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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合过眼,再加上方才的痛哭一场,看上去更是好不凄惨。

与平时那个爱惜自己容貌,成天以各式华丽女装示人的魔尊大人完全不一样。

弦织的眼里满是心疼,他就这湮昧握住他的手,擦过他脸上的泪水,眼里瞬间水汽氤氲。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湮昧轻轻的回答,怕惊醒了这一场梦。

若判眉头紧锁,就想要上前,却被幕刑给拉住了。他转身欲说些什么,幕刑却直接把他给拉出去了。

带上门,若判瞪他一眼,“你干嘛!”

幕刑摇摇头。

若判看了看周围,把幕刑拉到了角落的地方,“那个弦织肯定有问题!”

“我知道。”

“知道你还把我拉出来。”若判斜他一眼,“我刚刚就要救湮昧于水火之中了。”

幕刑轻笑了声,在若判炸毛之前揉了揉他的头发,“就给他一个梦吧,他知道的。”

“哦。”若判干巴巴的回答。

他盯着幕刑,没一会就泄气般的垮着脸,“我心里怎么这么的不舒坦。”

幕刑看他,“哪里不舒服。”

“就是一想着弦织……”

“你还想着谁?”

“弦织啊……等一下!你在想些什么?”若判猛地凑近他,咬牙切齿的想揪住幕刑腰间的肉,却因为肌肉紧绷而没能成,就更气了。

“你真的,真是要气死我了!”若判气呼呼的,甩开袖子就要走,幕刑忙搂住若判的腰,转身将他锁在墙角。

“对不起,是我错了。”

若判气得脸颊鼓起来,幕刑忍不住想戳,却还是忍住了,他这要是戳下去,若判能气死。

“谁让你之前对我这么冷淡,有对弦织那么好。”幕刑假装委屈,是彻底把自己的冰山设定给甩掉了。

“那你就能随便乱想吗!”若判越说越气,竟是红了眼眶,“我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吗!”

幕刑见若判眼眶都红了,心里一下就换了,“我知道的,对不起我的若若。”他亲上了若判的眼睛,“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我之前吃醋了这么多年,我就是想逗一逗你,对不起我错了。”

“你真的知错了?”若判眨巴着眼睛看着幕刑。

幕刑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我真的知道错了。”

感受到了眼睫处温热的触感,若判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他们是正经的伴侣而且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过了,呸,没有不该干的,“那有没有补偿?”

幕刑失笑,“那你想要些什么?”

若判眼珠子转了转,思考了片刻,“暂时还没想到,先留着。”

“好,听你的。”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快入夜的时候湮昧终于出来了。

此时的他拾妥当,一身大红色裙装美得热烈而张扬,虽说若判喜欢叫他人妖,可是不得不说,湮昧的女装是真的很美,他本身就身量极小,再加上面若好女,声音稍加变化,就是一代绝色佳人。

他出来的时候若判正在吃着点心,看他一副被爱情滋润过的样子瞬间就被噎到了,幕刑忙递茶水给他。

缓了口气,若判才仔细打量着湮昧,他发现湮昧身上那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忍不住皱眉。但是他又想到了这些年来他确实是够苦了,话到嘴边了又吞了进去。

“喝茶。”

“今天这么乖?”湮昧挑眉,看得若判就想打他。

索性幕刑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及时熄灭了火气。

只见湮昧坐下身,正色道:“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弦织本人。”

幕刑也忍不住蹙眉,“何解?”

湮昧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他跟我有契约的牵引。”

“婚契?”

湮昧点点头。

幕刑握住若判的手紧了紧,沉声道:“这不可能。”

已经死了人再回来,

湮昧苦笑,“我也觉得不可能,毕竟我是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可是契约是直接作用于灵魂之上,除了是他,还能有谁呢?”

若判看了幕刑一眼,看到他凝重的神情也不禁严肃起来,情感上,他是愿意相信那是弦织真的回来了,可是理智上,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天界的阴谋。

但看湮昧的样子,明显就是对弦织回来了这件事深信不疑,也是,一个溺水的人,见到唯一的浮木,又怎能不去抓住呢?

若判轻呼口气,强迫自己不要深想,有什么可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自出生起所遇到的困难不知凡几,不还是一路走了过来,不管是不是阴谋,哪怕是绝路,他也可以和幕刑死在一起。

“行了,你既然确定是他,那就好好的甜蜜着吧。”

幕刑也不刻意劝说,只道注意分寸。

两人在回寝宫的时候又发生了分歧。

若判说要回自己的地方,幕刑就冷冷看着他,虽然一句话没说,却也看得他头皮发麻,最后还是妥协的跟着幕刑走了。

结果到了幕刑那里看着满屋子自己的东西,若判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也不恼,反正到哪儿都一样,还多了个伺候自己的人。

一回卧房里,若判就扑了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没羞没躁的过了半个月。

然后就又出事情了,沙阳城整个被灭,血气冲天整个魔界都能看得到。沉轲来叫人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床上黏糊着,被一打断若判整个人就恼羞成怒又劈了幕刑的门。

“这回又是哪啊?”若判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

幕刑拉他起来替他整理好衣服,“我们早去早回。”

若判软着身子,感觉不过短短半个月,他好像整个人都被幕刑养废了。

不行,不能这样!

他猛的坐直了身子,将幕刑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

“走吧,快点出发!”他都好久没有打过架了,感觉骨头都松了。

好像也不对,他和幕刑也算是在打架吧。脸腾的就烧起来了,他赶紧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摇出去。

幕刑任由他风风火火的将他拉出去,心里是满满的恬静与温柔。

刚唤出凤凰准备出发,就看到远远的有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走了过来。

“若若。”

幕刑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来。

若判回头,看到是弦织,挑了下眉,没回话。他始终对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弦织抱有疑虑,大战来临之际,多事之秋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人。

“你们这是准备去往何处?”弦织摇着扇子,形态模样倒是并无两样,可是对方若是有备而来,恐怕弦织的习惯细节都是一清二楚,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真正的弦织。

又想到湮昧所说的婚契的感应,事情瞬间就扑朔迷离了起来。

到底是不是弦织,若判也不敢下定论。

可是若说世上最熟悉弦织的人是谁,必然是湮昧无疑了,他都亲口承认了,那眼前的人是弦织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可是若判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公务在身,不便告知。”幕刑翻身上了凤凰的背上,再将若判拉到了自己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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