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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人挑事,甚至有时候半夜饿了出去觅食,街上也空无一人,那些关于恶的传闻,在他面前像鬼见了佛,消失的无影无踪。

偶尔周尧也会叛逆心起,跑去酒吧玩,只要在那里待上两三分钟,便会有人走到跟前要请喝酒,或者掏出大把钱想买他一夜,请喝酒他是不介意的,虽说酒量很差,但一两杯意思意思,也还可以;但如果是想要一夜情,通常周尧跟着人走到暗处,门一关,袖子也没挽起,将人料理一顿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酒吧。

他会在酒吧里待到打烊为止,但周尧惊讶的发现,被他打完的人,很久都没有再出现。一开始会在意,因为周尧并没有下重手,对方不应该会伤到走不出来,酒吧内唯一的出口只有大门口,要出去肯定会被看到。

后来他不放心又跑回去,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在暗处,对着勾搭他的人拳打脚踢,就都明白了。

隔天,周尧拾包裹,离开那座城市。

第三年。

他出现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找了份做餐厅侍应的工作。

一开始业务不熟,经常会摔碎盘子、记错顾客桌子编号,餐厅的老板脾气不好,火气来了直接往周尧面前一站,看起来有三个他那么庞大的身体挡在眼前,气势汹汹地噼里啪啦开骂。

周尧没有生气,他想着自己第一次干这种活,做得不好被老板骂很应该,就乖巧地站在原地虚心受教。

老板吃得多肺活量也大,一口气骂了将近两个小时,听过的、没听过的难听话像洪水似,滔滔不绝地从他嘴里流出,周尧后退一步,小心躲过飞溅的口水。

在“受教”过程中隔壁一家算是竞争对手的餐厅,也传来打碎盘子的声音,但这响声比周尧制造的要大很多,像是有人恶意地将所有盘子都打碎。

那边传来一阵阵人们的议论声听内容,似乎是一位客人突然暴怒,将餐桌扯下,引得上面的盘子一并摔落在地。

周尧往隔壁瞥了眼,隐约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客人愤然而起,脚下一片碎片,身体面向他们餐厅的方向,似乎是受周尧与老板影响。

他其实还挺想看看那位客人的样子,但两家餐厅的老板用几层厚厚的绿色植物阻挡住,除了能勉强看到那位客人的身形,他毫无获。

这事也就被周尧抛之脑后了。

然而在被骂完的第二天,他又打碎了一个盘子,在不安地往老板那边瞅了眼以为又要挨骂时,那肥头猪耳的中年男人迈着短腿小跑来,脸上竟是不加掩饰的一片惊恐,周尧本来是蹲在地上捡碎片,男人走过来后将他拉起,像他身上带有病菌似的大力推开他,自己蹲下身,亲自拾残局。

老板奇怪的举动还不止这一件,后来他简直把周尧当菩萨似的来供奉着,顶多让他端端盘子写写点单纸,洗碗拖地拾餐桌之类的脏活是说什么也不让他碰,平日里也是对周尧客客气气,甚至连工资都低声询问他想要多少钱,还够不够。

周尧对他态度的巨变是既无奈又好笑,也没多说什么,在干了整整一年后辞了职,走人。

他在那座城市待了到那年的最后一日。

在那个人们纷纷出门迎接新年到来的晚上,他来到一座铁桥上,下面是一条宽广平静的河流,有些富裕的家庭包了艘船,全家人坐在上面,随波漂浮,好不惬意。

到了十点,河边上便有人来放烟花。

漫天星空,涌上五颜六色美的让人惊叹的烟火,漆黑的夜空被染上各种颜色,照亮底下人间繁华。

周尧站在桥边,抬头笑看天上的烟花,身边聚集了一群同来欣赏烟花的人,偶尔有人在打闹间撞到他。在道歉中,也许是看到周尧出色的容貌,又或是好奇他只身一人,便多问道,“你是一个人吗?怎么不跟家人一起?”

周尧笑笑,“一个人挺好的。”

那人:“要跟我们一起吗?”

周尧摇头,“不用了。”

对方当他是不好意思,热情地说道,“没关系,我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迎接新年这样有意义的事情,跟亲近的人一起过才好。”

周尧仍然微笑,视线从他旁边看去,有个高大的身影在那,只离他们三四个人的距离,他说:“不用了,我也不是一个人。”

被这样拒绝,那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讪讪地说道,“那好吧,祝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周尧说。

第四年。

兜兜转转,在结束漫长的旅行后,周尧回到德林。

镇子没什么变化,他漫无目的地随意晃荡,中途撞见小希明,还是像个小滑头似的不正经。两人一起吃了顿饭,少年一直追问他这四年来干了些什么,周尧挑了点有趣的事情讲后他又想八卦别的事情,诸如有没有艳遇啊,有没有碰到喜欢的人啊之类的,周尧无奈,编了几句将人打发走,转身跑到镇上的一个小教堂前。

里面的设计没有太庄严,有些破旧,很干净,人不算多,安静的环境里,有在祈祷的、有在吟唱的、也有在忏悔的。

在坐席上坐下,周尧盯着最前面祭坛发呆。

他坐了好一会儿,看到不远处有个告解室,不同的人走进去,在不同时间段里走出,脸上是千万种表情。

想了想,也走进去。

打开的是倾听者的那扇门。

几乎是坐下那刻,隔壁便传来木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他好整以暇,等待着那人开始诉说。

这个人大概是心事重重,等了有近十分钟才开口。

他说:“我没什么想说的,但我能坐在这里,听你说话吗?”

周尧一愣,问:“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周尧沉吟了会,说道,“嗯……我有过一场持续四年的游历,要听吗?”

“好。”

于是他开始讲,旁边忏悔室里的人听的很认真,也不搭话,只静静坐在那,时不时转过头望向专心讲故事的人,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忏悔室里的人却非常珍贵,这怕是这四年多来他离那人最近的一次。

他多想把中间这层纱窗与木板打破,踏过去将人抓住。

“我说完了,”周尧道。

“嗯,”那人轻轻应了句。

“……”

周尧没说话,那人也沉默下来,又是十分钟,忏悔室里的人突兀地说道:“现在是下午一点十三分。”

周尧:“嗯?”

“我有件事,你能帮我吗?”

周尧:“你说?”

“我想在下一分钟见到一个人。”

周尧:“……”

“在我隔壁、听我说话的你,能帮我吗?”对方又重复了遍。

周尧没回答。

隔着纱窗,四周异常寂静,这让他有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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