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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地给他沏了一杯茶,少卿温文尔雅地道了句谢,彬彬有礼。

虽少卿此刻看得有些顺眼,可后卿自小看他不妥,觉得这小子做的任何事都是假惺惺的,单手拖着腮,只想简答地问完他话就让他滚,省得看见堵心:“你刚才跟夏肖白说了什么?”

少卿犹豫了下便道:“西部的人要刺杀摄政王,主谋正是西部的郡主。”

后卿蹙眉,怪不得魏侧妃那婆娘被欺负了也不出来蹦一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动不动就谋杀亲夫,最毒妇人心。

后卿不动声色地又看了眼少卿:“你刚说我爹生前跟夏肖白关系不错,他怎么没跟我提过?”神色一变,傲然地道:“夏肖白倒是说很欣赏我,还想诏安我。”狠狠地盯了眼少卿,咬牙切齿:“是不是你见不得老子好,给老子使了不少扳子,所以老子的爹从来没有跟老子提过?”

少卿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后卿,见他一身女装如花似玉,像极了死去的王妃,心里暗叹了句红颜祸水,面上十分惊讶:“臣只知道老王爷欣赏摄政王,却不知摄政王欣赏小王爷。”顿了顿:“其实老王爷觉得小王爷无论如何也不要紧,而最要紧的是,保住性命延绵后家的香火,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老王爷婉拒了摄政王,也不跟小王爷提及。”

后卿挑眉道:“你当真不知?”

少卿肯定地点头:“当真不知。”

后卿不信,他爹有多信任少卿他还是知道的,北冥一有风吹草动他立马就找少卿商量,少卿怎会不知呢?

少卿面上一片冷静与疑惑,仿佛真的不知,心里却在打鼓。

他自小被摄政王放到乞丐堆,就是为了等北冥老王爷来捡走,替摄政王搭线,让摄政王取得北冥王的信任。事情的准备工作很充足,过程也很顺利,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北冥王洞悉了摄政王的真正目的,虽为了大局不再与摄政王过多计较,可也真切地警告了摄政王一番“我儿是要继承我祖上的香火,断不能与你有任何牵扯,你老老实实地娶妻生子,莫要再惦记我那不肖儿子。”

也是因为这样,北冥王就算中了敌人的圈套,就算是死,也不再与摄政王搭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可惜北冥老王爷千算万算,算漏了他死了后,北冥小王爷就是摄政王的囊中之物了,还主动送上了门给人家做了媳妇。

后卿知道自己是比不上少卿狡猾,他横竖不能对少卿怎么就让他麻溜地滚了。

少卿念极北冥老王爷对他的好,恭敬地拱手道:“若是小王爷有用得着臣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后卿不屑道:“老子有夏肖白还需要你。”

明明是一句极其不屑又极其鄙夷的话,听到少卿耳中却无不妥,小王爷有了摄政王确实不需要他了。

后卿自从见了少卿,又得知西部郡主也就是魏侧妃要对夏肖白下手,后卿想都不想,直接让夏肖白滚得远远的,还把他的东西扔出了自己的屋子,美名曰:老子看你不爽,你滚。

夏肖白最近公务繁忙,既要盯着宰相那个老不死,又要盯着西部的小贱人,每日忙里忙外的,搬出去不打扰自己的小美人儿也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便也没有异议。

第56章奸虐当道(6)

安静的日子只过了两天,后卿因为太无聊了,就把何一扇和白云主动招到自己面前,笑眯眯地道:“老子好无聊啊!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吧!”

何一扇再傻也知道,夫人是没事做了,想修理人,而这个修理的对象不能随便来,只好挑了他。

白云则表示很兴奋,她犯了这么多的过错,夫人顶多就是骂自己两句,什么时候罚过自己,当即笑眯眯地对何一扇道:“你说几句情话来听听。”

何一扇:“……”

白云娇嗔道:“你个呆子敢不乐意?”娇羞地看了一眼后卿,扭着小帕子作搅手状:“你信不信我让夫人给你个封号?”叉腰大度地道:“就叫你小何子好了。”

何一扇:“……”

后卿见白云如此入戏,瞌睡虫都跑了,喝了口清茶润了润喉咙,十分期待地看着何一扇,不知道何呆子说起情话是个什么样子。

何一扇被夫人和未来媳妇盯得浑身一震,羞嗒嗒地把目光看向了门外,话语未出口,就浑身抖,只抖了两下,就不抖了,脸部僵硬着,仿佛说几句情话是件多么难为情又是多么要他命的事儿。

后卿轻轻放下茶杯,好心肠地等着他调节过来,这些都是给了白云的颜面。

白云低着头,等了半响也听不到何呆子的呆子嘴巴说出个屁来,心里的气憋了一憋,瞪了他一眼,脑火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她就不信外面的侍卫有她好看。

白云这一看,惊得嘴巴张了张,捂嘴跑到夫人面前:“夫人小心有刺客!”

后卿一惊,看向门外,晴天大白日之下穿着浑身黑漆漆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放倒了门外最后一个侍卫,大步朝他们进来,浑身的匪气彰显了他们的不良目的。

后卿给了被吓呆的何一扇一个笑容,苦中作乐地笑道:“没想到竟然有人比老子更孬种?哈哈哈。”顿了顿,瞧着被吓得一动不动的何一扇,气道:“老子早晚废了你。”

何一扇还是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翻一下。白云害怕地跑去抱着后卿,哭道:“夫人,他肯定是被点穴了,这可怎么办?”

后卿见白云怕了,他心里虽然怕,可怎么也不能在白云面前丢了面子,轻咳一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淡定。”

白云闻言心里淡定了几分,目光幽怨又带着几分可怜,担忧地看向一动不动的何一扇。

门外的黑衣人已经走了进来,浑身黑漆漆的,后卿也瞧不出他们是哪一边的人,拿出输人不输阵的强大气场,瞪向他们:“来者何人?”

“哈哈哈,是我。”一道熟悉的女声自天上响起,而后缓缓地从屋梁上飘落在地,平日里穿的一身华美的罗裙今日换成了一身淡红色的劲装,黑色的长发盘了个马尾辫子,干净利落。

门外的黑衣人行了个外邦礼,跪了黑压压的一片:“郡主。”

后卿头皮一阵发麻,若是魏侧妃这个婆娘刚刚忽然拿出刀子从屋梁上拿他练手,他的小命早就没了。尴尬地笑道:“那日妹妹跟姐姐开的玩笑大了,请姐姐赎罪。像姐姐这样的美人儿,唾液芳芳,妹妹求姐姐多吐几下到妹妹的身上,洗洗妹妹这凡间的污浊尘气,也好早日得道成仙。”

魏侧妃笑得眉眼弯弯,与那日见到的妩媚凌厉不同,如同一个英姿飒爽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后卿希望她多拘点儿小结,他们的梁子不过就是那晚后卿与她的那点儿小恩怨,她吐些口水就能消气,多好。

魏侧妃从腰间拔出一柄弯弯的寒刀,轻轻地放到后卿脸上,笑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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