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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便不再向上延伸,而墨蓝以下的微卷发丝,渐变成碧波宝石蓝,又渐变成雨过天晴蓝,再以浅水色尾。潋滟磷光也从密密星河到点点悉数星光。眸色则是璀璨星空蓝,阳光浓郁的照射下,甚至能望见一整个宇宙。

他在考虑把长至下颌的微卷毛剪短,正好剪到耳廓处,便看不出自己第三性征了。

戚戎很细心的擦拭每一缕发丝,他动作太轻柔了,像在抚摸上好的皇家丝绸,末了,他满意的放下毛巾:“好了。”

白乔枝还在那出神呢,猛的一震:“哦,谢谢。”

“要吹吗?”

“吹,呃,我自己来吧。”

话是这么说的,然而小懒虫窝在沙发上,脚指头都没动,干坐在那看戚戎又去浴室取吹风机。

然后想起来自己新换下来的小内/裤……

似乎……

都随手丢在了洗漱台上!

白乔枝猛地想起来什么:“你别动!站住”

可惜为时已晚,戚戎已经满头雾水的一把拉开浴室门了:白乔枝成天对他大呼小叫的,已然疫了。

蜂蜜牛奶味的沐浴露香气与热腾腾水雾一齐涌出,就像甜甜的小嫩虫在耳旁软软的撒娇一般,戚戎半个身子都软了。

视线一转,吹风机挂在宽旷明亮的的洗漱镜旁边,再往下一看……

一小团纯白棉质的小胖次,正以一种让雌虫血脉贲张的姿态可爱的趴在那。

俗话说得好,现在的雌虫啊,世风日下虫心不古,看到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小虫崽……

现在更刺激,戚纯情刚送出初吻小处雌戎,直截了当的看到了小胖次。

那可是白乔枝的小胖次!

可能十分钟前还裹在白嫩嫩软绵绵小屁屁上的布料!

戚戎直接死机了。

显然过去十九年的处事经验不足于让他处理眼下这个情况。

饿狼戎痛心疾首的大喊:“快拿起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奶狗戎力挽狂澜的大喊:“忍住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小心白乔枝气的把你赶出去!”

内心疯狂纠结着呢,身体更直接,来了个鼻血喷涌。

戚戎愣愣的一抹脸上突然滑过的液体,糊了满手血,一看镜子里,自己冷酷英俊的帅脸更是惨不忍睹。

完了,戚戎老脸通红,不能让白乔枝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可恶又猥琐!太丢脸了!

我可是禁欲系(???)酷哥的!

手忙脚乱的档儿,刚洗过澡的浴室哪有什么能擦鼻血的啊,浴巾啊毛巾啊地巾都扔在脏衣服篮等着佣人拿去洗了,卫生间又在隔壁得穿过客厅,偌大洗漱台上就一团布料。

饿狼戎在一瞬夺得意识主导,身体下意识的拿起小布料擦鼻血。

白乔枝见拿吹风机的苦力迟迟不出来,头发都快自己风干了,急的直接推门进去:“戚戎你拿个吹风机要多久……啊?”

俨然世界名画。

犯罪嫌疑人,戚某,神色慌乱,动作可疑而猥琐,疑似拿着他换下来的白色小胖次狂吸,并留下了可疑的鼻血。

小胖次都染成红色斑点胖次了!

……

“你!在!干!什!么!?”

戚前几分钟还成功近距离接触被暴打怒骂扔出卧室戎,悲伤的坐在白乔枝门口,手足无措。

手里仿佛还残留着棉质布料柔软的触感。

然而现在不光流鼻血,嘴角都被打破了,十分凄惨宛如乞丐。

戚玉从后花园逛了一圈,寻思着白乔枝应该拾完了,上来找他玩呢,拐进走廊一看,嗬,这狗东西干嘛呢。

走近一看,狗东西鼻青脸肿的,以一种让他看了能笑好几天的悲惨姿势,正满脸茫然的坐在某房间门口。

戚玉还特意凑近看了看门牌,果然是白乔枝的房间。

立刻鼓掌:“活该,揍的轻。”

戚戎很凶狠的瞪他一眼:“矮子,你作业写完了么,就出来晃悠!”

是的,在戚直雌眼里,只要比他矮的生物统一称呼为矮子,不管你什么性别!当然啦,白乔枝是最可爱的小矮子=v=

可惜他眼神太受伤,面相太悲惨,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显得很可怜,很弱小,很无助,像只刚被抛弃的大狗子。

戚玉心想,都这么惨了,这个时候我再落井下石我还是人吗。

我当然不是了。

他什么也没说,努力掏裤兜,在戚戎杀人视线下悠闲自得的连掏1分钟,掏出一个钢。

还是面值1元的巨款。

“喏,拿去吃点好的,别舍不得花。”

“戚玉!”

戚玉哈哈大笑着,简直扬眉吐气,冲进房间:“乔乔哥,你拾好了吗,咱们下去玩儿呀!”

白乔枝套上家居服:“刚吹好头发,走啊,去游戏室打游戏!”

房间内欢声笑语,与房间外凄惨景象,形成了令人唏嘘的对比!

白乔枝说到做到,直到吃完晚饭,餐后甜点,甜点后水果,眼见着宴席真的真的要结束了,都没理戚戎。一个眼神都没给。

在别人看来就是这样的,邪恶势力戚戎以要吃虫的眼神恶狠狠瞪了白乔枝整个宴席,试图挑事欺负小朋友。而坚强无辜的小奶虫,铁骨铮铮不畏邪恶,愣是理都没理忍声吞气。

李传令员都看不下去了!

心想两个小孩子家的,能有什么矛盾啊,吃个饭都不安生。

吃完饭两只奶虫继续打游戏去了,三个爷爷客厅聊天,就戚戎孤零零一个爷爷不爱弟弟也不爱的,十分悲惨孤独。

李传令员走廊上拉住他,谆谆教导:“小戎啊,你们几个孩子我也算看着长大的,叔叔说一句,兄弟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开了,都是好孩子,别为了一点小矛盾隔阂了。”

戚戎还在那伤心呢,我哪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白乔枝就是老生我气啊,我能怎么办啊。

他蔫蔫的,眼神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是啊,李叔说得对。唉,我真是想不明白……”

然而他一张冷峻酷哥脸,摆这“委屈”表情跟血海深仇涌入心头似的,李传令员一看,woc这小子,越说还越气了,继续劝他:“想开点,难得有缘一家亲,吵架不也是亲才吵么,要外人谁理谁啊,对吧。”

戚戎心想,唉我知道啊,打是亲骂是爱嘛,可白乔枝心海底针啊,刚才擦头发好好的呢,我也没干什么啊,不就拿他内/裤擦擦鼻血吗,我用完了给你洗干净不行吗,至于把我轰出来。打我就打我呗,别不让我靠近啊。

越想越委屈,泪快憋不住了。

然而内心纠结表现在脸上,就是剑眉皱着,锐目瞪着,嘴还气的抿了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能上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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