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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这天字号房也不是很大,他的房间和斐烟戚的房间里头就只隔了个斐济的房间,所以也不远,也就十步路的数。

吱呀

斐济正要去叫小二弄点饭菜,见着自己门前立着人,看的他一愣,随即侧身做了个让江落青进去的意思。

江落青犹豫了下,便跨步进去了。

他也不客气,进去便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斐济皱着眉,关上门。这才朝他走过去,嘴里责怪道:“你怎地把东西给去了?连桃信也不遮?”

江落青苦哈哈的道:“这易容用的面泥我这里没有,都在斐师妹那里。我刚又洗了澡,这才想着去找斐师妹借面泥,便碰到师兄你了。”

江落青这话说的不直白,也不隐晦。斐济一听便明白了,这还算是自己把人给强邀进来的。

他笑着给人倒了杯茶,摇着扇子道:“要不这样,我过去替你要那面泥?你这样子也不太好走动,最近这城里锁信门的人比较多。”

江落青闻言,打了个哈欠,道:“去吧,麻烦师兄了。”

斐济看他这样,便道:“你若是乏了,便去床上歇息吧,切记,不要出去。”

江落青点头,意思便是自己知道了。

斐济这才推门出去,又把门关好。

江落青撑了一会儿,没撑住,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今日也不知怎么的,特别乏。

屋子里的角落有个小香炉,里头静静地飘着婷婷袅袅的轻烟,那烟漂亮,若有若无的给屋子里蒙上了一层面纱。

门轻轻的被推开,没有发出定点声音。

有人缓步进了房间,目光流连在桌上趴着的人脸上。

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流畅的仿佛被人用青黛描画过的眼尾,长长的睫毛轻轻擦过指尖,带起一阵说不出酥痒。

房间里有人轻哼一声,那指尖在眼尾滑过,点在细白皮肤上,缓缓打着圈,最后点在那鲜明朱红色痣上。

那痣的位置很合适,更衬的那人肤白如玉,眉眼清丽纤长。

那人鼻子挺翘,鼻翼细细的起伏,一呼一吸。

指尖滑过温凉滑嫩的肌肤,沿着鼻梁轻轻打磨,又转到眼窝那里,轻轻摩挲。

那人睡着的时候是极规矩的,一张暗红色的嘴巴紧紧闭着,只用鼻子呼吸。

那指尖在嘴角处停了下,静静地顿了许久,方才小心翼翼的滑过唇线。

那暗红的颜色仿佛能烫到人,那一直流连的指尖抖了一下,便猛的离开了桌上的那人。

过了片刻,那指尖又放上去,轻轻摩挲着那抹暗红色,随即顺着唇角缓缓划到那俊俏的下巴上。

下巴有些肉,那手便分出一根手指,两根一起描绘着下巴的形状。

下巴和下唇那里有个不深不浅的窝,看起来致的不行。

指尖戳了戳那人还有些少年气的婴儿肥,不过瘾,便又捏又戳,软乎乎的,把玩许久才放下。

手指移到脖颈那里,轻轻把那人头发剥开,露出一片雪白的后劲。

第五章戏中人

空气里浅浅的呼吸声仿佛重了下,然后便是沉默。

那手指转了方向,摸了摸那白玉似的耳朵。那耳朵生的小巧致,手感极佳。

又顺着耳垂往下,轻抚着到了细长的脖颈之处。

指尖佛过那道细小的粉色疤痕,又用大掌罩住那脖子,手指微动,细细摩擦。

半饷,屋中有人轻叹一声。

江落青模模糊糊记得自己被人抱起放到床上,只略微睁眼。见眼前一片宝蓝之色,便嘟囔了声师兄。裹着被子滚进床里头,困觉去了。

醒来时屋中是晕黄的颜色,揉了下额头,眯了片刻,才清醒过来。

身上穿的依旧是出来时的衣裳,只不过鞋子已经脱了,发冠也摘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又呆了半饷,才慢吞吞的往下挪。

雕着梅兰的朱红窗户是半开不开的模样,外头吹进来一阵清风,吹的窗户上的细纱缓缓飘荡,若舞动的二八少女,羞涩不已。

穿了鞋子,只把长发虚虚一拢,便打着哈欠去了窗前。

那窗户方正,长宽皆有半丈左右。

今夜的月色正好,月光斜斜撒下来,在屋子里比不得烛光,却是银白的静谧温雅。

江落青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止不住的噙着一星半点的泪珠,要掉不掉的挂在那儿,着实惹眼,偏生他自个儿不知。

觉着湿濡的难受,便随手一抹,摸得长睫上沾满了水色,只越发令人怜惜的模样。

夜风顺着窗户进来,吹的他清醒不少,拢了拢衣物,倚在窗前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神色却是教人看不清楚。

吱呀

江落青转身,绕过屏风,见着来人手中提着食盒,便笑了。

笑的有些无赖,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斐济把东西拿出来一样样摆在桌上。

待全都摆齐了,这才道:“今日倒是劳烦师兄了。”

斐济闻言一笑,把木筷递与江落青,见他接过去便自发的拿白饭去吃菜,笑道:“你往日于我相帮甚多,只这些小事,算得了什么?”

江落青听他这般说,先是差异道:“提这作甚?”再便摆手道:“你我不说同门,更是拜与一个师傅门下,我不帮你帮谁?再说了……”

他讥笑一声,提着白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眯着眼细细看了那酒的成色,又闻了闻,便尝了口。

这才接着之前道:“本便是些平日里不自个儿多学的庸人罢了,又背后议人,甚至还撮撺人。真当是恶毒至极,这种人平日里我是最不待见的,便顺手给了顿教训罢了。”

斐济却是叹气摇头,只低声道:“若不是那日你来的及时,我怕是此生真不能再修习武艺了罢。于你看,是算不得什么,可这都在我心中记着呢,想着哪日,定当是要报答你的。”

江落青也不再劝他,已经多少年了,这人还是这种想法。

“只当初我尚小,能做的也只有救了你,把他们吓跑了。其余的事却是不敢去做,怕触了门规。”江落青感慨道。

“那样也很好了。”斐济笑的温柔不已,他道:“你之后不是一直陪着我把伤养好才走的吗?是为了防止那群人再来报复我吧,这份心意当真是不知怎么回报的。”

所以,我把我自己回报给你可好?师弟。

江落青听他这般说,只嘿嘿笑着,挠了下鬓角,喝口酒道:“怎地突然说这些话?着实怪异了。”

斐济但笑不语,只吃了几口菜。

江落青抱着酒壶,他已是微醺了,脑子像浆糊似的,糊成一团,嘴里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都往外头冒。

“我当年也是窝囊,竟是为你与师妹出口气都不能。”

斐济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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