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 / 1)

加入书签

状。可就算这样,他的窗户还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景,可以看到他们做了什么,可以看到每一天累累的恶行。

是索坦松让他去选一个小年轻的,这规劝说了一个月,桑多才算勉强听了进去。

“你至少能保护一个,虽然这听起来大概和你的价值观不符,”索坦松呼出满嘴的酒气,撇嘴耸肩,“但你不搞,别人就搞。你搞了,说不定人家还感激你。”

至少你搞人不会搞死,而其他特管员那就不一定了。

“你的状态确实需要放松一下,说不定某个小年轻真能让你笑起来,”索坦松说,“他们的可塑性很强的,你试过就知道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驱使桑多走进那间大堂,他也说不清楚。

当他站在台上看着底下一群饿得不行的小年轻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比奇。

比奇快要饿晕了,他只是强逼自己站着而已。只是桑多没有想过,当他捏住比奇的下巴打量时,这个小年轻还有力气流出眼泪。

窗外的景物几乎没有变化,桑多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和比奇相识一个月了。

(13)

桑多把那一叠资料从信封里拿出来检查了一遍,那是一份记录难民死亡的报告。

一个季度内死去两百四十二人,意味着可以再放进两百四十二以下的活人。

这就是特管区的筛选机制,特管区只安置一万人,超过一万人,那来一个杀一个。不足一万人,就把新的难民放进来。

这是莱兴国能做的最大的妥协。

桑多有些好奇,那些抵着寒风守在铁丝网外的难民到底知不知道进来后的命运。

不过这问题只过了一下,他就自行找到了答案。如果连他这个莱兴国的自己人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要顶撞,不要发脾气,交了资料就走,做得到吗?”索坦松从镜子里瞥了一眼桑多。

在这里索坦松不仅是他的平级,甚至还成为他的引路人。桑杜翻了一下死去的人的资料,一个年轻人的档案放在最上一层。他拿起来细细打量,觉得有些眼熟。

那人名叫布里,有着棕色的卷发和薄薄的嘴唇。他凝思了片刻,看到死亡日期写的是昨天晚上。

“布里,”他念叨了一下,“跟你的吗?”

索坦松听罢,摇摇头,他说不是跟我,跟阿诺瓦的,怎么了。

“死了,昨晚,”桑多道,“他看起来年轻极了。”

桑多的目光移到年龄的一栏,证实了猜想。这个孩子不过二十岁,甚至小于比奇。

桑多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在部队里流血流汗,满腔保家卫国的伟大理想,他无法想象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如何面对特管区里的生活。

“阿诺瓦是个变态。”索坦松喷出一个鼻音,“在他手里活不过一个月。”

是啊,桑多知道,桑多才来三个月左右,他就听闻阿诺瓦手下死了四五个难民。桑多和他不住在同一层楼,但索坦松的宿舍在其隔壁。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桑多过于消沉,不是在自己房间里喝酒,就是去索坦松的卧室找他喝酒,所以不止一次看到那没关严实的门里发生什么。

阿诺瓦喜欢把他们折磨得鲜血淋漓,用铁链拴着他们的手脚,用鞭子抽打他们赤裸的身体,他喜欢听他们的惨叫和求饶,还喜欢把某些玩意加在饼和粥里,让他们用过之后更神志不清。

作为最先到达特管区的一批特管员,轮岗制度也是他发明的。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一群人一起来,那种皮开肉绽、肉欲横流的场面,能让他彻底释放兽`性。

这样的活动偶尔来一两次,年轻人还勉强扛得过去,但如果天天来再强健的身体也能被掏空。

他也是为数不多的无论别人点不点头,只要他看上便一定会将之掳去服侍自己的特管员。否则难民就算是死,估计也不会选择跟他。

布里应该也是这样的情况。

按照索坦松的说法对于一个一开始就因滥杀线人和污点证人而被关到此地的人来说,你能指望他做出什么事来。

桑多觉得流放到这里不仅不是惩罚阿诺瓦,反而是给了他施展拳脚的平台。

“别让你的比奇靠近他,”索坦松打了一个急转,轮胎在雪面上稍稍滑了一下,他稳了稳方向盘,补充道“否则比奇一次都挨不过去。”

“我交代了的,”桑多道,“我跟这周管轮岗的人说过,不要把比奇带进去。”

“交代?”索坦松愣了一瞬,无奈地摇摇头,哭笑不得地回应“阿诺瓦和你是平级啊,你交代有什么用。我看他都盯着比奇好几回了,你应该把比奇放自己宿舍做一周的清洁才是。”

索坦松说话的语调很轻,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疏忽而已。可桑多听罢却心头一窒,突然坐直了身子,追问“什么意思?”

(14)

索坦松被桑多的反应吓了一跳,差点拐出路面。他骂了两句粗话,重新稳住方向。

“什么叫他盯着比奇很久了?”见着索坦松没马上回答,桑多再追一句。

索坦松说你自己没看到吗,每次你带比奇进屋他都盯着你,“比奇这小子长得不错,看起来就是个雏,没什么经验,阿诺瓦就喜欢弄这类的。”

“那什么叫把他放到我房间做清洁?”说实话,桑多不知道的规矩还有很多,正如他原先以为清洁工也是轮流值日的,就像在部队里一样,但显然不是。

索坦松说,“把他从纯粹的性奴变成卫生员啊,那他没事就可以待在你房里了,其他特管员不能进你房间拉人。我那个就是这样,不然我出门一趟,谁知道回去还见不见得到活人。”

桑多一听急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索坦松耸肩,“不过没事,反正你交了报告,过不了多久又会有新人来。比奇看起来身子挺弱的,到时候你找个更强健点的,也耐得住折腾。”

桑多的心跳更剧烈了,他拍了几下车门让索坦松停下。

车辆晃晃悠悠地在雪地里驻足,发动机的声音消失后周围更是悄寂得令人心悸。

“回去。”桑多道,“先把比奇的事情解决再说。”

索坦松讶异,他说你有没有搞错,我们这都开出来一个多小时了,铁轨都要看到了。

“而且这火车一天一趟,你今天不去,明天再去就得迟到,”索坦松拧开酒壶灌了一口,呼出一口热气和酒气“你还嫌你违抗军令的次数不够多?”

但桑多不依。

他才好不容易接受选个难民作伴的设定,也好不容易才和比奇熟络一些,现在跟他说回头就只见得到死尸桑多确实被流放了,但他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