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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应了徐州郡贼曹掾史。

第62章谢小洲伤骨过黄泉

在位谋职,任职尽责。范谢二人一年来教医守份,缉盗安民。上得郡守器重,下得黔首敬畏。

郡内总有在职的曹掾史八人,户时仓计,兵贼漕医。人数远远不够,是以谢还管祭酒经师,学史上事务。范洄还管断罪决狱,大辟讼事等。

八人诚合作,情义非常,兄弟相称,范洄最为年少,众吏呼为小八,百姓皆称范八爷。

谢已经开始着手整编疾医,设崇药坊,普济局。散经方,编纂药典,众医师感念他从不藏私为己,俱都支持。

谢偶遇范洄平讼回程,还说起此事,兴致勃勃道:“他们竟然自发到局里轮职坐堂,简直悬壶济世啊!百姓之福!”

范洄脚步略有凝涩,不屑道:“你真金白银祖传方子,眼都不眨的送出去,谁悬壶啊?”

谢并不在乎,只是问句:“你这踝骨还疼?怎地不让我动手。”

范洄道:“没事,两日即好。这些山妇野汉就是动不得的,他打你时蛮力大着呢,你若打他,立刻就得撒泼打滚黏上你。我又不能尽数杀了,所以还是不惹的好!”

谢忽然笑道:“我发现你倒比我练达些,而且守信,为了这么点小事,跑这么远不说,还不躲麻烦。”

范洄点头:“我应的事,我必须得做到。从不食言。钱是没几个,但人家小孩为这几个钱,得起早贪黑多少天?”

谢却笑个不停,仿佛听到这人间最可笑的笑话,终于在范洄问了好几次之后,勉强喘过气,叫了声:“小相君...偏偏一言九鼎。哈哈哈哈。”

范洄不理他。

这次范洄追了个小毛贼,竟然追了二三百里,一直找到他家。这全家人都护短,亲戚故属,亲朋邻居,一拥而上。

正闹得不可开交,谢提着药箱从村口的小药铺里出来,刚好撞见。手里一闪,多了根黄铜齐眉棍。未等出手,被范洄兜头拦住,又把齐眉棍给他了回去...

最后终于抓贼见脏,把他丢给当地管教,范谢二人即便回程。

刚走上官道,得见天阴。谢打量一下天色,道:“云暗天高,这雨小不了,我回去借把伞吧。”

范洄道:“算了吧,何必折腾。”

谢摇头:“你头上还有块伤口,要淋了雨,不得见好。”说着往旱河道的石拱桥一指:“你就在那桥下等着我,别淋雨。”

范洄又劝道:“兄长,我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哪里用的上你特地回去。”

谢秀眉一挑:“我便愿意娇宠你,又怎地?你就在原地等我,不许乱跑!”

范洄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呛了一下。偷笑着走到桥底下,大喇喇的坐好,挥挥手道:“还是夫人疼我!早去早回。”

谢冷哼道:“等着回来挨打吧你!”说完转身回去了。

范洄仰头看着谢的背影,冠挽发髻,一丝不苟。肩背挺拔,衣袂飘摇。信步闲庭,襟带生尘。只觉痴迷沉溺,无酒自醉矣。

不多时,果然大雨,范洄往桥下躲了躲,靠着桥洞,褪下靴子,拆开谢的药布,看了看右脚踝,一片青紫乌黑,好在骨头没事。

谢走回药铺时候,雨已经下了很大。他本就是来与坐堂医互通有无,是以一经折返,掌柜便知来意,感念他留下经方,找了一把新的白色油纸伞给他。

谢行礼谢过,将要走时,门口抢进个年轻女子,怀里抱个三四岁的小儿。脸色发紫,浑身滚烫,正有出气没进气。

铺中坐堂医还要诊脉望颜,谢哎呀一声,扯开孩子衣襟,手指翻转,三根金针从小儿喉头扎到心口,缓住急喘。抱过孩子,朝后嚷道:“找个巴豆来!”

回过身又问这女子:“夫人别忙,有救,有针线么?”这女子本来慌乱,他说有救,就冷静了不少,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针线递过去。

谢用针尖把巴豆扎了几个小眼,然后用细线拴住,放在孩子嘴里,柔声道:“小公子,还能听见我说话吧,吞下去。”

孩子艰难的依言而下,努力的吞咽着这颗巴豆,吞到一半,谢扯着细线,把巴豆往外一拽。

这小儿喉头内麻痒难当,还是憋气。谢毫不介意的把巴豆在衣襟上擦擦,蹭了一身痰液。又把巴豆塞进孩子嘴里,让他咽下去。

反复几次,男孩终于憋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谢反应飞快,一把侧过男孩的身体,让他枕在自己臂上。不多时,不但把卡住的痰咳嗽出来,嗓子连连麻痒,还接连呕吐,彻底通透了。

谢见他缓过来,也松了口气,把孩子交给母亲道:“现在还没入冬呢,即便有点风寒外感,也别给孩子捂这么多衣服。小儿心火大,发热惊厥很危险。”

这女子抱着孩子千恩万谢,谢找了块麻布,把衣服袖子略微擦擦,撑起纸伞,走入大雨中。

刚到官道头里,就见无边的黄水漫到脚边,越走越深。谢把衣襟提了提,紧赶两步。远远看见方才旱河桥下的水,涨起老高,早就没顶了。想来是发了山洪,水流喘急。

谢不知范洄哪里躲避,只能在附近寻找。半晌未果,再看桥下时,眼中一凛,看到范洄的短剑,插在拱桥下的石壁上...

谢脸色大变,脊背上仿佛起了一道荆棘。两三下跳入水中,见这把短剑剑柄向下,斜斜插入,不太深。按照范洄用剑的习惯,这个角度,必是他已经身姿错乱,足不踏地...

谢用力把短剑□□,提了剑往下游走去。药箱塞在怀里,雨伞背在背后。谢越走越慢,浑身湿透,冠发散乱,眉头紧皱。

范洄是邯郸人,虽然在广陵住了多年,却从来不会游水的。尤其是山洪湍急的时候。

衣衫泥泞,长发遮面,双拳紧握,全身佝偻痉挛,苍白且褶皱。半边身子还泡在水里,腰带挂在树根上。

谢再见范洄时,他就是,这幅样子。

“……”

谢只见一眼,就看出眼前人的小关节已然僵直,本想回头再找。可这人腰间明显有两把剑鞘,却缺了一把短剑。黑纱的毋追冠压在腿下面,右足赤着,踝骨青紫一片。

谢愣了半晌,眼内血丝爬满了眼白,双目通红。蹑手蹑脚的走向前去,珍而重之的把范洄抱起来,细细的挽好长发,戴上纱冠。

然后给他拢住衣衫,擦掉脸上的泥污水垢。把手中短剑还鞘,给他在腰间挂好。

让他靠坐在树下,是盘膝而坐的,嗯,他不喜欢正坐,谢想。

打量了几下,仿佛满意自己的整治,谢红着眼,诡异的笑了一下。

眉目绝丧,悲不自胜,唇齿飞扬,乐不可支。

谢整个脸扭曲不已,解开自己的腰带。他把这条白色的腰带,在手里过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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