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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分开。你?有几个也是白送!”

薛竹可怜兮兮,眼圈发红:“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想让师父醒来,也就只有返乡草了。”

唐炳挑眉:“怎么不问问我?我看起来很冷血吗?”

薛竹猛擦眼泪:“我,我不知道如何联系真君...”

唐炳惊讶:“你不是道士吗?你...叫魂你不会吗?元魂真君唐焕然,会叫吧?”

薛竹哭笑不得!

谁会知道大名鼎鼎的唐真君,竟然可以在路口,拿个白灯笼就给叫来啦?!可,可是...真魂也是魂...理论上如果有贴身衣物,至亲血脉,或者...有交情,当然是可以叫来的呀!

云蒸霞霭,红丸半露。

唐炳一抓薛竹手腕,带着他前踏三步。即刻回魂。

玉轩化了个六七岁大,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见唐炳一步踏出,从椅子上蹦下来,伸开双手迎上,扑到唐炳的广袖上。唐炳弯身抱起玉轩,望着地上的薛竹。

不多时,薛竹身体不停添伤,身上白衣多处浸血。脸上好像开了染坊。紧皱眉头,缓缓醒来。生魂带过来的伤病,一样不落的留在肉身上。

薛竹睁眼,楞了一瞬,突然伸手抓下腰间的葫芦。仔细看了看,这才摇晃着爬起身。虚弱的朝唐炳和玉轩欠欠身:“大恩不言谢,麻烦二位了。”

玉轩挣下地,朝着薛竹福了福,奶声奶气道:“其身正,不令而行。”

唐炳笑笑说:“玉轩佩服你们了。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薛竹举了举手里的葫芦:“这不是还有他么!”

唐炳沉默半晌,点头道:“行吧,他可能这两天就醒了,不过得恢复很长一段。你们俩好自为之。”

说罢牵着玉轩,两三步就隐入朝霞里去了。

薛竹在床边慢慢坐下来,喘息几声。揭开葫芦口上的安魂符。打开塞子一看,返乡草汁水,果然化成了一小撮墨绿的枯灰。小心的拘住沈抟的生魂,往他丹田处一推,还了回去。

拿过沈抟脉门探查了一下,没有任何异样。薛竹这才放下心来。从沈抟怀里掏出两颗疗伤的丹药,丢入自己口中,一直脖子,咽了下去。

心一松,薛竹顿时上下眼皮直打架。沈抟睡的是一张普通的架子床,因为宽大,所以内侧一半挂顶白麻帐子。外侧还留有一半。薛竹也顾不得去外间,直接把帐子一放,自己窝在帐外,昏睡过去。

不知子丑寅卯的睡了好久,薛竹朦胧的感觉身边有动静。头晕目眩的睁眼,借着月光,便看见床内的幔帐被拉起一点,沈抟发丝披散,面色茫然,露出半张脸。修眉微蹙,细眼迷离,正望着自己。

薛竹把帐子挑开一半,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抟。他从没看过师父这幅样子,不市侩,不刻薄,不亲和,也不冷淡...没有肆意前行的潇洒,没有慷慨赴死的坚毅,像一个致的牵丝傀儡,似喜似嗔,道是无情却...

薛竹心里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完全坍塌,如遭雷劈,如浸深潭。他鬼使神差的,往前探了探,蜻蜓点水一般,在沈抟的薄唇上,迅速啄了一下。

沈抟抿抿嘴唇,眨眨眼,没有多余反应。薛竹仿佛煮熟的虾子,浑身上下冒着热气,拽出一张安魂符放在沈抟胸口。沈抟顺从的躺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又睡着了。

薛竹睡不着了!他爬起来,扶着肋下走到东厢房,找了两件衣服。想想不放心,又回到正房外间。就着屋内桌上的一盏油灯,慢慢正骨裹伤,一点点擦去全身血污。

床内帐子里,传出沈抟轻细匀称的呼吸声。薛竹后悔没有先清理一下,就睡了过去。刚才是多么腌污秽,就...就...

身上伤口都洗净上药裹好,薛竹换了一件青色的道袍,散着裤腿,赤着脚,一步步踱到里间去,慢慢窝在帐子外面。悄悄的拉住沈抟露出帐底的宽袖子...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第17章养魂魄寒暑又一年

天光大亮,薛竹满满睡了一觉,神好了不少。伸了伸手,又放下。反复几次,掀开床上的半副帐子。

沈抟被光亮一晃,也睁开眼。然后面色微蹙,摸了摸喉头的伤口。

薛竹小声唤了一句:“师父?”

沈抟似乎没听明白,慢慢起身,要往帐外爬。腿上一用劲,又触动左腿裂开的胫骨。面露痛苦,不敢动了。

薛竹忙下床,拉开帐子,伸手把他横抱了出来。轻轻放于平时二人喝茶的矮榻上,弯腰与他系好衣带,蹲身帮他穿好鞋,仰头望着他。

沈抟面色迷茫,任凭摆布,偶尔看看薛竹,又很快错开目光。

薛竹又道:“师父,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你坐在这别动。”

等薛竹弄些清粥小菜回来,见沈抟果然没动,只是目光有点急切,盯着他手里的粥饭。薛竹这才想来,沈抟昏迷开始,水米再未沾唇,可不有十几天了。期间偶尔灌些丹药,到底不当饭吃。

薛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喂他。沈抟很听话的喂就吃,不喂就停。吞咽略显困难,想是喉咙疼得厉害。

至晚间,薛竹配了一大桶药浴,把沈抟衣衫褪尽,放在深棕色的药汁里。这续骨膏生肌散云云,是又蛰又辣,刺得沈抟身上一片潮红,细小的伤口更是殷红。薛竹将药汁慢慢的撩起,漫过沈抟受伤的颈项。疼的沈抟眉头紧锁,泫然欲泣。细碎□□几声,低哑酥麻,不似之前清绝明亮。薛竹叹口气,心想怕是彻底伤了喉骨,难以恢复之前的声音了。

沈抟疼得紧了,身子发颤,想要从浴桶里站起。薛竹忙扶着他肩膀劝道:“别别别动,泡几次好的快。”沈抟不停挣扎,面色委屈,几乎要哭出来。薛竹不敢太用劲按他,沈抟力气又大。实在逼得没法,薛竹两三把褪了衣裤,自己跳入桶中。展臂抱住他,微微仰头,在他耳边劝道:“师父别动,别动...坐好。一会就好了。一会就不疼了。”

不知是得到安慰,还是已经适应,沈抟慢慢安静,身体放松,依言又坐了下来。薛竹与他贴着胸口,耳鬓厮磨,心口狂跳,身子发烫,几乎不瘫在他身上。浴桶难以转圜,薛竹只好跪在沈抟双腿之间,扶着他手臂,继续给他喉咙上浇水。没过一会,他自己也开始咬牙,肋下好似插了一根烧红的烙铁,疼得汗如雨下。

沈抟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双手一紧,把他圈到怀里。薛竹背脊僵了一瞬,软了下来,也回过双臂抱着沈抟,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声似蚊蝇,几乎不闻:“师父...我,我这几天好害怕...”

沈抟乾坤袋内,针石丹药存货多年。内服外敷,不及中秋,他二人前伤尽愈。只是沈抟神起色不大,还是喂他就吃,不叫他,一整天也不动。偶尔会学学薛竹的动作,又或者反复不断的重复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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