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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冷得吓人。

当然,南落姿眼中,钟离尹无时无刻不是吓人的。

将南凌易安置在一颗树下后,南落姿跪在钟离尹面前,说道“圣者,求求您了,您是圣者,怎么会没办法救家主呢?”

圣者放开威势,五仗之内道则流转,常人难近。

钟离尹看都未看她一眼,自顾探查西南面的天劫动向,他此番待之如砂砾草芥,令南落姿彻底慌了神,赶紧祈求:“圣者,你救救他吧。”

天宫之上雷云密集,雨水倾盆而下,不知与天劫是否联系。

“圣者求您了,不过是空间乱流,连我都没事,怎么会……”南落姿的声音被雷雨声掩盖,钟离尹罔若未闻。

“圣者,您是不是弄错了啊?”南落姿再次回到树下设了一个结界,替南凌易挡住雨水,顺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到底……”

拔出一把短剑,钟离尹看着树下两人,说道:“他同是圣者,也无可抵御道伤,我又能如何?”

八十一道雷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南落姿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乞求之言,雷云总算散去,妖圣并无神魂,自然没有天生异象。

几个滞留在沙漠腹地之人注意到了钟离尹:“哎,你看那!”

“此人是谁?”

“我的天!这气息”

先前为了挡住南落姿的求情,钟离尹气息外逸,道则环绕,无疑比黑暗中的火炬还耀眼。

来的那些人皆着月白色长袍,不出意外的话出身南家。见状,南落姿眼中燃起希望,赶紧大喊:“快过来,家主在这儿呢!”

“家主?这位莫非是钟离氏?”

几人惊呼,但一见到不明不白地躺在地上的南凌易,欣喜若狂却又大惊失色。

领头的问:“姑娘,家主这是怎么了?”

“他……”南落姿仅说了一个字,便呜咽起来,吓得那些南家人六神无主。

钟离尹起气息,抓起南凌易的肩,面带哂笑地问南落姿:“这么着急,可是想成他的双修道侣?”

“没,怎么会,晚辈无论还是修为地位,同家主相比,皆是萤火较之皓月。”

“那就是想。”钟离尹看着手中短刀,声色无端喑哑起来,“便说是你救的他。”

“晚辈怎么可能……”

钟离尹随手一挥,那几人立即倒下,接着说道:“他们不会记得,随你编,三日后再来此地等我。”说罢消失。

三日时光,前两日半钟离尹独自一人呆坐在日暮岛西面的小岛上,不同于千叠境虚境之中被火烧,此地保持原样。

夕阳沉落海面。

把匕首挂到南凌易腰上,钟离尹放开护体防御,抓了一把荆棘,几条口子瞬间鲜血直流。他将血滴到南凌易眉心。

“神族子弟钟离尹,表字无,于日暮岛神族王座,自愿与人族南凌易,表字慕一,定下仙位血契。”钟离尹划出一个个玄奥的血色符号,继续说道,“尊其为主,辅其成仙,担其苦痛,为其争唯一仙位。”

“如若败北,自愿替其受九千万世下三道轮回,择一为修罗道。”血契一成,附在南凌易神识之上的道伤瞬间消弭。

原来他在十八地狱受尽折磨,重返上界九州,可到头来,仍是没有摆脱。

作者有话要说:

求藏o((⊙⊙))o

第36章白驹过隙

痛苦本已结束,却在记忆中蔓延。

徐却轩有种错觉,他依旧还处于时间倒退的洪流之中被分崩离析。直到疼痛的余劲退去,他才能有机会去思考。

一入此地,徐却轩便发现天地之间,灵气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

没有多少灵气,也就代表着这个时代可能没有修行之人。

地形像丘陵般有所起伏,一条干涸的深土色河床,丑陋地匍匐在黄绿交加之中。先前他在这儿看到过一片恢弘的建筑,但是现在四下望去,除了一片荒原,什么也没有了。

两相比较,可以说是沧海桑田。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块退化中的草地:久无人居的旧毡房、暴露的河床、枯黄的草场……

被卷入时间洪流之中,除了最初匆匆一瞥,后来的景象完全模糊,徐却轩丝毫想不通他这是在哪个时代,毕竟上古之前的时代几乎已经没有古籍记载了。

这时,远远地走来一队牲畜,徐却轩神念一探查过去,发现竟然所有的坐在牛马上的人,都是白发紫眸,却毫无修为。

虽然没有修为,但是神族先天条件极好,他在现世看到的不提,起码这一堆神族都是神力极其浑厚。

除了神族,还有不少身形高大的魔族。他们都被带上铁链,绑在队伍后面,浑浑噩噩地行走。每名魔族的脸上都有一个黑色烙印。

这种烙印,通常只有在奴隶与战俘身上才能看到罢。

为首的神族忽然夹紧马腹,骑着马溜达到徐却轩面前,问:“你是谁?”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徐却轩听过的,但是徐却轩却完全听得懂,不消说,这必定是神族的古语。

神族古语应该就是所谓“大道之音”,可见这个种族到底多受上天眷顾。

他这幅相貌跟魔族没多大区别,徐却轩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再摇摇手,示意自己不会讲话。

“是自由身?”那个神族问话时还笑了笑,一双紫色眸子清亮而带有无限媚意,吓得徐却轩赶紧避开他的视线。

徐却轩点头,果然那些魔族是奴隶。

“这里怎么还有魔族?”后面跟上的神族人狐疑地打量徐却轩。

牵了一批白色的小马到徐却轩面前,领头的神族笑着说:“你们瞧,他跟我以前看到的人都不一样。”

“难道是……”有些神族面色不善,领头的人喊道:“你上来,以后就是我的。”

“子爵大人,此人身份不明,作奴隶怕是不妥。”

一起上马,徐却轩便浑身不舒坦,难不成这些人也想将他的面上刻一个烙印?好在那名“子爵大人”摆摆手便放过他了。

无论是神族还是魔族,看他的眼神都不太正常,魔族的奴隶偶尔在麻木中会对他流露出一丝愤然,神族则全须全尾地不屑看他。

但是这个子爵大人对他非常感兴趣。

之后,他们一直在赶路,不断有奴隶在这片几近消亡的草原沙漠中死去。连续五天五夜赶路之后入夜时分,终于在水源处安营扎寨。

他们都没有修为,但是神族的体力惊人。

子爵大人只把他叫入营帐,徐却轩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这位大人扯下他一头秀逸的银发,露出底下短短的黑毛。

这人不是神族?徐却轩默默地想。

“我叫宁彦,你呢?”

徐却轩看到宁彦眼中的紫色将要褪去,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滴到眼睛里。面上浮现一丝痛苦之后,再看他的瞳孔,又变回紫色。

“小哑巴,我厉害吧,那群傻傻的神族还以为我是他们的子爵大人,哈哈。”宁彦得意洋洋地说。

果真是伪装的,难怪突发奇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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