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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在江落青身上,瓷器缓缓压进他的背后。江落青下意识就伸手把他的脑袋圈进怀里了,没办法,既然已经救了一次了,再救几次好像也没什么。

第三十三章脑回路的不同

秦子义嗅着江落青身上淡淡的暖香味,听到一声闷哼才回过神,赶紧站起来想查看江落青出什么事了。

江落青扶了扶脸上被这突然翻车弄的松散的面具,裹着布条的右手推了推秦子义道:“先出去给我看着外面,我绑个面具。”

推了一下没推动,秦子义捏着他的手腕皱眉道:“你背后刚才是不是受伤了?我怎么听见你声音了,你让我看看。”

江落青道:“我没受伤,你先到外面看着防止局面出问题,我把面具弄好了就让你看好把?”

秦子义见他态度坚决,没办法只能点头往外走。边走边道:“你那大半张脸都出来了,你还戴这个面具干什么?”

他心里也清楚江落青为什么要戴这个面具,但这会儿心里有点闷,自然而然就得找个发泄口,念叨了两句就出去看外面情况了。

江落青等人走了,把面具戴好,又摸了摸后背,瓷片划出的口子很小,就是有点深,不过江落青不太在意这么深的深度。

因为这几天他发现了桃信唯一一个有点好的功能,那就是有了桃信之后他身体的恢复能力好像强了,止血速度很快,伤口愈合很快,之后也不会有疤痕。

这简直是打架的时候作弊利器,刚被划破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伤口在不停的流血,但这会儿他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

拍了拍衣服,江落青起身往外面走。

他出去的时候外面只剩几个人了,那一行人见情况不妙,对视了一眼就要撤,结果被秦子义的人抓住了。

秦子义正在审问,见江落青出来,就皱眉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个身,衣服是黑色的,背面破了几个小口子。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江落青就转身了。

江落青推了推秦子义,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这才道:“不就是破了个皮吗?有什么好看的,你刚才摸到血了吗?”

好像没有,秦子义心里松了口气,眼神也柔和了,他道:“那边抓了几个俘虏,正在审问,看不看?”

江落青看到冬眠蔫哒哒的蹲在那儿就来了兴趣,点点头挥挥手就自己凑过去了。

秦子义抬脚打算跟过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转身绕进了马车里,马已经被解开扶起来了,这马车就孤零零的没人扶躺在这里。

反正早就千疮百孔了,连露水也遮不了他早就不想要了,骑马倒是走的更快一些。

他进了马车,就看到里面的东西全部乱七八糟的躺着。角落是那个差点撞到他头的茶几,把茶几拨开,底下被鲜血浸湿染红的瓷片就暴露出来了。

秦子义有些茫然的摸了摸上面的血迹,还有点余温的感觉。

他心里说不上是感动还是什么,其实以前为他流过血,甚至没过命的人有很多,他会记住这些人,然后给予奖励,各有所得,双方都很满意。

当然也有喜欢他而为他受伤的,不过这类人很少很少,他也会给这类人他们想要的,他的宠爱,可时间一长他就没了兴趣。

江落青对他来说是个很怪异突兀的个体,这个人跟他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他说起报答金银的时候也很清净。

只有看见好马的时候才会露出眼馋的表情,他怕狼,不,更正确来说好像是怕和人差不多高的动物。

上次他追着一个大野猪玩儿,江落青看见就躲了。

对于花楼斗兽赌博这些富家子弟都熟悉的东西却表现的十分陌生,长着那张脸,也不知道遮一遮就进了花楼,跟个怀金进闹市的小孩一样。

不过他去一个陌生地方的时候那种拘谨茫然充满了仙气,像是迷路在了凡尘的仙人一样。

江落青在镜城马车里醒来的时候他其实楼上看到了,那副样子他一直忘不了。

脾气也怪,有时候嘴里说出来的话真的很难听,但经常做出来的事情却特别让人暖心。

比如知道冬眠肚子不舒服就自己跑去药店买了点草药,那草药就是绿根,用来治发热的,但平常来吃也不会出问题。

江落青就拿着这个东西还冬眠吃,吃着吃着,冬眠一直没治好的上吐下泻总算缓了一些,江落青又照顾了一晚上才算停了,就是神一直不怎么好。

秦子义想,这人明明经常嫌弃冬眠,还被冬眠追着咬的,一人一狼两个冤家。但江落青怎么就能对冬眠那么上心呢,虽然当时他一边给冬眠喂绿根,一边贱兮兮的幸灾乐祸。

但出发点总是好的。

江落青好像一直喜欢救人,先是救了他,后来半夜睡不着出去转一圈都能救个人。

这还是那个一直负责盯着江落青的暗卫说的,要不然他还不清楚。

秦子义想,江落青这人看起来挺蠢的,但脑子里好像有一杆子别人看不见的秤。

就像今天的事,想救人,但不想连累更多的人,所以撇清了关系。

但秦子义是谁啊?在一块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早就把这家伙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琢磨的差不多了。

秦子义想了很多东西,但这些东西事情里面都包着一个叫江落青的人。

他还有些缺德的幸灾乐祸,去年碰见江丞相他还跟自己炫耀未来他儿子江落青会子承父业,但现在看来,子承父业实在说不上了,应该能勉强当个武状元。

毕竟江落青这人是你跟他对一句诗,他能给你回一句摸不着头脑的功法的人。

秦子义笑了笑,又停住。他揉了把脸,好像自打碰见这个招猫逗狗的丞相三公子之后,他就经常笑了。

也许是因为江落青是个活宝,他更应该去卖艺杂耍,肯定能赚不少钱。然后自己就可以大手一挥把江落青包下来带回府邸去,让他只逗自己一个人笑。

想着想着,秦子义就低笑出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江落青弄杂耍,还是在笑这个人以后只逗给他一个人看。

江落青看了一小会儿审问那个土匪就觉得没意思了,到处看了看发现人员伤亡很少,刚巧齐娇就从他对面过来了,也许是去洗手了,她的手指湿漉漉的滴着水,在阳光下面泛着光。

江落青踩着被鲜血染红的地面走过去道:“这次要劫镖的人多吗?”

“有好几拨人。”齐娇见这次没有死人,心里松了口气,面色好了一些,她诚恳的道:“谢谢你,我知道带上我们并不是个好的选择。没有你,那位公子估计不会同意我们加入。”

江落青摆摆手道:“你想多了,你走了之后我问过他,是因为你们的确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才让你们加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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