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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恍然大悟地道:“原来这句诗是这个意思,不愧是夫人,一早就猜到了,奴婢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眼角瞥见王妃喝汤的勺子被扔到了一边,幸灾乐祸地补了句:“王爷与夫人真是心灵相通。”

‘心灵相通’四字让耿夫人气红了眼睛,她从小与北冥王订娃娃亲,本是羡煞旁人的一对,谁知北冥王妃横空插了一脚,天下人无人不笑她是弃妇,而外面的佳话也成了,北冥王与北冥王妃心灵相通。

眼前这个小贱人与北冥王妃的脸像了八方,真是越看越可恶。

后卿笑着让白云把白色的纸递给她,细看了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神色中皆是一片情深款款,而她脑子的是豆腐与白云相似,这黄河莫非比作了汤?心里小小地佩服了夏肖白一下,接过笔就在小纸条的后面写上“磐石”。

白云笑眯眯地吹干了笔墨,把纸条塞了进小竹筒。

尽职尽责的鸽子扑闪着翅膀一下子又没影子了。

第三只白白的鸽子走的是另类风,不从宽敞的大门进入,偏偏从窗户钻进来。

后卿心里欢喜,亲自取出绑在鸽子爪子上的小纸条,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妃与她娘,打开后小纸条仔细瞧了瞧,迅速地合上,做了个娇羞的动作,嗲嗲地道:“哎呦!羞死人了。”

白云疑惑中又带着小兴奋:“夫人,王爷与您的第三道菜要吃什么呢?”

后卿羞嗒嗒地把纸条给她:“你一个人看,可不许让别人知道。”眸光扫了眼心如被虫啃噬的王妃,她的面孔扭曲得极其严重。

白云得到夫人如此信任,自然不能辜负,往后挪了几步,左右瞧过没人,慢慢地打开让夫人羞嗒嗒的纸条,看了一眼,浑身呆了一呆,一呆后,她笑得仿佛是偷了腥的猫儿:“王爷真是好讨厌啊!”

后卿闻言脸色一红,道了句:“是讨~厌~”

白云又看了眼空无一字的白纸,不愧是夫人,装模作样的时候也是绝了。

夏肖白无须任何人通传就进来了,他一身黑衣,相貌堂堂,行走如风,刚毅的面孔带着阵阵的煞气,让人心生畏惧。

王妃带头让众人给他行礼。

夏肖白一入门,眸子找到后卿时,刚毅的五官染上了柔情,眸子里既深情又炽热,步子只拐到后卿面前来,笑道:“夫人可是满意为夫的答案。”

后卿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想了想,他就是随便写了两个字闹着玩的,压根没有什么答案,可在王妃面前,他不能如此随意,便站起身子,用手托着夏肖白刚毅的头,在他下巴轻轻地吧唧了一下,娇羞道:“满意极了。”

“砰”的一声巨响,让在场的人齐齐都把目光看向发出巨响的女人手上,她的手大力地拍在桌子上,面色苍白,气得浑身发抖。

夏肖白蹙眉:“王妃啊?”顿了一顿,错愕道:“你怎么在这儿?”

王妃愣了一愣,这话,她竟然接不上。

后卿心情好,替情敌接了话:“这是王妃的院子。”

“哦!多年不来,都忘了。”夏肖白用眼睛扫了屋子的摆设一眼,笑道:“王妃的院子正如王妃的人一样,无趣!”

后卿噗嗤一笑,见王妃瞪他,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耿夫人心里着急,她知道女儿不得宠,可怎么也是个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能让一个小娼妇跑到了自己的心肝宝贝的头顶,笑道:“王爷息怒……”

“本王怎么能息怒呢?你身为臣妇,见到本王还未行礼呢!”

耿夫人的脸色又绿又黑,心里的火气堵在喉咙里又发不出来,只好隐忍着跪到地上:“请王爷恕罪。”她在摄政王进来时,随着闺女行了礼,可摄政王就顾着看后卿,把她们给忘了,王妃气不过就自个儿起来了,她是王妃的母亲,也没太在意,起了身,如今想想如今浑身的气儿却没地方发。

摄政王的地盘,他说你没行礼,谁敢说你行了礼。

王妃气得咬牙:“王爷,你……”

“对本王不敬,跪着。”夏肖白看都没看她一眼,他身后的侍卫主动地按着王妃跪到地上。王妃知道挣扎无用,这会儿聪明了些,狠狠地盯着后卿,心里骂了这个小贱人一百遍。

后卿嘴角噙着笑,摇晃着夏肖白的胳膊:“王爷,人家累了。”

美人撒娇,夏肖白乐呵呵地抱起美人,步子一迈,理都没理身后跪着的两个闪着凶狠目光的女人。

夏肖白从王妃那儿接过后卿,就跟他一整夜腻歪在一起,莫一扇脸色沉重地来报:“禀王爷。”

后卿从夏肖白怀里抬起自己白皙的脸,看了眼莫一扇:“怎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他心里十分不高兴,这小子一来,肯定是来挖走夏肖白的。

夏肖白笑着拍了拍后卿的后背:“夫人最近真是越来越爱动怒了?”

后卿把头伏在他胸口,不满地嘟囔:“人家那不是怕你跑了。”

夏肖白嘴角裂开了一个高兴的弧度,连看莫一扇都觉得他今日亲切了些,摆手让单膝跪地的莫一扇起身,还难得地关心了他一下:“地上凉,起来吧!”

莫一扇觉得后背一凉,站起了身,却把头低得很低:“王爷,李夫人和李夫人门前的老农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带走了,那黑衣人功力深厚,还打伤了不少侍卫。”

夏肖白蹙眉了半刻道:“安排大夫看看侍卫。”顿了顿道:“李夫人就随她吧!”

莫一扇本是个机灵的侍卫,可夏肖白这句话让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恭敬地答:“属下领命!”然后慢慢地退了出门,脚步如同踩在棉花上,心里的滋味心酸难言,王爷居然让如此关心那些被打伤的侍卫?他嫉妒了,他也想被打伤,让王爷关心关心。

相比于莫一扇,后卿关注的重点在李夫人那儿,虽然这个女人不得宠,可随便消失了也不太好,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何要带走李夫人?带了李夫人走为何又带一个耕田的老头子?这些不必查查吗?”

夏肖白轻拂后卿的柔发,轻柔地道:“不必,她是南方的人,南方几百年前避世不出,如今北冥谋反在先,西部野心勃勃蠢蠢欲动在后,他们怕是想来也分一杯羹。”

后卿惊呼:“南方?李夫人是细作?那老头子呢?”

夏肖白继续揉着夫人的秀发,漫不经心地道:“他们是父女,在本王面前演了一出戏,想来探本王的底细,即使没有李夫人也会有赵夫人、洪夫人、马夫人,本王顺水推舟了她,南方的人安静了许久。李夫人入了王府,不仅没被探出情报,被王妃狠狠地折腾了一番,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卿听着有些恍惚,抬起小鹿一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这个人是夏国最有权势的摄政王,连小皇帝都怕了六分,枕边人却是一些细作叛徒和想他死的人,后卿心里莫名地有些心疼,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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