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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他抑制不住站起来,泛着星空闪光的水从细腻皮肤上滑下,接触到外界冰冷空气,他打了个抖,又缓缓坐下。

现在想起来……也没用了。

相隔多少千米呢。

白乔枝内疚万分,翻着聊天记录。

裴之说过他的下班时间是6点,然而9点才忍不住发出第一条消息,看来是真的等累了、饿了,却还没有心灰意冷,期翼着白乔枝只是有事耽误的同时,又担忧白乔枝别是出事了。

白乔枝内疚的想,那个时间段他在干什么来着?对,和顾念观游览江边夜景……

他继续看,23点,裴之终于万念俱灰,估计看了新闻,才明白白乔枝压根就是把他忘了,在沪市呢……

可这个傻子,竟然在绝望之余,没有愤怒没有一句抱怨,而是小心翼翼的问他:您以后,还有空和我见面吗?

白乔枝后悔到蜷缩成一团。

还是直接拒绝吧,他难过的想,别人的心就不是心么,我不能这样把别人感情踩在地上的。

他轻轻地说:“小黄鸡,帮我给裴之打电话。”

他捏起手机,静静地听话筒传来的冰冷而无机质的“嘟”

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疲惫而仍礼貌温和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

第32章突然土味情话?

天啊,该怎么答啊。

白乔枝心里不好受极了,等人多焦急他知道,等10分钟他都气到想杀虫,更别提……裴之整整等了他5小时。

裴之是牙医,牙医多忙他知道,本身就累了一整天,期待的下班后和他约会呢,没想到白乔枝自己在沪市玩的倒开心,压根没记得这茬事儿了。

话筒那端见迟迟不答,也不知怎么认出的白乔枝,突然温柔的笑了。

“是小雄主?”

这嗓音沾染了疲倦之意,可仍那样温柔,让白乔枝想起了很小时候,受了欺负去哭诉,不厌其烦的柔声安慰他的幼儿园老师。

他满心内疚,几乎要涌出漩涡,将他吞没。

“对不起,”白乔枝鼻子一酸,竭力让自己嗓音听上去陈恳又懊悔,“我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昨天,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电影有角色缺人,我真的好激动,就把和你的约会给忘了……”

他又焦急的想弥补自己的过错:“那个,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和剧组说好了年前不拍我的戏份,明天我就有空!如果你也有空的话,咱们明天见好不好?”

裴之突然轻轻地打断他:“没事的,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您突然什么消息都没有,别是出了事。下次做事前,一定要想想会不会还有人挂念着您,我还好,若是您的家人与您失联,一定感到天都塌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啊……

白乔枝接连点头,但迟迟不见他说下次见面的事,忐忑不安的问:“那你是明天没空咯?你什么时候再有空呀,我请你吃饭……”

谁知,那边顿了顿,似乎想避开这个话题。

“没关系的,”裴之许久,才苦笑说,“您不想见我,也没关系的。我自知无所长,小雄主看不上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又这样!”白乔枝一听就生气了,“不是,我还没见过你呢,你就这么评价自己,能不能自信点!万一你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呢?退一万步,我不喜欢你这类型,肯定还有别人喜欢你这类型啊?一个萝卜一个坑,能不能别总妄自菲薄!”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继续劝他:“我真觉得你很厉害,你虽是牙医,却懂那么多其他科知识;我这么过分让你等那么久你都没生气,脾气也太好了,温柔,懂得关心人,还很踏实可靠。所以……自信一点行不行啦!”

自信一点吗。

裴之茫然的放眼向窗外,夜深了,京城繁华夜却才刚起步,热闹的霓虹灯与街灯争相辉映,五轨悬浮车闪着欢快的灯时不时呼啸过夜空。

而窗内的小包厢,却是一桌冰凉的菜,和一个怅然若失的人。

他关了灯,默默地欣赏夜景。

只有一个人呼吸的包厢,空气都渐渐冰凝,面前整桌菜一动没动,没了灯光,失去了鲜活的色泽,只是一桌寂寞而无人问津的物品而已。

就像他一样。

电话那端,叽叽喳喳的小雄虫已经恢复了活力,热切又焦急的劝他要自信、不要妄自菲薄,可……

他苦笑,可他如何能胆大包天,去妄想能让这样优秀的小雄虫爱上他呢?

但,这颗死寂已久,早已看破的虫核,却仍有一丝可笑的期翼,让他试图飞蛾扑火。

许久,裴之轻轻的说:“好的。明天我轮休,一天都有空。”

挂了电话。

白乔枝郁闷的窝进温水,拍着星空亮色的浴池水发呆。

小黄鸡看出他不开心,扑棱扑棱翅膀,小心翼翼的飞离水边高度危险区域,开解他:“主人,您别想了,他都说不生气了,明天您陪他好好玩就是了。咱们那个话叫什么来着,好聚好散,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白菜等猪拱,好……”

“行了别贫了!话是这么说,”白乔枝烦躁的挠挠头发,“我真的不会应付他这种性格。”

世家圈子,怎么会出来这么一个性格?白乔枝想不明白。

裴家书香门第不错,虽规模底蕴不如白家,却也各个地方说得上话,也不存在苛待孩子这一说法,怎么裴之就这么没自信这么内敛呢?

哪个世家子弟不内心觉得自己能日天日地日神仙啊?

白乔枝典型吃软不吃硬,你和他打架、吵架、硬仗,比如戚戎,现在未能申请微信好友成功;但他就受不了软的。

小黄鸡也想不明白。

它还只是个宝宝机呢。

它小脚朝天:“您给我按摩按摩吧,我的肚子好痒好不舒服呀。”

白乔枝两根手指去捏绒绒小肚皮,心情好了一些。

他叹口气,先把明天的机票改成飞京城的,又打白鹤猎的电话。

这个时间,白鹤猎被/操练一天累得要死,正吃宵夜呢,很快就接了。

“咋地了,你明儿几点的飞机,哥哥给你接机啊。”

“嗯……事情有变,”白乔枝斟酌语句,“我后天再回去吧。”

白鹤猎往嘴里塞包子的动作卡住了。

他一听,白乔枝他不了解吗,这不日天不日地的小语气,分明是有事儿啊。

他擦擦手,认真起来:“怎么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然而白乔枝明显不想说,他知道白鹤猎今天没空看新闻,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赶紧挂电话:“总之,你和爷爷们说一声,我那个,后天再去看他们老人家!先挂啦!”

“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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