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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后卿看着就是不肯让开,嘴角还裂开了一抹狂妄的笑。

后卿跟他和好,也是因为别的心思,他媳妇闺女被送走的事在他心里的气还没消,如此更是不愿意同他低头,既然他不让路,后卿也不怕他,就这么爬上了床,越过夏肖白,爬到自己的位置,拿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

后卿回到自己睡惯了的位置时,心里一阵恍惚,本以为越过的夏肖白是条大江流,他特意跨了个大步,一跨才发现是条小水沟,这番这景,后卿心里又生出了几分闷气。

他是在恼火自己越过夏肖白时,夏肖白没有抱着他趁机调戏一番;又恼火自己在夏肖白床沿站了这般久,做了这般多的准备,都是白搭。思极于此,后卿又把自己的头捂得严严实实,感觉没脸见人了。

夏肖白今日十分地规矩,不仅不毛手毛脚,还特意地主动地往外挪了一挪,主动与后卿离得远了些。

后卿心里暗恨,这小子莫不是有了新欢?

本入了夜,夏肖白与后卿睡下,门外很少有动静;即使是有,夏肖白也不会离开;即使他离开,他也会同后卿说一声,哄一句。今日的敲门声比平日里的敲门声要大一些,夏肖白本就是和衣睡下,此刻二话不说,只披了件外袍,看都不看后卿一眼,直往大门走。

大门咯吱地打开,又咿呀地关闭。

后卿的脑袋从被子伸了出来,又被他缩了回去,暗暗磨牙。根据后卿纵横花月多年的经验来看,夏肖白若是没有艳遇,他就不是个爷们。

后卿心里先是一阵高兴,夏肖白有了艳遇便不再需要他,不再需要他就不必纠缠他,不纠缠他就能把他媳妇闺女还来;高兴了一阵子,又懊恼,杀父母仇人未报,夏肖白有了新欢哪里还会理会他这个旧爱,报仇一事光凭他自己一个人难以完成。

后卿思量再三,让人把白云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他梳了个美艳的发髻,换了一件霸气的金色衣裙,戴上几条金光闪闪的金链子,再戴几只价值连城的宝贝古董镯子,就算出场不能一鸣惊人,也得亮瞎敌方小贱人的狗眼。

明晃晃的琉璃灯高高挂起,把迎客的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后卿由白云搀扶,越过了几座回廊,瞧见迎客大厅如此亮堂,只觉得这光刺入了他的心脏,差点亮瞎了他的狗眼。后卿心里把夏肖白那个无情的负心汉骂了个遍,他竟然如此不长眼,没发现身边的绝色美人,敢与狐狸幽会。

他倒要看看,是哪只狐狸。

后卿拽着白云的手,怒火冲天:“走。”

白云莫名地被挖出被窝,还未了解情况,便被夫人带了出来,眼前的大厅如此夺目,定是王爷在迎接重要的客人,踌躇道:“夫人,万一冲撞了贵客可如何是好?”

后卿横了她一眼:“哪个不张眼的客人要三更来?定是狐狸。”

白云瞪圆了眼睛:“王爷竟然背着您私会狐狸?”心里闷着气:“定不能让那狐狸踏入我们王府,不然夫人的面子就被那只狐狸踩到脚底板了。”

“哼!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后卿心里又气又嫉,绝对不能让那对奸夫□□此时此刻搞到一块儿,带着白云怒火冲冲地直奔上门。

何一扇在门外守着,见到夫人,还未行礼,便被白云揪住了耳光,恨道:“你居然为狐狸把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我们家的夫人?”

何一扇阻拦住白云不让她进去,却让后卿抓住了机会,推门而入。

夏肖白稳当当地坐在主位上品茶,下首坐的是耿竹,两人的目光皆看了推门而入的后卿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挪到了琉璃灯盏下的四个美人身上。

四个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皆身穿淡淡的青丝薄衫,腰间绑着一条美丽的蝴蝶曼纱,满头琉璃珠翠,在灯光下闪着五的光晕,比后卿身上的金子更加光夺目。

后卿心里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原来不是一个狐狸,而是四个。他这个新欢入王府还没多久,就要成旧爱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大步迈向夏肖白,故意离耿竹远远的,瞪着两人,皆是一路货色,破口大骂道:“夏肖白,你对得住我,你许我一世荣华,还不到一年,就要待我如昨日黄花,你把当我是什么?”

夏肖白揶揄地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耿竹,心里乐开了花:“若是有人拿这四个美人儿要换夫人出府,夫人可是愿意?”

耿竹心里加速地跳动着,比后卿这个做选择的人更加紧张。

后卿心里怒火焚烧,这个负心汉不仅是娶新欢,还要他这个旧爱走,冷哼道:“你当我是什么?我告诉你,我入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你要享福一脚踢了我,你做梦,我就是做鬼也不会走。”

夏肖白哈哈大笑,眸子满是戏谑地看着后卿,看得后卿莫名其妙。

耿竹的脸涨成了猪肝紫,给后卿使了无数个眼神,皆被他无视了。耿竹无奈,只好站起拱手道:“不知夫人可否单独听在下说几句话。”

夏肖白脸色一变,眸子一冷。

后卿蹙眉道:“不必了,你我孤男寡女,终究不便。”又瞪着夏肖白:“你若是敢一脚踢了我,我绝不饶你。”转头,扭着大蛮腰,给耿竹一个高冷的背影。

夏肖白眼里的怒火熄灭,心情很好地要送耿竹和他带来的四个美人,因夜路不好走,还好心地给了他几个护卫护送他回宰相府。

夏肖白往日行走都是脚下生风,来去匆匆,今日心情格外地好,即使天上只有几个星星,他看了一会儿也能乐上个半天。

后卿在北冥时因容貌俊美,流言蜚语不少,把他当成兔儿爷公然调戏的人不少。他本不少花心风流之人,就因为流言蜚语压得面子无光,一口气娶了好几个媳妇进门,可他媳妇们并没有证明他是个纯爷们,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所以他平日里最恨的就是打他主意的兔儿爷。

夏肖白逛了几个回廊,远远地看到后卿所在屋子的大门大敞开,屋内灯火通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解决了一个情敌,又哄好了夫人,步子又轻快了许多,脑子里还盘算着今晚怎么渡过。可再怎么渡过,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剥开夫人的衣衫,真是可惜了。

后卿不是兔儿爷,因生得俊美,被传成兔儿爷。

而他夏肖白可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兔儿爷,他对王妃没兴趣,与宰相府无关;他从不在魏侧妃那儿过夜,与西部无关;他没宠幸过李夫人,那满头的传言说她多得宠,不过让她在深夜,在他案头前磨了几日墨罢了。可他活了二十几年却无人敢说摄政王是兔儿爷,甚至是他的王妃也不曾怀疑过。

夏肖白会喜欢后卿,是很多年前的一桩往事了,也因为这桩往事,他一直都愿意等,等后卿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夏肖白行至大门口,里屋的小美人怒吼:“夏肖白,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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