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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逼他当场点头不可。

本朝本代,大家族中,女子的字都是出嫁后由夫君亲取的,他虽从不曾将方当女子看过,但他现在是他的妻原本这只是个流于表面、姑且为之的权谋策略,如今他却想将之锤为事实。

方当然想不到这么深,他根本也不在意字由谁取,代表的又是什么意义,单纯接受不了字面含义。

稍微想了想,他试探地建议:“咱能别带文吗,从武方面入手怎么样?”

这话一出,睿平瞬间明白过来了方先前到底在犹豫什么。

知悉并非被拒绝,他心中顿时熨帖了不少,又有些蓦然心动,与其沿用先前的那个,难道不是自己亲自重新给他取个字更好?

睿平沉吟半晌,终于有了决断:“叫衍之……怎样?”

“好吧,就叫衍之。”

方放松地接受了,虽然仍然不太理解衍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总之不叫文澜就好。

睿平微笑,正式唤了一声:“衍之。”

非文非武,乃是原本的命运线外重新衍生出来的一段,他如此,他亦如是,他的……衍之!

“……哎。”

方莫名地应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郑重让他有些懵逼,但既然睿平在意,他配合一下也没什么。

至于逃亡路上为什么突然会讨论起这个,直接被他归纳为文人墨客的雅兴了到底是不是,并不要紧,权当入乡随俗。

睿平看出了他的这种不以为然,倒也不以为意,只笑笑看着这种近乎全无条件的包容,内心一片宁静,之后也没再说什么话,只轻轻紧了紧手,便继续跟着他朝前走了。

方一路上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留意有没有人追踪是其一,找点吃的是重中之重,早上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先前做的还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事,他早已饥肠辘辘。

可还没等他找到吃的,就发现了睿平的不对劲。

先前一路疾奔,睿平狠出了一身汗,刚才只一停下来,汗立刻就冷了,因着天气前所未有的酷寒,再加上肚子里没食,冷又一路往冰里去。而他不比方,是常年练武异常结实的身子,生病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方才他别的全没感觉,只感到方手暖,其实就是预兆。

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方手的温度了,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燎一样,竟是在这冰天雪地里作起烧来,愣是烧得连完全没留心他状态的方也察觉了出来。

几是一留意到手心里非同寻常的温度,方就意识到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睿平烧得通红的脸,又认真地看了看睿平微有些发散的瞳孔,心里头又凉又惊只这一会儿人就烧糊涂了,这荒山野岭、缺医少药的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在这残酷的古代,仅仅是风寒也有可能闹出人命的!

这会儿回仓平是肯定不行的,别说肯定有人盯着要他们的命,他们压根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会有人烟。

退一万步讲,这天寒地冻的,睿平怕也撑不了大几个时辰到城里去。

所以到底如何是好?

方有心找睿平问问办法,却见睿平双眼一合,往他身上一靠,竟是彻底昏睡了过去。

顿时方心急如焚,架起睿平就跑。

虽然仍然还没有确切的方向,脚步是怎么也慢不下来了。

到后来他干脆打横抱起了睿平,开始四处乱撞。

这一撞,还真被他撞出个地方。

那是个不大的山洞,应该是某个猎户平时将就过夜的地方,因为冬天猎物稀少,又因为天气太冷所以被暂时弃置不用,但好歹是个可住人的地方,甚至有几张破烂的皮毛,还有个非常简易的炉灶,并几根干柴,一个陶罐,就着外面的积雪,烧点热水还是可以的。

这玩意看着简单,做起来可难。

方好容易才生着了火,折腾出热水来,喂睿平喝了几口,接下来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因为并没有相关确切经验,所以方其实并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护理一个高烧病人,他努力回忆联想了一番,用剩下的热水帮睿平从头到脚擦拭了一下,又喂了几回水,最后脱光了自己,只穿着内衣抱住了睿平,用衣服并那有限几张皮毛将两人严严实实地裹好,帮睿平发汗。

到底这样有用没用啊……方心中根本没底。

类似的情节他只在小说和电视里看到过,鬼知道具备不具备科学性,但是这会儿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后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一时庆幸,一时后悔。

庆幸自己今天跟睿平一起来了,否则只怕还在仓库,睿平就被那些人给剁了,说不得还有一把火,最后落得尸骨无存。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打草惊蛇的事,如果自己昨天没去找睿平,两人没说那番话,是不是睿平就还在查账,也就没今天的事了?

明明已经逃出生天又陷入窘境什么的,委实让人蛋疼。

就这么蛋疼着,方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路他着实够呛,虽不至于生病,但也累得可以,此刻歇了下来,便再也撑不下去,最终进入了甜的梦乡。

第二天还是睿平先醒的,练武人的怀抱炙热得像个火炉,又严丝合缝地裹着他,生生逼出了他体内所有的寒气,因此此刻他虽还没好透,却也没那么烧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

就着门缝里透出的微光,他轻轻将手从方的怀里挣了出来,一点一点细细描摹方的眉眼、鼻梁、唇线。

其实方的容貌整体是偏向致柔和的,甚至有点妩媚,但因为练武的关系,又因为方本身的性格,生生带上了一点英气和一点洒脱,凑在一起矛盾又迷人,却再不是记忆中的端庄风雅与完美无缺了。

这是因为遇到了自己,遇到了重生后的自己,生生扭转了他的命运轨迹才会变成这样子的吗?

现在的方,再不是那个为虎作伥,并疑似与太子有暧昧的方了,而是……他的衍之!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睿平暖心地笑笑,他悄悄凑近意中人的嘴唇,轻轻厮磨,又轻轻舔舐。

如果不是还在危险之中,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是没什么的。

片刻后,睿平遗憾地停了下来,他最后在方眉心吻了吻,起身行事。

再等方醒来,睿平早已经烧好了热水,听到动静,他立刻兑了一碗,端到了方的面前。

看着睿平额上的黑灰,方不由有些发笑,他一边伸出手去帮他擦掉,一边戏谑道:“啧,让一位王爷亲自给我烧茶端水,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你何尝不是以堂堂侯爷之尊帮我烧茶端水?

睿平无声地看方。

那时他虽在昏睡,但发烧的人睡不沉,虽不清楚知道,模模糊糊还是感应到方都做了些什么的,最明显的也是脸上的黑灰,只不过早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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