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1 / 1)

加入书签

晚一炷香!”

薛竹眼帘一垂,道:“别了,折寿。而且并没抓住,明天我跟你们上台,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次日午后,园子里听戏的更多了!人总是忍不住想看些怪力乱神的异事。

鹞子给薛竹勾了一脸油,黑衣短打,做个小厮打扮跟在后头,抬轿走边,翻跟头耍下场,也学了个像模像样。

在台上过了两次,阴阳平衡,一切正常。薛竹抽个空子,闪到后台,拽出三张困阵符布好方位。不好出剑,随手拽一个白瓷碗。挑了点油,在空碗里画了几笔,紧贴着幕布放在角落,代替长剑镇住符。

戏童连声催着拜月了!薛竹赶紧又回出将口候场。跟着鹞子走到台上,离得近了,薛竹终于感到一点点不适,就从前边传来。妒忌,不甘,还有一丝奇怪的感觉,让人心尖乱颤,清净难守。

钱小鱼团扇一招,含情脉脉的唱着,山河空念远,暗中换流年,叹花不解言,孤枕难入眠。

鹞子又唱,春满面,月满园,却扇含羞笑卷帘。欲把花来比娇颜,何处不可怜。

薛竹身热体软,耳赤面红。这感觉...怎么也不像将要害人的恶鬼啊!

二人一跪,鹞子便僵直了,薛竹左手背后,法诀一扣,面色突变。赶紧又飞一道醒神符,把鹞子拉回来。台下有不少人见了,纷纷议论起来。这个说薛竹丢个东西砸醒了小生。那个说肯定是看花眼了。那个又说没准是丢了什么法宝,了这捣乱的妖孽呢?

几人勉强完了戏,薛竹两步冲到幕布下。那画着油的白瓷碗,碎成五六块,散落一地。

……

鬼昏昏怀中不善,皆因人腹内总有乾坤。薛竹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心里苦涩,忙拾了情绪。

既然想明了状况,就知这鬼事不难,人事却隐于其后。不问人事,鬼事难解。

薛竹暗通班主,道如此这般,晚间为尔等解怨。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不好,我知道。

仅仅是努力让语句通顺,讲明故事,就挺劲的。不用说什么词藻,音律,对仗云云。

从昨天他们将要分开时候,我整个人就不好,

只想努力抓紧写,想让他们赶紧遇到。

第35章藏声色宿醉饮杜康

戏园子后台,有个小院。得到晚间,真个花月满园。戏班大小伶人咸集。

薛竹满面油,身披戏装。随手折了几片树叶,勾画两笔,布好方位。又重新取了一个白瓷碗,就放在地当中,众人看着,俱都莫名。

薛竹走入人群中,将正旦钱小鱼手腕一抓,扯到近前。问一句:“姑娘来了?”这正是拜月这折戏的开场一句,钱小鱼没勾脸,眉目清朗,斯文白皙。紧闭双唇,低头不语。

薛竹又问一句:“以花比娇颜,何处不可怜?”钱小鱼低声威胁:“闭嘴!”

薛竹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手指一曲,连弹三滴现魂水。然后拽着钱小鱼,就往地上一跪。二人双膝着地,钱小鱼丹田处忽然烟气缭绕,不多时便聚拢了一大团灰影,气势汹汹冲着薛竹撞来。

钱小鱼挣开薛竹,面目狰狞:“多管闲事!叫你骨断筋折,后半辈子残废!”

薛竹面露哂笑。那团灰影试了几次,冲身不得。慌忙逃遁,薛竹左手一招,白瓷碗颤抖,树叶忽地无风自动,往中间聚拢而来。

众人吓得退后,聚成一堆。那灰影冲不出去,只好转了转,一头扎回钱小鱼丹田。

薛竹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道:“他是谁?”

钱小鱼一手护着丹田,一手紧紧攥拳,吼道:“要你管什么闲事?!他们一个个,都该死!!”

人群里传来一句,董俊生?一定是董俊生吧...钱小鱼猛得别过头去,一个个审视他们,阴鸷的问道:“你们还敢提他?你们有什么脸提他?都是你们逼死的他!!”

梨园子弟,历来出自寒门。世人皆道台上无尊卑长幼,爷孙扮夫妻,兄弟演父子,是常事。学了戏,则为贱籍,三代不得科举。是以但凡有些活路的,也不把孩子往戏班送。

钱小鱼和董俊生,从小就在离城戏园子里长大。生旦净末丑,手眼身法步。整日风花雪月,情痴爱笃。钱小鱼因为生得柔美,嗓音明亮,是离城内有名的十岁红。十二岁起便唱正旦,有个外号叫虞美人。

董俊生,原来叫董三,是升了班里的生角,才起了个学名。一开始是三个生角轮流上,只打钱小鱼的幌子,就能卖出戏票。

后来一唱到私定终身,簪花拜堂等戏码,钱小鱼就点名要和董俊生搭戏。渐渐的董俊生也唱火了,二人同台,台下必定满仓满谷,卖座叫好。

没几年,钱小鱼十六岁,幸而竟没倒仓,嗓子照样刚柔并济,圆润甜脆。董俊生十五岁,身量长高,扮相越发潇洒俊逸,大气雍容。

戏班翻了戏台,修了小院,风生水起。就只一事,让班主如鲠在喉。

钱小鱼和董俊生每日同出同入,同寝同食。进而调笑无度,人戏不分!终于在初春时,让人无意间撞破好事。大中午二人衣衫尽褪,唇齿相融,臀胯□□,竟还是白日宣淫!

戏班里断袖分桃是为大忌!二人被打了一顿分别关押。

钱小鱼浑然不俱,董俊生羞愤欲死。

戏班里可说得上是千生易得,一旦难求。班主并管事,都想发配董俊生。上行下效,师兄弟并调油挂行头的小童,都踩踏羞辱起董俊生来。未出一月,董俊生自挂而亡。

钱小鱼冷笑连连:“要不是见不得你们逍遥,我早就跟了俊生去。幸而他想着我,回来帮我!哈哈哈!你们一个也别想好!”

薛竹怔怔的问一句:“你与他算什么关系呢?”

钱小鱼一仰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夫妻!”

班主吹须瞪眼:“你二人都是男子,做的什么夫妻?!”

钱小鱼哂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文定下聘,纳采问名。除了我们都是孤儿,没有父母之命。我们少了哪样?”

薛竹又问:“你们拜堂了?”

钱小鱼道:“当然!我们日日都拜堂!因何而得偶?有幸不需媒!”

班主面露羞愤:“不要脸!我都替你臊得慌!”

钱小鱼撇他一眼:“你拿我卖票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呀!我出徒效力三年已过,扣着我典身契不让我走,那时候你臊不臊?”

薛竹双手一抬,往回疾。钱小鱼丹田处一抖,董俊生勉强化形,模糊不定。他只是个不大清醒的执鬼幽魂,不冲身时几乎没有什么力量。被纯阳通感压制,身浸薛竹心绪。

少顷,董俊生眉头深锁,双眸紧阖,面目扭曲。左手按在心口,站立不稳,弓背塌腰。鬼是不会有眼泪的,但所有人都能看出,董俊生在颤抖恸哭。撕肝扯肺,椎心泣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