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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擂鼓,如同被江落青闲闲撩起的溪水一般,本来平平静静谁也找不到,却被一个浑身带着阳光的人闯进来,不经意的撩拨,看起来无事,但落下的水珠却打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秦子义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桃信还是江落青这个人本身,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刻,在这个单独被劈开的地方,他心动了。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心此刻在为谁而跳,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新奇而有趣,虽然带着一点点的冒险,但他觉得这冒险并没有多重要。

他的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意思,手下也微微抓紧,他认为眼前这个人逃不开他的掌心。

“嗯?”江落青觉得肩膀被秦子义用来支撑身体了,他抖了抖肩膀把秦子义的手都抖下去,这才笑道:“怎么忽然站不住了?还要我给你撑着啊。”

秦子义没辩解什么,笑了笑就蹲在了江落青旁边,两个人用手鞠起一捧水解渴。

等喝的差不多了,江落青一抹脸,就把刚才挂在腰侧的酒囊接下来装水。

秦子义道:“这马上就进入官道了,到时候自然有储备水的地方,你何必在这儿装?”

江落青一边装一边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官道上可不会有这景色了,再说这儿的水也没什么,装点就装点吧。”

他这话说完,酒囊里的水就装完了,他提起来抖了抖,环视一眼周围,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落青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也没说话,就这么歇了好一会儿,等把这儿的景色看的分明之后,这才起身往外面走。

他走,秦子义也走。

秦子义跟着走出去,没走两步又折返回去,他也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看了一眼这儿的景色。

其实也没什么景色好言,对于秦子义来说,这种景色在他的后院中真的是处处可见,不过许是因为有了江落青这个人,他竟也开始觉得这个景色很难见到了。

难得心中有点留恋,秦子义想了想,就揪了一片树叶,转身快步跟上了江落青的步伐。

江落青自然没察觉到秦子义这一番复杂的心理变化,他只以为秦子义有事做所以折返回去了,这会儿见人跟上来就打趣道:“刚才把东西落那儿了?”

秦子义勾了勾唇角,轻笑道:“嗯,不过已经找到了。”

江落青对于秦子义的笑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几日同行,虽然秦子义一直保持着冷脸,但有时候他还会不经意一笑。

江落青觉得秦子义本人并不严肃,但是自己手下人在这里,自己得镇场子,所以才一直绷着脸。

路程果然如同秦子义所说,很快便进入了官道之中,能够进入官道是对于一种身份的彰显,路上也不怎么出事了,一路平安一直到了京城外。

还没进入京城的时候,追杀便接二连三的来了,而且看衣服还有动作并不是一伙儿人。

只不过那配合真是不错,一伙人刚被他们打的苟延残喘,令一伙儿人就过来了。

直接是上了车轮战,导致一个早上,他们直接寸步难行,被困在了这一方天地。

官道上的青石板地的缝隙被暗红色的鲜血填满,里面的尘土被染深了颜色,凝聚在石板上的点点血迹也无人有空去管。

他们一行人把同行人的尸体处理了已经很艰难了。

江落青垂着眼盘腿坐在地上,冬眠把脑袋放在他的大腿上,一人一狼难得变得沉默,其中对各自的信任不言而喻。

把白布最后一点缠好,手臂被紧紧裹住,还是透漏出了丝丝血迹,江落青捏了捏手,感觉还有点紧绷用不上力。

这是他今天为了护着冬眠受的伤,而冬眠则是为了护着秦子义。

当时来的人是有点内力功夫的,但这内力有也跟没有无甚差别。跟普通武者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群人一直目标明确,围攻秦子义。

其他人自然是要上去帮忙的,但尽管帮忙了,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而秦子义身形被缠住,又不能躲,那从背后劈下来的刀便被突然跑出来的冬眠给撞开了。

一直病恹恹的冬眠像是被冒犯了领地的领主,凶狠的亮着自己尖利的牙齿。

但再凶狠它也只是只普通的野兽,而且还有病。

那刀被撞开之后,便拐了方向朝着冬眠去了。

江落青那时正在秦子义那儿帮着忙,看见了顿时心中一紧,直接运起轻功过去要把那落下的弯刀挑开。

结果不成想是一个计,那弯刀告知到他的靠近瞬间变了方向,弯刀进了皮肉,那弯刀的主人似乎等的不是他,看到江落青时的眼睛里带着诧异。

而后,他的表情永远维持在了诧异那里。

第三十五章忘了

随着一颗头颅骨碌碌滚在地上,在场的战斗陷入了末尾。

江落青微皱着眉毛捂着正在不停往外涌血的伤口,坐在一旁开始包扎伤口。

那道伤口有点长,他直接把备用的中衣一条袖子撕完,这才算是把血止住了。

等把自己包扎好,他垂眼去看冬眠。

冬眠的耳朵往后撇着,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十分乖巧的样子。

江落青抹了摸冬眠的皮毛,发现它身上的伤口还挺多,不过也不大,是小小的那种。

不用裹布条,江落青拿出伤药轻轻摸了摸冬眠的脑袋,开始给它上药。

感受到疼痛,冬眠下意识的挣了挣,江落青摸它脑袋也不起作用,直接挣脱人去找自己主人告状了。

江落青好笑的看着冬眠溜溜达达的朝着秦子义走过去,叹了口气,微眯着眼睛瞌觉。

从昨天中午开始有人来想杀了他们一行人了,他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休息过了,这会儿略略放松,脑袋就忍不住开始点了。

点了点,他就迷迷糊糊的把包袱抱在怀里,下巴撑在上面睡着了。

秦子义见人睡着了,放轻脚步声过去。

刚在江落青面前蹲下,就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看到来人是秦子义,他眨了下眼睛,里面又变得混沌了。

嘟囔了一句“你过来了?”之后,江落青又睡着了。

秦子义背对着众人,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眼神挪在江落青带着血迹的胳膊上变成了浓浓的心疼。

他侧身敲了敲在一旁凑来凑去的冬眠的脑袋,叹了口气,坐在江落青的旁边,冬眠则趴在了他旁边。

不出他所料,江落青睡了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武者最忌讳的深睡,抱着包袱的手一松,脑袋一歪,就被等候已久的秦子义捞过去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时候的江落青是很乖顺的,他脑袋放在秦子义肩膀上,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

秦子义被蹭的心情好了不好,一直沉在他心里的事儿这会儿都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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