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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义跟上去,一行人进了村庄,说明来意,又付了许多银子,这便被村里人塞了篮子布袋,用来装他们到时候摘下来的槐花。

几人也没解释他们只是来看看,笑着下篮子和布袋,就顺着村名指的路过去了,这算是彻底深入了槐林里,到处是清淡的香甜。

齐娇头发梳下来,额上坠了红色的玉石,乌黑的长发编成鞭子垂在肩膀上,她一身红色短打行走在林间十分明显,她手中提着竹篮,篮子里放着宽大的布袋,行走间步步生风,乍一看还真像是从乡野里长大的姑娘。

不过那通身气势却是乡野中人没有的。

她与江落青秦子义并肩走着,把篮子换到另一边,转头对江落青道“这几日在秦公子府中,怎么不见你出来?也就今日恰巧碰上了。”

其实哪里是恰巧,这几日迟迟不见江落青,她说要去看望也被秦子义以“有伤需静养”为由推脱掉。

这几日好不容易摸到点秦子义行踪的规律,怕江落青是被关住了,这才一路悄悄跟过去。

这才有今日的“凑巧”碰到,然后一同看槐花。

只不过她与秦子义的明争暗斗,未曾让江落青知道罢了。

第四十三章怕鬼吗

“嗯?”江落青侧头看了眼齐娇,淡笑道“我这几日在静养,不太方便出去,就一直待在住处了。”

头顶有伸过来的枝头,串串的槐花坠下来,江落青看的有趣,抬手摘了一串放在手心看,嘴里道“听闻你那货押到地方了?”

“嗯,几日前就已经到了。”齐娇语气平淡的道“不过在这儿还有点事儿,所以多留了几日。”

江落青凑着鼻子闻槐花的动作停了下,笑道“多留几日好,这几日春花多开,我对京都尚算熟悉,一路走来就摸算着要带你多玩玩,你要是不声不响走了,这我可带谁去玩儿。”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齐娇冷淡的脸色就缓和了。

正要说话,旁边一直听着的秦子义就凑上来了,“这不是有我?带我去不是也行?”

江落青对秦子义更为熟悉,一路走来早把这人当了朋友,说话间比对齐娇放的开多了,他看着秦子义挑眉道“你去的地方,我可去不得。我去的地方,你又怕会觉得没意思,这我们两个凑在一块,是该去哪儿?”

他这说着黑话,打趣的是秦子义跟他说的温柔乡,秦子义听懂了,两人便相视一笑。

秦子义用手中折扇指着槐树道“这槐树叫鬼树,你们可知是和缘由?”他问的是你们,眼睛里却只有江落青一个人。

江落青抛了下手中的槐花,又接住,嫩绿色的花梗,雪白的花瓣趁着他白的干净的皮肤和泛着粉色的指尖。

他看了眼秦子义指的鬼树道“自然知道,这桃树与槐树皆是阴气颇重,所以又被称之为鬼树。”

他说完就看着秦子义的扇子,忍俊不禁道“你竟还把这带出来了?”

秦子义自然而潇洒的用扇子扇了扇风,低笑道“你看这花林。”他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上,用扇头点了点自己宽阔的胸膛道“你看这公子。”

他眼睛含笑的看着江落青道“现在就差一个白衣飘飘的女鬼,便能凑出一本话本了。”

经他这么一说,江落青这才想起了阴气重的地方容易出什么鬼怪。

他们行走江湖的,对于鬼怪和因果这两样东西都是嗤之以鼻的,但同样又十分忌讳的,毕竟行走江湖每个人手上都多多少少得沾点人命,若是信因果鬼怪,早就自己吓自己,吓死了。

江落青他们门派中也为了防止有人信这个,特意传道给解过一些所谓的鬼怪。

他幼时是极为怕鬼的,但上了鹤山,学了一些之后就不怎么怕鬼了,他听着秦子义那略带调侃的语气,便斜眼看过去道“怎么?觉着我怕鬼?”

秦子义也就是试试,以前曾听过,江家三公子幼时走失过,也因此变得风吹草动就会到惊吓,而且十分怕黑夜与鬼怪。

他一时兴起试试而已,见江落青没什么大的反应,便道“随口一说罢了,你想的可真多。”

他说完拍了拍江落青的肩膀,便抬步往前走。

第四十四章小奶狗和贵宾犬

江落青笑了一声,追上去。

几人游完槐花林,意思的摘了两袋槐花打算回去让厨房里做。

一行人从槐林出来,一路策马回去,进府的时候身上沾着的花香还没掉。

晚上用饭的时候送过来一碟槐花做的点心,带着淡淡的清香,江落青看见吃了一块,也没多说什么。

这府中厨娘毕竟习惯做些致讨巧的东西了,哪能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把这些主子亲自摘的槐花做成粗糙不雅的民间小食?

自然是不能,也不敢的。

江落青打了个哈欠,又看了会儿手中的民间话本,这话本上说的是哪位大侠的传奇事迹,这书混迹在一堆之乎者也里,躲在书架里面,今天被他随手翻出来了。

江落青这人最爱练剑,平日里下山的次数也只有那么几次,还偶尔惹点不大不小的祸,后来干脆除了回家,平日里也不下山。

待在门派里偶尔无聊了逗逗这个那个,猫嫌狗厌的自然无人与他关系好的分享话本,而与他关系好的斐济斐烟戚则不碰话本这东西。

而江落青往日回家总是匆忙,没有闲时间来看话本,幼时家中管理十分严格,根本不会碰这种东西。

所以江落青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接触话本这类东西,刚巧上面写的人一年前还被他出任务时打了,所以这会儿他是越看越觉得好玩儿。

盯着话本上那源源不绝的溢美之词,江落青闷笑了一会儿翻到下一页,却见……那纸张上绘了两个纠缠的人,他脸色猛的烧红,啪的一下合上话本,羞耻中直接用内力把这书本搅碎了。

江落青通红着一张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脱衣睡觉。

他长这么大也是知道人事的,丞相夫人差人教过他,但教也教的文雅,不像别人家直接找人亲身上阵,或者给绘本。

他当初识人事是看字看文看诗句的,学这事也学的风雅。

他家大哥已育有一子一女,所以母亲父亲也不急他,未曾给他安排过人,只让他找个自己舒心的。

他这人又不开窍,这才刚才一看那图就反应这般大,实在是因为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也幸亏他毁的及时,要不然好奇心一来,再把那画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上面的人竟是两个男人!

江落青这边把东西毁了,秦子义那边还不知道呢。

秦子义坐在书房里,一手捏着今天新鲜出炉的槐花糕,一手画着龙阳十八式,面上端的表情还是十分冷静,压根不知道自己辛苦画出来的东西被人直接震成碎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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