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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不是逃避又是什么似乎只要不必面对,自己心中所认定的那些就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并不就是真的了一样。

自己是……这样不肯接受这个现实么?

什么时候方对自己的影响大到这个地步了!

睿平心中一凛,慢慢地对青茗说:“你告诉他,东平、南水突降暴雪,不只最近,只怕年前我都脱不开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

平啊,脑补是病,得治……

第17章第16章

东平、南水都是鱼米之地,是大炎朝最重要的粮食产地,地属东南,气候一向温暖宜人,别说大雪,一年到头小雪都难得降上一次,而今暴雪,形势立刻就严峻了起来,不知要冻死、冻伤多少人。

并且这涉及到的还不止这一个冬天的事,冬苗跟人一样,也是要冻死冻伤的,明年一开春立刻就要陷入无苗可种的境地,紧接着就是夏季的欠,这个饥荒可有得好打!

方暗自帮着他们操心了一回,立刻认识到了睿平最近的特别晚归还真不是在逃避什么,而就是没有空,便暂时丢开了这些,转而琢磨起赈灾的事情来。

按照以前大灾的惯例,不论是宫里,还是各种公侯王府,都要有所表示的,于他自己心里也很愿意为之做点什么。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对生长在新中国红旗下的他来说简直再理所当然不过。

这次是雪灾,最直接的需求是棉衣棉被,青黄不接这回事要到春夏才会慢慢凸显出来,暂时倒不必着慌,而静王府人口不多,女人更少,说不得要未雨绸缪一把,提前动手,这样才好在赈灾队伍出发之前赶出足够的数量出来。

不说会不会被别的王府比下去,总是对灾区的一份心意。

既是这么想了,方立刻召集了人手赶制起来。

正好就安排在有地龙的房间里,得冻得手伸不开,针都捏不住,也能提高工作效率。

另外汤水什么的也都安排好了,前线他上不了,后勤总得帮忙安置妥当。

同时他又开始在王府、晋平侯府淘旧的棉衣棉被,拿银钱换大家平时用不到,扔了又可惜的那些。

静王府是新开的,并没多少这些东西,晋平侯府却是传承了好几代了,待下又一向宽厚,几乎年年都有新冬衣发,半旧不新的棉衣棉被存量相当不少,方获颇丰。

方老太太看着方忙里忙外地张罗这些,心里头安慰不少。

上次回门,方和静王看上去似乎并没什么不对,但她何等人物,几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生分和别扭,而今方竟能为静王尽心尽力到这个地步,其间还看不出任何勉强,可见两人关系终是融洽了的。

只是一时间又有些心酸,她家孙儿,能文能武,原是栋梁之才,现在却只能做一些后宅主母要做的事情,真是屈煞他了!

于无人注意时,她偷偷拭去了眼底的泪花,随即又打起了神,屏退左右,拉过方的手密密道:“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只盼着你们一直这样下去才好。”

略顿了顿,她又说:“只是夫妻相处,除了斯抬斯敬,也还有些别的,无论如何,除了把静王笼络住了,子嗣方面也要注意日后最好是过继,万不得已让他有了亲子,也要去母留子,养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只知有你而不知旁人。”

这赫然是在教导后院宅斗的技能了,还是手黑心也黑的那种!

方心中一时复杂不已,半句话也答不出来。

这种为难的表情,一下子又勾起方老太太的难过来,她忍不住一把把方搂进了怀里,哽咽垂泪:“我的儿……这是作了什么孽哟,非让我的儿来承受这些!有什么只管让我老婆子来不行吗,非磋磨我的儿……”

“老太太……”

方伸出双手,也将方老太太紧紧抱在了怀里,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老人家是真心实意地在为他筹算为他难过,但他却半点也没有跟睿平好好把日子过下去的打算,只想着怎么才能让睿平如先前一样跟他继续那么相敬如冰下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经过那段犹如放飞,凡事尽可自己做主,又不必付出一些别的什么的日子之后,他是真的很难下定决心豁出去那什么了。

可一辈子那么长,睿平又分明虎视眈眈,他真的能保持这样下去吗?

那么是不是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赶紧接受现实进而蜜里调油,像老太太期盼的那样开始正正经经过日子?

方有些茫然了。

祖孙二人各怀心事,抱着久久不分,忽而外面有人回,静王殿下驾到,要接方回去。

方老太太忙松开方,欣慰道:“殿下到底是把你放在心上的,今天只略晚了一些,就亲自来接了。”

方谨慎地问了一句:“殿下有没有说有什么事?”

他不否认睿平也许的确是把自己放在心上,但他这阵子明明忙成那个样子,日日都半夜才能回去,怎么今天会这么早,还巴巴来晋平侯府寻自己?

别不是当自己躲回“娘家”来了,要捉自己回去吧!

来人又回道:“殿下言,明日一早要与侯爷一起出发去南水赈灾,因此要请侯爷早早回去拾行装,这才不得不打扰侯爷与老太□□孙相聚,非是为了别的。”

方老太太听了不禁眉开眼笑,不独为其中显示出来的尊重,还为方即将要做的事。

原她以为方就只能这么在后宅委屈一辈子了,不想还能涉及这些政事,就算是静王殿下私自相携,总也比怎么也摸不着这些事情的边好。

“好好做!”

方老太太鼓励地拍了拍方的肩,低声在他耳边道:“后宅种种终是小道,这些事上能让他离不开你,你才算是真正在静王府站住了甚至有了这些,就连子嗣方面你都不必顾虑太多了。更也许……”

更也许有一天,元隆帝驾崩了,你还能重得自由,重归朝堂……

这句话方老太太即时咽下了没有说出来。

这只是一种可能,一种理想,一种期盼,实现的可能性太小了,现在说出来白让方存了念想,万一并没有这一天,他不知道该会有多失望。

但能有这么一点盼头,方老太太自己心中多少总算松了一些,她催方:“你赶紧回吧,莫让殿下等久了。”

方此刻也格外放松,只要不是来捉他的,一切都很好说。

说实话他还挺怕睿平跟他翻脸的,自己会被怎么样还是其次,主要是比较冤,明明没做什么……

说起来,他其实一直以来也没做过什么啊,所有一切不都是直男最自然的反应吗。

简直就是天降奇祸!

方在心里抹了把脸,怕老人担心,半点也不敢漏出来,笑眯眯地对方老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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