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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找的代驾已经抵达,康秉烛花了一番力气才让韩佳交出车钥匙,之后,两人一起坐在韩佳的车上离开餐厅。

一上车就开始睡觉的韩佳熟门熟路地靠在康秉烛肩上,康秉烛则熟练报出韩佳的住址当初他看简历的时候,特地背了这个地址,还曾默写过好几遍。

待康秉烛扶着韩佳终于走入后者家门的时候,后者看起来似乎清醒了一些。

“别开灯,你帮我把所有的窗帘都拉起来,我有东西给你看。”韩佳如此交代康秉烛,同时,特别仔细地反锁上门。

康秉烛觉得自己的心脏病都能被韩佳吓出来,他努力保持镇定,慢慢走去拉上客厅的窗帘,心想你最好不是要给我看你的夜光手表。

房间很快陷入一片昏暗。韩佳神秘兮兮走到电视柜前,故弄玄虚开口,“这是你从十年前就特别想看的东西。”说着,从影碟架上取出一张明显非正版影音制品的光盘。

琢磨不透现实走向的康秉烛愣愣任韩佳拉自己在沙发里坐下。电视屏幕上,一部影视作品在没有片头的情况下直接进入剧情。

该影视作品中,只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还穿得异常暴露的女人推门走进一间简陋的房间,房间里有个男人坐在沙发里,女人走上前,直接在男人的腿上坐下,说:“张哥,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康秉烛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当初我没你这张光盘的时候你可生我气了,你忘了?”

康秉烛蓦地想起来

小黄碟!

电视里,女人已经开始发出甜腻的□□声。这部影视作品的剧情好迅速,这才两分钟,男女主角已经一起倒在床上。

观众康秉烛的脸憋了个通红。

当初他才不喜欢这种东西呢!那时只是为了和韩佳作对,他才展开了偷看小黄碟的大作战……那么做的时候,他怎么没察觉自己很幼稚呢?如今的康秉烛忍不住怀疑地想。

就在这时,韩佳忽然坐到他的腿上。

“张哥,你怎么有空来看我?”韩佳一字字模仿着那个女主角的语调对康秉烛说。

康秉烛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他目瞪口呆看自己腿上的人,脸上已经烫得能炼钢,一片空白中他恍惚着张嘴说:“我姓康,你得叫我康哥。”

韩佳立即听话地喊:“康哥。”

康秉烛摊上大事了。

他,石更了。

他又不是白痴,生物课学得不要太好,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也曾发生过几次类似状况,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状况不太妙,必须得用手解决一下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仅仅因为韩佳叫了他一声“康哥”就这样?

“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趟,我们不要浪时间了?”韩佳继续念电视屏幕中女主角的台词,更要命的是,他还学着女主角的动作,低下头伸舌头舔康秉烛的嘴巴。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康秉烛拼命想,韩佳喝醉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绝对不行!

……可是,他也喝醉了啊!

对,他必须喝醉了!不然,怎么解释这会儿无论怎样努力他也没有办法站起身来的情况?

……又怎么解释他的身体忽然自己动起来……

从来没有学过接吻的康秉烛猛地把韩佳反压在身下啃了回去。

磕磕绊绊的亲吻后,两个人跌跌撞撞转移到床上。

电视里,女主角的声音特别高亢,她给一心模仿的韩佳起到了特别好的带头示范作用,韩佳肆无忌惮发出那些意味不明但让人听着就仿佛中了魔咒似的呻口今声。康秉烛并没有具体的概念,关于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但这种事就好像游泳,你很难用语言告诉别人要学会游泳该如何掌握动作要领,但是

你自己很清楚你应该亲吻哪里,应该寻求什么,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去抚慰对方和自己最急切而忘我的渴求。

应该如何去紧紧抓住自己一辈子都不想放手的宝藏……

第12章第12章

在康秉烛做贼似的溜走之前,他干了一件做贼的人才会干的事。

之前出差,康秉烛有见过韩佳从钱包中取出身份证,虽然不确定对方是否平时也有随身携带的习惯,或者是否出差回来后一时忘记将身份证放好,总之,康秉烛碰了碰运气。结果,他的运气很好,他半闭着眼睛打开韩佳的钱包,很快顺利找到对方的身份证。

这都是钱妄的错,要不是他提议,康秉烛不会那么做。所以,康秉烛理直气壮好韩佳的身份证,然后,仓皇而逃。

十五岁后就没再翘过课、翘过班的人在这天光荣的成为了旷工大军的一员。他甚至没告诉自己的秘书今天不上班的事,因为一大早他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他漫无目的在街头流浪,实在饿得不行、渴的不行的时候,终于被他活生生走到了离韩佳住处隔了大半个城市的“夜道”。所幸,等他走到,“夜道”正好开始营业。

康秉烛让认识的老板帮忙发送了“会议通知”,之后,就坐在老位置等着开会。

事实上,他很清楚那帮朋友太不靠谱,可是,他都快死了,哪里顾得上稻草细不细,浮力够不够?

不知多久过去,最终,于星洲三人是一起到的。

康秉烛不得不奇怪:“你们该不会是门口集合一起进来的吧?”

三个人一起耸肩,邵云庭解释:“我们谁都不想先听一遍你那些让人想举柴烧的心事,然后等第二个人来了再听一遍,等第三个人来了再听一遍。”

十五岁后一路学霸到斯坦福的康秉烛被惊到:“举柴烧是个什么形容词?在哪一版的辞海中出现?为什么我不知道?”

三人一同在卡座坐下,没人搭理康秉烛,径直点起自己的酒来。

康秉烛怒视用全身心来诠释人情淡薄的三个好友:“你们居然那么对待一个将死之人?”

于星洲终于抽空打量向他:“你怎么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谁通知你的?”

“我自己不会推理吗!”

“……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康秉烛的脸红得不行,“我知道他一定会杀死我的,谁让我……”好一会儿,他都没能完成这句话。

钱妄都听急了:“谁让你怎么了?”

“我……”康秉烛努力筹措用词,“昨晚我,把他,把他……总之,就是鸳鸯绣被翻红浪那档子事。”

在场听众陷入一片死寂。并不是事实让他们震惊,主要是这说辞太奇葩。

“你就不能好好说一句‘我上了他’嘛!”于星洲痛心疾首地说。如果他生的儿子被别人搞大肚子,大概也就这种程度的痛心。

面对于星洲的痛斥,康秉烛却义正词严:“当然不能。如果我听到自己这么说,我都想打死我自己。”

空气又安静下来。

于星洲三人面面相觑了良久,钱妄首先小心翼翼询问康秉烛:“你就那么不想和小家教发生关系?”

“你们是不是都不会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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