就笑了,她在笑,眼睛却在哭。

“可是我不甘心啊。”她道:“我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留不住你呢?”

江落青见她这般,最后只说了句,“你并不爱我,何必因为执念就弄成这样?”

齐娇没说话,她只是吻了下江落青的头发,淡笑道:“这桃信可真是个麻烦,莫不是我还得给你盖个盖头?”

说着,她把放在旁边的红绸一剪,轻笑着盖在了他头上,红绸落下,长长的盖在了他的背上和胸前。

江落青眼前成了一片红色,看不清外面,他没说话,只感觉着头上的红绸被调整了几下就停下了。

齐娇道:“你且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拾拾,等会儿我们就去成亲拜堂。”

江落青没回话,他感觉到身旁人渐渐走远,等听到关门声,他就动了动。

可力气还是不够,顶多算是晃了下。

其余纹丝不动,他还是坐在那里,连挺直脊背的力气都没有。

江落青安静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一群人鱼贯而入,江落青感觉有人把自己扶起来,力气比较大,不像是女人的手。

他动了动,想把手抽离,就听到一声轻笑,“落青,莫非是不想走?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带人闯进来啊。”

是秦子义。

意识到这件事,他挣扎的力道就送下来了,下一瞬他直接被拦腰抱起,因为没有力气,所以头上的红绸落下,他的脸露出来。

秦子义按着他的头固定在自己肩膀上,对周围几人道:“走!”

周围几人起自己眼中的惊艳和讶异,点点头,一行人匆匆出了房间,江落青睁着眼睛看路。

他们从镖局后门出去,错过了镖局正门的人。

秦子义早就打点通了人,一行人匆匆离开这座城池。

马车太慢来不及坐,他直接被秦子义放在前面用双手护着,两人共骑一匹了。

身后渐渐传来兵器交戈的声音,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看着秦子义肩头往后看去。

一群穿着镖局服侍的人跟另一群着装不统一的人斗在一块,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突出重围,疾驰着向这里追过来。

那是齐娇,习武之人眼神总是好的,江落青看到齐娇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裙,头上还戴着金饰。

她画着美的妆容,真的是很美,只不过她这会儿双目血红,像是有人夺了她的珍宝一般。

两人目光对上,齐娇眼中有了些许微光,江落青却是直接转头,不再看了。

江落青在马上颠簸,他靠在秦子义身上,渐渐的竟有些瞌睡,于是就靠着秦子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宽敞的马车里,他躺在马车上,冬眠趴在他旁边,而秦子义则坐在车窗旁,就着外面的阳光看着书。

马车很缓,几乎感觉不到摇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香,阳光从窗户里打下来,照亮马车。

冬眠打着呼噜睡觉,秦子义一手提着茶壶给自己倒茶,一切都十分安静。

江落青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这才想着坐起来,结果他的身上还是没力气,他皱着眉头。

秦子义听到声音似的回头看他,见他眉头紧锁,就道:“醒了啊,你先别着急动。齐庄主下的药性很猛,你这几天力气会慢慢恢复。”

江落青点点头,道:“谢,谢。”他停了下,看了眼窗外,又被刺眼的阳光逼的把视线回来,“这……是去哪儿?”

秦子义看他姿势别扭,就坐过去把他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

他一边翻书一边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几日天气要热了,我要去避暑庄子。”

第六十四章黄雀在后2

江落青看着秦子义身旁洒落的光芒,那真是亮啊,把秦子义的半边身子都笼进去了,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不过应该是笑着的,江落青想,这人好像很少有严肃的时候。

他又仔细想了想,其实刚认识的时候,秦子义还是比较严肃冷漠的一个人,怎么到现在,这人就经常笑着了?莫非是因为和他的关系好了吗?

他这边天马行空的想着,秦子义那边却是笑着等兔子入套,他道:“你身体不行,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好,所以我就想着先把你带一路,等你身体好了,到时你想去哪儿再去哪儿也不是不行,你说呢?”

江落青眨了眨眼睛,他看着秦子义的眼睛,缓缓,缓缓的勾起嘴角,“好啊,去你那里,蹭吃蹭喝。”

秦子义轻笑一下,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无奈的撑着头转眼看江落青,他道:“行啊,随你蹭。”

江落青跟着他勾了勾嘴角,他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就往外看,看外面的景色,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风景,只是一个个过去的枝叶罢了。

他看着路边匆匆落在后面的景色,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来那时候纵马执拗的追上来的齐娇,那眼睛里的执拗那么深,深的情意都淡了。

两人谁都没主动提过齐娇,像是把这个人遗忘了一般。

秦子义的避暑庄子比较远,一路过去空气都变得静谧了许多。那是深山,路上的树荫茂密,风吹过是凉的,带着树叶的涩香味。

像是进入了一个完全独立的地方,只有徐徐清风吹过,就连烈日都变得温柔了。

这是第三天,江落青也恢复了一些,最起码基本的行动有了,就是得慢慢来,不过这也好了很多。

他靠在马车边微眯着眼睛,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很暖很柔的感觉。

秦子义坐在他对面提着茶壶在倒茶,水珠撞击的声音传过来,吸引他的目光,他半眯着眼睛看过去,懒懒道:“给我也倒一个?”

秦子义看过去,见他这般姿态,却是呼吸都窒了下。

水红色的唇在暖色的光下不见褪色,反而像是被谁好好养护过一样,反着淡淡的光,肤色是白的,白的清透像是流动的瓷器一般,安安静静就吸引别人的视线。

上面是白的,看不见瑕疵,秦子义听人说过,得了桃信的人虽说相貌变化不大,但那一身凝脂般的肌肤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眸子不用说是亮的,这是习武之人都有的特性之一。

可眼前这人的眼睛亮的干净,他好像甚至不用说话,只一眼,只消一眼,便足矣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可让人明白他的意思并不好,所以他总是动不动就垂着眼遮住里面的思绪。

江落青的眼睛是黑的,黑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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