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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伤及他人。雅斯廷有很严重的躁狂症,犯病时会疯狂砸东西,凡是能抓起来的,都要摔在地上砸个干脆,他会边砸边尖叫,像个失智的人。

他还怕光,长年将自己关在房间,打开所有的窗户,让风吹进来,但又一定要挂起密不透光的窗帘。

这些都是周尧跟他一起生活时发现的,周尧一开始是被奴隶主拐到帝都,半夜趁着看守人喝醉没关笼门,偷偷跑出。

那是个夜晚,他饥饿无助,蹲在一个破烂的屋檐下,大雨磅礴,连老鼠都不曾跑出来觅食。然而在那样空无一人的地方,亲王的儿子,从小被心呵护的雅斯廷少爷,像梦似的,撑着把黑骨伞走到他面前。

雨水顺着伞面,滴落到那个又冷又饿的人头上。

他抬起头,伞下的人也抬高伞。

“你叫什么?我是雅斯廷。”

周尧怔忪地抬起头,抬手抓住他的衣角。

故事开始了。

开头都是要为后面的惨烈作铺垫,短暂又会让人想不断重温的美好碰到周尧的雅斯廷,将自己骇人的毛病起,回到他作为贵族独有的温文儒雅,安静温和的过分。他喜欢画画,会花很长时间待在画室,什么都画,一朵花一只鸟,一个周尧。

那些难以捉摸的坏脾气都渐渐与周尧有关:看不到他,他不在身边……

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周尧会在雅斯廷床边,一遍遍地拍他后背,抱住他被冷汗湿透的身体。

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好,而面对这样一个有着神隐患的朋友,周尧下定决心要帮他恢复正常。他发现,雅斯廷的喜怒无常似乎还与他的父亲罗里安亲王有关。这对父子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每月月底,罗里安总会到雅斯廷家来,待上足足一个星期。

在那七天,他的好友会完全消失,直到亲王离开后的两三天才出现,而且整个人会非常阴沉,动不动就哭叫,极度抗拒别人靠近,连周尧都不让碰。

于是在罗里安到达住处那天,他悄悄跟在雅斯廷后面,看到……

记忆即将踏进灰暗的那块,就在这时,偏厅里的罗里安突然不合时宜地笑起,“你是想为我那个神经病儿子出气么?他有什么好?他除了在还是受卵时没选择像我,跟他母亲一样美貌,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哦……差点忘了,他的身体倒是……挺美味的……”

嘶!

这句话像一根针,插进周尧最敏感、绷的最紧的神经线,站在餐桌前的人目眦欲裂,爆斥一声

“将雅斯廷变成这样的,不是你这个畜生,在长期的强奸他?!!”

几乎是咬着肉含着血,周尧喊出这句话。

他不会忘记,那天他推开门,看到他的好友,站在自己父亲面前背对他,屈辱又麻木地脱下衣服,然后跪在那个男人面前,张开嘴,将那根丑陋乌黑的阴茎含住。

他听到他的好友在发抖,在向他的父亲求饶,既绝望又害怕。

他听到那个男人发出舒坦愉悦的叹息。

他看到他的好友像男妓般,被享用完丢在地上,空洞沉默地睁着眼。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日光下,那个人仪态皆失,冲亲王殿下吼。

“他是你儿子!他他妈是你儿子!!你有良心吗?这么多人、这么多性奴……还不够吗……”他说到最后,竟是发出呜咽声。

罗里安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平民朝自己毫无礼貌地大吼大叫,烦躁地皱起眉,“人都死了,你……”

还没说完,他嘴里的“平民”就操起木椅,一脚将尊贵的亲王踹倒在地,罗里安瞪大眼周尧毫不犹豫地抓起椅背,向亲王双腿砸去。

“我要废了你的腿……”

周尧近乎是带着哭腔地冲他喊,这个垃圾吐出每一句话、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人作呕。

“砰”地一声,罗里安发出惨叫。一切发生都太快,他没想到这个软软糯糯的人会突然发难,但也来不及反应,钻心的痛涌上头颅。

周尧在砸中他腿部后,再度举起木椅,这次他踩住亲王的左手,盯着他的右手,只说出一个字:“手……”

罗里安的手要断了,他强撑着威胁:“你别忘了……我将成为国王……”

“哈!”

那个失去理智的人停下,像听到什么笑话,他道,“你不是还能说话吗?不是还有呼吸吗?!当国王,会用到手和脚吗?!一个整日沉迷性爱,会强奸自己儿子的父亲,会舍得抛弃穷奢极欲的生活,去管理国家吗?罗里安,你不会,你甚至都不舍得离开帝都,因为你觉得其他的地方都不配你这双尊贵的脚踏入。”

他咄咄逼人,视线落到亲王看不到线条的腰部:“哦,差点忘记……还有这里,跟人做爱时……这里是最重要的吧?”周尧轻笑,把手里沉重的木椅往旁边一扔,罗里安的身体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抖了抖,奋力坐起,亲王挪到窗边扯住上方垂坠的窗帘,偷偷从怀里掏出一样物品。

周尧背着他,转身走到餐桌上,捡起一个东西:“管家先生真是体贴,还不忘给我们拿刀。”

他握着刀柄,踩住亲王的手,蹲了下来,没有一丝犹豫,锋利的尖刀自上而下,准确无误地扎进亲王腰部。而与此同时,那像猪羊似的任他鱼肉的亲王殿下,也像鬼似的从背后伸出手,同样是把小巧玲珑的刀子,用尽全身力气地对准周尧脖颈

雪白的刀面在光线下闪了一下。

有个人诡异地笑了。

周尧的左臂上多了一把刀。

但他像感知不了痛楚般连血拔出。

罗里安向来都是指使别人做事,第一次做这种粗暴且毫无美学的事情,又被砸伤了手,哪能这么轻易得手。

不过总算是讨回点好处……

亲王满足地看着那个伤口,揣在怀里的这把刀终于被用上场……

他边笑边咳,鲜艳的血大量从嘴里涌出,周尧同样在他腰部捅了两刀,那个让公爵觉得纯情美好如天使的人此刻满手鲜血,心里的仇恨浓稠的快要凝固。

这样就够了……

周尧抽出刀,不过一把小餐刀,竟也能捅进亲王层层肥肉,可想力度有多大。

做完这一切后,蹲下身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在一阵晕眩中转过身,走到一个花瓶前,那里装的,是早晨与巴伦管家在花园里剪的玫瑰。

真好看啊……他就这样叹道,然后手抬起,指尖一动“砰!”

又是一声脆响,花瓶跌在地上,碎片与花瓣混在水里,一片狼藉。

周尧侧身,抬头被赶出去的公爵在下一瞬撞开门,慌张地向他奔来。

“你来了。”他平静地说。

裴兰诺视线落到他左臂上的伤口,长长一道口子,鲜血不断涌出,公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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