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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庙都供一遍。以求功名。可巧,玉轩与唐炳闹了些小性,自己跑到曲州,就应了这个祈愿。

它本想点开李解元灵智,给他个好功名。谁想到竟无意间知晓这人品行不端,文章么,最多也就乡试中上。可李侍郎使了人脉,下头官员有心巴结,竟点了他今科解元!

这下玉轩气急了,它最恨科场舞弊。

于是一边和唐炳赌气,一边等李解元回家,想断了他文脉,让他止步于此。

“倒叫你们二位捡了个笑话,不过相逢即是有缘,以后再见,也算多个朋友。”唐炳自嘲得笑了笑。

玉轩气冲冲朝李解元一指,唐炳赶紧搂着他,软语劝说:“刚才不说了吗?我陪他去会试!你也去,咱们一起去。吓疯他!好不好。”

玉轩沉默半晌,说:“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唐炳忙点头:“说到做到,驷马难追!”

沈抟实在受不了他俩旁若无人的模样,轻轻咳嗽一声,斟酌道:“唐真君,不知道泉州的事...?”

唐炳看了看他:“倒没什么,也算你们道门本行事。一场水陆。死者父亲与我唐家有些渊源,送走就行。”

说完又转过头哄玉轩:“我们回去吧!回去给这俩道士挖草呀?我们去给那俩和尚道个歉?这次我七天就找到你了,有没有奖励?”边说边拉着小公子走了。

薛竹擎着通语符进得屋来,和沈抟面面相觑。尽皆无语。

李解元夜半醒转,也知道是二位道长救命。李家很痛快的结算了银子,薛竹便把一支普通的毛笔,贴满黄符,当众焚毁。不提。

七天后,泉州。

未婚女子早逝,按例不得操办,只请人守灵而后葬。现在义庄里只有这一座木棺,棺材盖敞开,里面躺着一年轻女子,面色安详。

棺尾点着一盏长明灯。

沈薛二人如约而至,顺利接到了这份水陆。

唐炳也没失约。现在三人在义庄里笼火而坐。唐炳穿一件黑色曳撒,上有同色祥云绣纹。腰间插着一只金绸笔袋,露出半截白玉笔杆。颈中挽着条三指宽金色缎带,隐约看到其后所掩,是一狰狞血洞。眉眼骄逸,略带傲气。竟是真身而来。

但...沈抟现在很尴尬,非常尴尬!

他正给薛竹讲怀安观的传承。怀安观开门道祖,是方士一脉,是以从不问国事。观中道士皆修仪恒道,仪,便是指外貌筋骨之能。恒,是指长生。

怀安观传下两件至宝,长生诀,黄泉鼎。只要集齐天才地宝和五行助引,便可以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

第一等,诀,鼎,才,引,俱全。得长生。少引而益寿延年,少鼎而治疾起疴。

“我从来执信长生,多年奔走,大多是在淘买天才地宝。”沈抟坦然。

薛竹听得惊讶,都忘了伤春悲秋。

唐炳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瓷罐子,浑然一体,看不出如何封口。拿在手里掂了掂。摆明了也要看沈抟的难堪。

沈抟望了望,继续说道:“郁离,我,你...我...”三缄其口,欲言又止。

他又看了看棺材,心态崩了!怎么还不诈尸?唐老鬼把我们特地找到这来守灵,摆明了要诈尸的。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赶紧的吧!!你不炸道爷我要炸了!!!

“那天勾栏院前,我不知道他们在演戏,可你一抬头看我,我就看出你面相清瑞,九成是纯阳之体。后来看了典身契,生辰也没错。再后来,你符必中,法诀准。以此反推,三代闰九月纯阳命无疑。”沈抟并不看薛竹。只是掏出了他那张典身契。继续道:“而...而只有纯阳之身的人,才能,才能帮我得到五行助引之一,无痕火。”

面无表情的一通说完,沈抟整个人几乎是垒在椅子上,不知怎的,好像在等待一场判决。

薛竹站起身,毫不犹豫的,动作坚决的把那张典身契,那张他常说想要的典身契,一把塞了回去。

他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说:“师父,这是一张死契,上写着典身于人,任凭教训,山水不测,各安天命,两方情愿,俱无相悔。恐后无凭,永留存照。你可...好了吧!”

第8章薛小道悲喜通幽冥

薛竹转而面对唐炳:“多谢唐真君了,可又何必着急,我师父他总会告诉我的。”

唐炳道:“嘿嘿,小子。你是怪我逼他了?”

薛竹脸色悲切:“无论如何,师父也是救了我。没叫我在泥淖里求活命。”

唐炳看着他:“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还小,被他师父拿来试丹药。我就逼了一下他师父。”

沈抟面无表情,不做反应。

唐炳接着说:“人哪能没有一点私心龌龊,玉皇大帝还有三个坏毛病。紧要关头,能为善去恶,格物致知,就算是圣贤了。所以总得有人领领路,得走歪,追悔莫及。”

薛竹终于压抑得受不得,眼泪簌簌而下,怒气冲冲:“那又怎么了?!我卖给他了,我愿意让他利用啊!那也,那也,那也强过百无一用!强过没人要...强过...一个人。”

唐炳真身在此,他悲喜一动,薛竹通感更强,浑身颤抖从椅子上滑下来,堆在地上,拼命强忍,这才没有心绪崩溃,动手自残。

沈抟抿了抿嘴,嗓音略微低哑:“郁离,你离远一点。”

薛竹已被汹涌的悲怆愤懑盖了过去,状似疯癫:“不,不不不,你也厌弃我吗?我不是有用的吗?我不要离你远一点。我不要离你远一点!”

唐炳凝神静听,一脸戏谑看着沈抟。

沈抟涨得满脸通红,忽的暴起,从怀里掏出一把黝黑的铜钱剑,剑身明光大盛,竟是练就的护身法宝。反手握住,猛得朝唐炳捅了过去!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激动了!拧眉瞪眼,咬牙切齿,呼吸急促。握着铜钱剑的手指节发白,一击不中,又直通通的捅了一下。

唐炳傲然一笑,身形后撤,把手里的瓷瓶往棺材里一丢,转身隐入黑夜里。

沈抟蓦地一怔,三步并两步抢上前去,手一捞,到底慢了。瓷瓶轻轻落在女尸身上。沈抟赶紧抄起来,扔进怀里。回撤半步。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棺里的女尸,微不可闻的喘了一口气...

棺尾的长明灯无风自动,跳得像块褴褛的破布。沈抟又退了半步。棺内的女尸眼帘抖动。长明灯再也支持不住,忽得灭尽。沈抟眼疾手快一张封恶符拍在尸体上。迅速退到桌边蹲下,左手铜钱剑略在身前,回过右手拍了拍薛竹,并没回头,低声嘱咐一句:“别怕。”

异事在前,沈抟立刻沉心,恢复冷静。

棺木轻轻的摇晃起来,嗑咚,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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