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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女人从桑多的怀里起来,她眯起眼睛,眼里有些怨恨。她说那你压根没有保护她,或许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桑多哈哈大笑,他说这我敢肯定,对方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女人说你不知道的,她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在你试图保护她的时候,她也在试着保护你。

女人的手搂紧桑多的腰,把头压在对方的怀里。

她说你看起来像个好人,可是好人总会办坏事。你不应该甩掉任何爱着你的人,你永远无法想象被抛弃的疼痛会对一个人有多重的影响。

桑多很想说我知道了,大概你也遇到一个这样的好人,他让你怀孕了,你却没有告诉他。他为了保护你而把你送走了,但你永远也没法原谅他。

“你不跟我出去,是因为你的孩子在这里吧。”桑多只选了最后的结论说。

女人还是没有回答。她更用力把脑袋压在桑多的胸口,闭上眼睛。

桑多不想要比奇的原谅,如果对方能一直怨恨下去,或许还是好事情。毕竟这样就能让比奇不再留恋这一段创伤,努力忘掉自己的同时也会努力忘记特管区。

桑多从来没有索坦松那种徜徉未来的信心,他也从未构想过自己和比奇的未来。

他的蓝图里没有比奇,或许这正是桑多和比奇对待这份感情时,最根本的差异。

(88)

如计划中的一样,比奇难过不已。

当他等了三天才等到桑多回来,却在帮桑多脱衣服时看到和闻到那些痕迹时,好似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喉管。

他拿着衬衫发愣,杵了好一会才把衬衫卷起来送去洗衣房。

那日一整天桑多都和索坦松待在办公室,一句解释都没有。比奇则拾好了房间,一个人蜷缩在床上。

他不想哭的,他觉得这没什么好哭。都过了一年多了,他当然知道桑多有权做任何事。何况他也说服了自己,只要桑多还在他的身边,那桑多做什么他都能接受。

他是没有资格谈平等的,在这片罪恶的土壤里长不出平等的爱情。

加之他认为桑多只是试图赶走他罢了,那变本加厉地伤害他,不过是为了让他走得更顺畅。

可不知为何,那眼泪还是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流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而等到晚上桑多回来时,也不和比奇多话,只是安静地洗澡睡觉,最终一如既往地躺在比奇的身边。比奇过去抱他,他不挣脱也不顺从,任由比奇自顾自地释放着多余的情感。

一连几天,比奇问什么桑多都不答。不管是问对方去了哪里,还是问他什么时候要走。

桑多说的字数最多的一句话是“等消息”,除此之外,有时候连一个鼻音也不赏给他。

桑多没有再用比奇,哪怕连一个吻都没有。

科里亚过来敲门,问比奇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比奇拾了一下自己便跟着去,可吃到一半,比奇的眼泪就这么掉到餐盘里。

他好痛,心痛到他吃不进东西。他压住自己的眼睛,强忍着不要发出啜泣。

科里亚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要不要告诉桑多,如果比奇不敢开口,那他可以帮比奇说。

比奇忙抓住他的手说不是,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心里难受。

科里亚说你别怕,桑多会保护你的,那……那我也可以和索坦松讲,让索坦松和

比奇剧烈地摇头,他抹了一把脸,把泪水擦干。

他能怎么说,欺负他的人就是桑多啊。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后,桑多不回来的时间更多了。每次回来依然带着香味和口红印,甚至带着一身的酒气。

比奇的适应能力很好,经过第一周的煎熬后,现在也慢慢能够熟视无睹了。

他想清楚了,既然桑多想用这个办法赶走他,那他更不应该上当才是。他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不要给桑多有更多的借口。

然而桑多的行为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期。

当桑多说出那句话时,比奇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怀疑桑多是真的为了他好才忍痛折磨他,还是在桑多的心里,自己本就如此无足轻重。

那一天桑多回来得出奇地早,没有去喝酒也没有和索坦松一起吃饭,反而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就进到了宿舍。

他看见正在拾桌面的比奇,也没让比奇停下手中的活,只是把衣服脱了,掏出一包烟丢在台子上,轻描淡写地对比奇道“明天开始,阿诺瓦的人不再能进入c栋了。没有新人再填补空缺了,他们的人手会全部回到b栋去。”

比奇刚想说这是好事,他们总算可以自由地在自己宿舍楼里往来了。

桑多却又点燃一根烟,补充了一句“所以明天你回集体宿舍吧,我不需要卫生员了,你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了。”

比奇听罢,一时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89)

为什么,比奇想知道为什么。

如果真的要把他赶走,那到时候派人把他绑起来送上船就可以了。即便他想反抗,他又怎么反抗得了。

可为什么要连最后的时光也剥夺,比奇不明白。

“我……我不想走。”比奇走到桑多面前,慢慢地跪下来。

他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可如果这样能换来他不需要离开这间房,那他还是一样愿意“我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去森林里工作,可以不再睡在您的床上,可以和所有人吃一样的东西。我不奢求更多的饼和酒,我不要更舒服的被子和更暖和的衣裳。我只想回到这里,每一天都能回到这里。”

我还想要看到你,每一天都能看到你。

他伸手把桑多的腿抱住,把头压在对方的膝盖。

老天,很久以前他来到这间房时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那一天桑多让他把衣服脱掉,然后丢给他一包小小的粉末。于是他便趴在这张桌子上,让桑多第一次占有了自己。

而后他有了吃的,有了喝的。

桑多问他疼不疼,感觉怎么样。

他说谢谢长官,谢谢你,谢谢你。

那一切恍如一场梦。

他无法回忆当初的情绪,那种恐惧与害怕,迷茫和无知,就算能记得每一个细节,也无法复刻当初的情感。可他知道他并不抗拒,因为就在桑多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望着自己的那一瞬起,他从桑多的眼里看到了一点点活下来的希望,以及一些他再也琢磨不清楚的东西。

他试想过无数次,如果那一天走到他面前的是索坦松,是阿诺瓦,是杰西,是格里菲斯,或者是任何一个特管员,他还会不会回答那句“不知道”。

事实是他回答不出口。

他会痛哭流涕,而后连夜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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