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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嫌弃地盯住她的脸:“这里蜡烛那么亮,你就不要靠过来了,等到晚上黑灯瞎火你再靠,不然我会怕怕的。”

老四:“……”

老六噗嗤地笑了,挤开老四,把头靠着后卿肩膀上:“夫君,我怕怕。”

后卿怜香惜玉地牵着她柔弱的小手:“有我呢!不怕,不怕,我牵着你走。”

后卿牵着老六一边探路,也没忘了让其他媳妇跟上。

这是一条很深很深的密道,后卿小时候跟着他爹走过几次,即使有分叉路,也依稀记得主要的道路,还有一些特殊的红色标记,藏着有一点点的食物,当然也只是有一点点。

当年后卿他爹命人做了这条密道就是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儿子又是个不成器的,只要保住他的性命就算是祖上积德了,因为每个地方只留了一点点食物,直管一个人饱。

而这条密道因为很久没人光顾了,很少的干粮又早就发霉了。

后卿恨恨地仰头叹息:爹,你怎么没算时间和人口啊!

后卿是个软蛋,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可好歹他也不算是个混蛋,就是饿着自己也不能让他亲闺女饿了。尤其是胖丫头,她可是他最贴心的小棉袄!怎么也不能饿着。

就这样,一行七个人,就只有一个小丫头饱了,另一个小丫头半饱,其他人都饿着肚子。

一行人个个都是金贵的主,没吃过苦,饿一顿忍着,饿两顿受着,饿三顿就受不了了,然而黑漆漆的小洞窟除了蜡烛泥土石头,就剩下人肉了。

走了一日,几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走出了头,如今已是日落黄昏了,老二看到前面光亮时,兴奋地大喊:“有光了,有光了!”满怀喜悦地看着夫君,而她怀抱的二丫头裂开了两个小门牙,笑得甜腻腻的。

后卿心里一软,他这个闺女还是头一回对他笑得这么甜,都快把他甜酥了。二丫头揪着他的大袖子上,小胳膊一摇一晃道:“肉肉,吃肉肉。”

后卿明眸皓齿的俊脸一黑:“去去去,你老子都没肉吃,你个丫头片子一边呆着去。”

二闺女拉着他袖子的小手一顿,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转。

后卿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感觉他自个儿真不是个东西!

老大、老四、老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入门多年头一回如此团结:“你没有粮食了?”

后卿脸色变了变:“没有。”

老大明明是没力气了,却能一手抱着胖丫头,一手叉腰,眸子凶狠地盯着他:“家里的银票你带了多少?”

“死去的爹都拿去打仗了,一个子儿都没了。”

老大抱住闺女,把头埋在闺女的小胸脯,欲哭无泪。

她怎么这么命苦,摊了个这么没用的夫君。

老四虽然知道后卿的脾气,可还是抱着一线机会:“你说带我们跑,家里珠宝可是有拿着藏了起来?”

后卿诚实地道“珠宝太沉了,我拿不动,而且那时就打算甩了那群老不死,别的都没想。”

老四气得浑身哆嗦,拿着食指指着他,你了半天,别的字儿,一个也蹦不出来。

老六看看西边的黄昏,这是后卿最喜欢的媳妇,虽然入门只有一个月,可他真是特别喜欢她,感觉她就是他的空气,他的救赎。

后卿抓住老六的裙摆,可怜小孩的模样,惨兮兮的,希望从老六这里得到安慰。

老六看了看黄昏,侧头又看向他:“夫君,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后卿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心道媳妇的事儿就是天大的事儿,重重地颔首。

老六却没在看他,无论他同不同意她说,她也是要说的,幽幽地叹息道:“我嫁你之前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他知道咱们北冥王府完蛋了,就说要接我走,我一直不愿意,他长得没你好看,没你有钱,我怎么会选他呢?饿了一日之后,我懂了!”她正色地看着后卿,痛心疾首道:“脑残是个顽疾,再好看也不能要。”

五雷轰顶就这样砸到了后卿的心上,心一片片地被剥落了好几层,又被雷烤焦了,他倒退了两步,愤怒道:“老六,我待你不薄啊!”

老六一贯的小意温柔统统都没了,叉腰如同夜叉道:“你看看你这个怂样,除了一张如花的小脸能拿去卖,你还有什么?你怎么养活我?怎么给我买得起名贵的珠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爹是个王爷,一世英明都让你给毁了,你装女人,钻狗洞,没男子气概就算了,可你居然连钱都没有,咱们还是散了吧!”

后卿擦了一把眼角流下的泪,可恨的是,他今日才看清待她如珠如宝的女人的真面目,恨恨地挥手,指着一旁的一条小道路:“滚……”

老六也不待见他,撅起嘴,就这么走了,一点儿都不留情。

后卿巴巴地看着她后背,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回头,回头,回头……”

可直至这小贱人的背影消失了个无踪也不见她回头看他一眼。

后卿狠狠道:“贱人。”还想着她回头就原谅她的,白白地再糟蹋了他的一片真心。

老四不耐地看着他,把一封皱巴巴的信塞到他手上:“拿着,你大媳妇给你的。”

后卿蹙眉,就在这里写什么信?眸子环顾了周围一圈,也没看到大媳妇和胖丫头,心里有股不好的念头直冲上脑门,三下两下地就把信封解决掉,细细地看着信里的内容,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说她还有个闺女养,实在是不能吃苦,就回家投奔她爹了

更可恨的是,这封信的墨汁早就干了,还被揉拧了好几十回,这个大贱人是早有准备。

后卿当即顾不得伤心,破口大骂道:“你个大贱人,你这是在卖夫求荣。”

后卿怕文相那个老不死的杀过来,就躲在荒郊野岭的小郊外避风头,随便住在一个山沟沟的小山洞里,又由于神极度紧张,疲劳过度,肚子饥饿,只靠几粒酸果子果腹,娇惯的胃受不住,便日日夜夜都难受着。

本是金贵的主儿,这一出变故就病了。如今他身边就剩下他最不喜欢的老四和老二,他是不祈祷这两位能照顾他,就盼着别因为他的毒舌给他灌点□□,拿着他的尸体去夏国军官那里领赏就好。

老四在后卿病倒的那一刻就‘失踪’了。

他庆幸的时候又有些悲凉,他靠了一辈子爹,爹不在了,女人跑了,连命也快没了。心里一口郁气闷在胸口,又没地方发。

老二拿了些酸遛遛的野果子塞进入他的嘴巴,把后卿酸得唰地睁开了眼睛,瞪她:“你想谋杀亲夫啊!居然拿这些鬼东西给我吃?”拖着病痛的身体往她坐着的反方向挪了挪。

真是一个大毒妇!

老二心里委屈,就把好不容易采到的野果子给了闺女,闺女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最后一片野果子不舍得放进嘴巴,拿到了爹的嘴边,笑得甜腻腻的:“爹爹,吃,不饿!”

后卿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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