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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江海,远迹吴会”之时曾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但是声音异常的梧桐木,因不舍良木就此毁掉便亲自依其长短形状将之制成一七弦琴。

那琴名为“焦尾”,取自琴身乃被焚烧过的梧桐木之意。

虽然被焚烧过,但是焦尾的音色却难得的纯正,琴成之后蔡邕更是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闷在府中抚琴。

得良琴如此,此生无憾矣!

听闻此事之后,荀特意和蔡伯喈通了近一年的书信,就为了学习如何制琴。

古琴有阴阳才,桐木面日者为阳,背日者为阴。

流音琴身乃是由向阳之处所产桐木之中挑细选而出,其后更是由荀心雕琢了近半年才成型,琴音琴形比之蔡伯喈手中焦尾也丝毫不逊色。

如果焦尾能流传后世,流音之名定然也能百世流芳。

可惜那被这人时刻带在身边的琴折在了洛阳,这么一来,他们以后还有可能再听到这人抚琴吗?

文人皆有些执拗性子,伯牙因子期亡故再也不肯抚琴,文若视之甚重的长琴被毁,再见其他琴岂不更为痛惜?

荀对他亲手所制的琴确实心疼,但是他身边根本不能少的了琴,因此戏志才的担忧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垂眸看着桌子上的纹路,荀本不想提及琴的事情,但是现在戏志才提了出来,他也只能轻飘飘将事情带过。

都已经成了几块,还能再粘回来不成?

看荀的神情有些不对,戏志才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将酒樽满上而后极为自然的换了话题,“主公在洛阳可好?”

文若对他不是没有感情,这一点他可以确定,只是现在还没有像他一样想的透彻罢了。

他对荀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件事情戏志才纠结了许久,如果只是好友,奉孝和他们的感情也不浅,为何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他想了很长时间,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后来的越陷越深,揭开了掩饰之后的感情愈发强烈,也愈发让他难以把持。

如果文若能对他有所回应,那该有多好?

当然,这种事情戏志才也只敢想想了,荀和他生长的环境不同,现在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身边好友对他抱有这种想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

这人待人太过温柔,温柔的让人心疼。

看着端坐在旁边的俊秀青年,戏志才心底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如果只是因为当初的恩情那就好了,可是感情一事谁又说得清呢?

文若最初不想成亲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但是近些年来身体有所好转他也没想过要求娶哪家姑娘,可见心里已经完全没了成家的想法。

既然事情现在已经挑明了,那就由他来做惊世骇俗的那一位,文若迈不开步子,那就由他在前面引着,总不至于让这人一辈子都是一个人。

他这么好的文若,合该享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而不是一个人将心思全部放在了家国天下之上。

不管这人是从哪儿来的,他现在都只是人,不是神仙!

思绪百转千回,从最初忽然间被发现的惊愕之中走出来,戏志才很快便决定了以后该怎样和荀相处。

更何况,他们俩的身份也不允许他们就此不再联系,文若的性子也做不到因为私情便荒废政事。

知道荀在面对正事的时候不会考虑其他,戏志才也没想着现在就让他接受这份感情,所以便率先提起了京城中的事情。

“洛阳城中传来消息,文若遇刺重伤不醒,大夫进了府中就没有再出来过,由此可见伤的有多严重。”这般说着,戏志才不由自主的再次将目光放在现在活生生坐在他旁边的青年身上,“好在文若无事,如若不然,只怕昌邑便是最先乱起来的那个。”

“何至于此,不过一文臣,有你们在,就算没有我在,昌邑也不会就这么乱了。”微微摇了摇头,说起这事荀也正经了起来,“主公未曾传信回来,小道消息皆不可信。”

知道留在昌邑的人不可能全部被骗过去,荀一路上走的也不急,只等陶谦将他想传出来的消息传了出来才到达昌邑。

陶恭祖此举无外乎要将驻守在兖徐两州交界处的守将激怒,而后趁乱拿下兖州的城池罢了。

只不过这人一开始便选错了路,他就算直接没有理由率兵攻打过来也比和王允合作直接在京城刺杀来的更好。

不管皇帝有没有实权,京城都不是轻易让亡命之徒进入的地方。

官宦世家遍布城中,一家出事几番牵扯之下就能扯出朝中大半权贵,这么一来洛阳城中治安可想而知。

如果这样还能让刺客混进来,三辅都尉们便可以直接辞官回家了。

看来陶恭祖真的是被逼急了,要不然也不会想出来这么个糊涂的主意,不过王允竟然同意了和他合作,这就让人有些意外了。

“主公在洛阳和王允交涉,毕竟那是司徒,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主公也不会做的太过。”解释了几句之后,荀伸手沾了沾樽中酒水,而后在桌上画出兖州徐州的大致轮廓来。

“陶恭祖此次铤而走险,无外乎徐州世族暗中做了些什么,传信让元让等人提高警惕,吾等也该将注意放在陶谦身后那些人身上了。”

“陶恭祖......王子师......”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戏志才轻轻将这两个名字念了出来,眸中的温度却不似表面那般无害。

原以为陶恭祖能忍到主公回到兖州,没想到竟然急到直接在京城动手。

伤了文若,毁了文若的琴,这二人实在罪无可赦!

“王子师心思深沉暂且不提,但陶恭祖此人背道任情不分忠奸,徐州早已刑政失和,良善之人被打压,谗言小人却能得重用,徐州乱了实属正常。”

轻飘飘给出了一个评价,戏志才将陶谦之前在徐州的政绩忽视了个彻底,更是一针见血的将藏在暗处的弊端指了出来。

有野心是好事儿,没有和野心匹配的本事可就不是好事儿了。

无奈瞪了戏志才一眼,荀将方才二人之间的尴尬忘的一干二净,一心投入了即将开战的兖州徐州事情之中。

“即便如此,陶恭祖手下兵马也并非轻易能击退的,否则他怎能在把持徐州这么多年?”

“陶恭祖兵力强盛忠并无异议,但要说他把持徐州,那可就不一定了。”对荀这么快便投入状态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戏志才眼中的笑意明显了许多,敲了敲桌子在他刚才用水画出来的地方点出一点,“文若可还记得徐州陈元龙?”

揉着下巴想了一下,荀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志才之意可是陈氏对陶谦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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