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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抱着小玩偶,哭唧唧的强行告诉自己不怕不怕。

后来,他便习惯了。

再后来,不知为何,他对睡眠质量要求高到了一丝光、一丝声音也无,才能睡着的地步。

因此,他的房间后来重新装修,加了三层隔音,又把一切家具弄成沉稳易睡的风格和颜色。甚至他的窗帘,是找手艺人一层一层织的多层绣,就为了更好遮光。

谢毅行清楚这一点,所以整个房间隔音隔光。

但白乔枝没有说是,他其实更厌恶有人侵占个人领域。

偌大房间里除自己之外的第二重呼吸,冰冷空气里除自己之外第二处热源,甚至闭上眼,感受到舔/舐自我伤口的黑暗中离自己那么近的第二只生物。

这都让他感受到了“被侵/犯”的感觉。

谢毅行强势的、让他震惊到不知所措的,成为了十八年中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和他那么亲近的外人。

这让白乔枝恐惧,惶惶,无所适从。

而最让白乔枝感到有什么东西敲碎了他的小世界的,是他昨晚,竟差点在谢毅行温暖宽阔的怀抱中睡过去。

明明很厌恶有人入侵他的隐私,明明很不适应第二重呼吸在耳畔起伏,他却觉得……

那陌生的吐息、比被窝更炽热舒适的怀抱,那么教他安心而欲睡。

谢毅行换好衣服,推门下楼准备早餐了,留下白乔枝蜷缩在被子里,满脸通红。

越想越不可思议。

他在赌气、在和谢毅行冷战,用冷暴力告诉谢毅行他的怒火。

但……

他就是狠不下心,去说那些撕破脸的话。

他安慰自己,十几年的情谊,怒火上头时撂个狠话绝交就算了,真要想到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换谁也做不到。

早餐很快上来了。

时间太短,谢毅行没有煲粥,而是用牛奶煮了燕麦,加了可可碎、干果、蜂蜜进去,芬芳甜美的不可思议。

他又做了煎饺,似乎昨晚准备好的材料,煎水饺的同时加了蛋液进去,撒上五香面,水饺皮松软酥脆,肉香与蛋香混合一起,争先恐后的涌入白乔枝的鼻腔。

谢毅行轻轻把小东西的被窝掀开,像剥开最上等甜点的致包装袋,那么让人期待而感到幸福。

他好笑的捏捏蜷缩一团露在外面的小脚丫:“还生气呢?好了,气我,不要气食物,好不好?”

白乔枝大力甩开他的手,给他留一个背影,闷闷的说:“不饿,不吃。”

他明显还在堵气,但终于理他了,这让谢毅行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我真是要疯了,他嘲讽的想,小东西肯和我说话,我便高兴至如此。

他柔和了声音:“乔乔,你胃不好,饿不饿都吃点垫肚子,不至于难受,好吗?”

没等到回答,谢毅行长手长脚一揽大团子,把团子四肢小爪子扒开,又把人在床头坐好,随即开始喂第一道工序:牛奶燕麦片。

吃到第二道工序煎饺,白乔枝开了胃口,也不扭捏了,直接夺过谢毅行的叉子,自己快准狠一下一个的狂吞煎饺,其间还因烫到舌头留下了可怜的泪水,看的谢毅行又心疼又好笑。

“慢一点儿,这一整盘都是你的,急什么?”

白乔枝瞪他一眼,乖乖慢了下来。

他吃的快,但讲究得很,煎饺一定要夹带上煎蛋皮,在醋和香油里滚一圈,才整个吞下去,俨然小小美食家。

一盘煎饺很快全进了肚子,他打个肉馅味的饱嗝,满意的靠在床头上,然后横眉竖眼

“你怎么还在这儿?”

谢毅行气笑了:“乔乔,刚吃饱就赶厨师走,不太好吧?”

白乔枝翻个白眼:“我可不记得雇了你这么个厨师。”

小东西还在气头上呢,讲不了道理的。

谢毅行任劳任怨的拾了餐具,然后又上楼拾昨晚随手搁这的文件。

这些公事儿他倒没有避着白乔枝的意思,那些文件连着公文包,全在床头柜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白乔枝一伸小胳膊就能拿到的距离。

他意外的挑眉:“不怕我给你偷看了揭秘给敌方?”

谢毅行揉揉他的小脑袋,后者愤怒的躲过。

“不怕,我倒真希望你这么做,”他勾起一边嘴角,这让他有些痞气,“然后小乔乔该怎么补偿我,以身相许咯?”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抱枕特攻,谢毅行朗声大笑着离开了。

脚步声走远,小黄鸡蹑手蹑脚从门上抬起头,小翅膀艰难的比一个“ok”的姿势:“主人,邪恶势力走啦!”

白乔枝正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没有出声。

谢毅行似乎很忙,忙到这种情形下,都没空留守春绣园监视他,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利用这点呢?

方才谢毅行整理文件,他一瞥而过某页标题。

购猎户座a509矿星谈判流程。

猎户座近两年是各能源开发商的宠儿,也备受媒体关注,然而今年爆出的官方消息,却让全星联盟大跌眼镜。

之前某权威探测机构发出的猎户座星系资源储备量,是虚构的。

猎户座确实有资源,却仅在不到4%的外层星,剩下高达96%的比例为废星。

这种丑闻横行的风口,谢毅行要购一个矿星?

且不说能否盈利,就算是二道贩子,也不容易找人接手吧?

白乔枝越想越奇怪,一个荒谬的想法略过脑海,很快,他又疯狂摇头,不可能的谢毅行亲口和他说过,谢家所有产业,在他接手后已然全数洗白了。

所以,这应该不是洗/钱……吧。

不不,白乔枝发愁的捏起小黄鸡□□,说不定那矿星真的有资源,谢毅行确实有资源开发的产业呢!

小黄鸡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痛呼:“主人,您生气就打我吧,就骂我吧,我是暴风雨下的一朵娇花,为了您的快乐,为了您的幸福,我……”

什么玩意儿???

白乔枝一个忍不住把智障机甩出去,后者跌成一朵妖娆美艳的姿态。

“你是跟齐洌学的吗?”白乔枝恨铁不成钢,“学谁不好呀你学他!”

智障机委屈:“那怎么啦!人家多有个性呀!您也就会欺负欺负我了,您看不惯他怎么不打他呀!”

白乔枝难以和他交流:“总之,你正常点,别整那些非主流子穷摇剧金句,被你气的我都不气谢大傻了!”

语毕,白乔枝一愣。

生气的要命,脱口而出的,却仍是谢毅行和他之间的秘密小昵称。

还会有别人再这么叫吗?

如果有的话,白乔枝怅然的想,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他舒展一下维持同一个姿势有些发酸的腿,重重躺了下去。

天鹅绒窗帘未被拉起,屋里只有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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